这是什么意思？
白锦愉愣在原地，看素往别墅里面走了，她才明白，这就是过关了呗。
素的脾气太难捉摸，白锦愉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过关了，不错，算是个赏罚分明的老师。
现在时间才上午七点多，白锦愉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素布置给她的任务。
回到厨房，白锦愉心情特别好，哪哪都不觉得疼了，熬了个粥，炒了两个小菜：“一起来吃吧，我也做了你的那份，早饭光吃苏打饼干可不行。”
素看着餐桌上的蜡烛，嗤笑一声：“他还挺浪漫。”
白锦愉赶紧把那些蜡烛收了，餐台擦拭干净，把饭菜端上来。
素尝了一口她做的小菜，难得的露出一些惊喜神色：“好吃，真难得在英国尝到中国的小炒。”
“你来英国很多年了么？”白锦愉叼着筷子，好奇的问，她只是很随意的炒了两个菜而已，怎么就值当的这么惊讶了？
可见是受了不少西餐的毒害，对这种满满都是中国味道的菜色颇为想念了。
“我从十岁被收养，就没有回过中国了，我都不知道现在祖国的样子，对中国菜的印象也只保存在了少数的童年记忆里。”素淡淡的一笑，这一笑让白锦愉看到了沉沉的苦涩。
原来她并不是没有情绪，只是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轻易的表达出来，白锦愉这一道小菜勾起了她些许回忆，所以她才愿意在白锦愉面前放下伪装。
“那这么多年，你都在做什么？”这样一个寡淡的人，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训练，杀人，躲避仇家，再杀人，再躲。”素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那些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白锦愉却听得一楞一愣的，她也和坏人接触过，想象着被那些人追杀的滋味，她头皮都发麻。
素端着小碗，一口气将里面的粥喝完：“还有么？”
“有。”白锦愉去给她又盛了一碗，她看上去吃的很开心，胃口也很好。
连续吃了三碗之后，她才满足的放下空碗：“谢谢你的款待，我吃饱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
“你以后如果想吃，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啊。”白锦愉真心想要和这个真实不做作的人靠近，她能感受得到在素淡漠的表情之下，也藏着一颗渴望有人关心，有人陪伴的心。
她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忘了该如何去和别人相处。
“你找不到我的，如果你想找我，可以通过睿，他知道怎么找到我。”素没有直接告诉白锦愉她的藏身地点，这个是她保命的关键，可能连司睿诚都不知道吧。
“如果不通过他呢？”白锦愉随后一问，她当时想着，万一以后两个人没能在一起，她需要联系帮手的时候，怎么办？
素盯着她看了两秒钟，用她一贯的语气说：“用一张明信片，写上我的代号S，留下你的地址，联系方式，放到威斯敏斯特圣玛格丽特教堂前的邮筒内，三天之内，我会去联系你。”
顿了顿，她轻轻一笑，换了一种比较轻松的语气：“如果我三天之内都没有找你的话，那就证明我死在谁手上了，也不用说替我报仇什么的，这就是债，我还了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你就得找别人帮你的忙了。”
白锦愉礼貌性的跟着勾了勾唇角，她的内心是一片凄凉，平淡无波，就像素平时给人的感觉那样。
那是债，还了就能离开了。
这句话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但白锦愉默默的记下了。
饭后消化了半个小时，素站起来：“继续吧。”
“还有什么训练？”白锦愉现在是心甘情愿配合素的训练方法，虽然残酷了点，但她有办法恢复，自然就不怕。
素歪着脑袋看着她，良久之后才说：“接着，跑步。”
白锦愉没有质疑她，就在那条线路上又跑了三遍，她一遍比一遍快速，一遍比一遍熟练，到最后一遍的时候她尝试不去接住松树，像素那样直接跳过去，她以为她会摔的很惨，但让她和素都出乎预料的是，她做到了。
素已经没有在计时，默默的观察了白锦愉一会儿，她问：“你是不是用什么药物？”
她这一句话就戳在了白锦愉的心坎上。
想说没有，又不想骗她，想据实相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这个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具体有什么作用。
“继续训练吧。”素是个不喜欢勉强别人的人，她没有再问过这件事，只是暗暗加大了白锦愉的课程难度。
再一遍跑下来，素提问：“一共有多少面旗子？”
白锦愉眼珠晃了两下，笃定地说：“21面旗子。”
“确定么？”素又问了一遍。
这次白锦愉没有犹豫：“是21面旗子。”
“答对了。”素拿起对讲机：“辰，拿一个靶子给我。”
“什么样的靶子？”辰的声音在对讲机那头慵懒的响起，还伴随着小狮子“嗷嗷”的叫声。
白锦愉以为她要开始练习开枪了，但很可惜，素对辰说的是：“飞镖靶子。”
“我练过飞镖。”白锦愉告诉素，意思是我能不能练习别的。
“先让我看看。”素没有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等辰把飞镖的靶子和十二只飞镖送来之后，他就牵着安达坐在了游览车上，打算旁观一下白锦愉的实力。
素把靶子挂在了距离他们三米开外的树上，白锦愉拿着飞镖费力的瞄准着：“有点远。”
素抢过她手里的飞镖，看都不看靶子，直接丢过去，一下就射中了靶心。
白锦愉目瞪口呆，她真不该说自己学过飞镖，和素一比，她简直就是小学生水平。
“开始练习吧，除了我对你的训练，平时你要加强腕力和手臂的力量，让肌肉尽快记住这种感觉，一个星期之后，如果你能做到我这样，我教你开枪。”素的这句话点燃了白锦愉的希望。
她从很早以前就在司睿诚那受过挫折，她当时想过，她有朝一日要成为一个百发百中的人。
“好。”白锦愉开始练习，和跑步一样，她飞镖的进步速度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