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九川听到这个消息,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这个任务是什么情况?
杀死烈焰穿山甲?
这面前这么红的应该就是吧!
那么我如果杀了它,是不是同时得罪城主和穿山甲它爹啊?
如果它和这个大蝎子有不错的关系,估计还得算上一个吧!
三打一?
没得玩了吧!
不愧是S级任务,轻轻松松就能让人劝退。
不行,得找个机会回去打探一下情况再做打算,哪怕再不济,也得做好面对三打一的局面。
虽然身负木之能量,但是每天会掉一次链子,只要被三方任何一方抓住了机会,那么远在羚羊小区的柳萌等人可以直接吃席了。
总之,这任务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是不是自己漏听了什么信息?
毕竟自己选了个S级任务,问了下奖励就跑了,把陆天歌留在原地,一人在风中凌乱。
“你爹还真是消息灵通啊!没想到它自己住在火山里,还能知道沙漠的动态,怪不得当初被森林里的异兽王们赶了出来。”
蝎子王的话半分夸赞半分讥讽。
穿山甲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双爪叉腰,坐在地上骄傲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是什么种族!”
蝎子王感觉远处有些不对劲,敏锐的它明显感觉沙漠在微微震动。
“快躲起来,沙尘暴来了!”
说完就快速消失在沙漠里。
“我靠,这么倒霉?”
穿山甲学着蝎子王的样子钻入了沙漠里。
剩下一个路九川在疯狂挖沙,可是他实在没有异兽们快,刚挖出来一个一人深的沙坑,巨大的吸力从身后传来。
霎时间,遮天蔽日,飞沙走石,漫天黄沙,无数的丧尸、动物、植物都被卷入了这个携带着滚滚黄沙的龙卷风内。
此刻躲在沙漠之下数十尺的两个异兽王感受着上面的震动,心里都有些发憷。
……
路九川消失了几天了,柳萌也不知道这该死的家伙又到哪里去了,他走的时候又没有和避难所里的任何一个人说。
“你说他不会死了吧!”柳萌大胆猜测。
大姐大扶额:“这话你在这几天已经说了二十遍了,要不你直接做个牌位得了。”
“好主意,这就去给这该死的家伙做一个!”柳萌话虽这么说,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
大姐大:“你这么关心路九川干嘛?”
“他要是死了,我们吃什么?”柳萌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大姐大笑了。
“就上次路九川搜刮的一堆食物,应该够吃了吧,更何况还有很多可再生的食物,比如土豆。”
“那那那,”柳萌语气着急,“那怎么也是我们羚羊避难所的队员啊!”
大姐大注意点奇特:“你什么时候取的名字?”
“刚刚。”
“有够土的。”
“我也觉得,不过我更倾向于这名字很懒。”
“是有够懒的。”
两人的话题逐渐跑偏,梁老头两人正在任劳任怨地干活。
“哎,你说小路又去哪儿了,居然连小柳都不知道。”孙老太太拔出一根杂草,扔在了桶里,等它到时候枯萎,或许能成为肥料。
梁老头抓了一把米放在两只鸡的碗里:
“可能,也许,大概,差不离,又去寻找物资了吧,上次看到他满载而归,我就感觉,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老头子,别灰心,这不是后勤工作还需要你吗?再说了,小路那种也是特殊状况,正常人哪能带着丧尸到处乱跑啊?”孙老太太又拔下一颗杂草。
梁老头想了想,觉得夫人说得挺对,毕竟万事万物经不起比较。
古人云,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退一万步讲,柳萌不是也不如路九川找物资厉害吗?
……
沙尘暴在沙漠里晃悠了好一阵,开始向荒地移动,一路上席卷各物,植物连根拔起,动物跑不过强大的吸力,丧尸脑子不太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在沙尘暴里了。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慢慢地风势小了下来,卷在天上的各种东西都在路上掉的七零八落。
沙尘暴缓缓成为龙卷风,接着变成小龙卷风。
最终化为一阵微风吹在了一棵小树苗上。
要是陈佑在这里,肯定能认出来,这树苗就是他和妙蛙种子一起种的!
路九川套着防护罩,依然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这沙尘暴从晚上持续到了白天。
差点给路九川晚饭给吐出来。
什么?压根没吃?
那没事了。
熟悉的眩晕感从脑海传来,路九川在晕过去之前,只来得及射出一道绿光,整个人就没有任何意识了。
城门口,守卫看见一个人从天而降,掉在他不远处,这让他很纠结。
平心而论,他是想救的,可是被队长发现会扣晶核,但是不救吧,良心过不去。
最终守卫决定还是看看。
至少确认这人还活着不。
走近一瞧,妈耶,这人活不了了!
血液从脸上各个部位肆意流淌,本就快染成关公同款的脸庞更多了几分浓重的色彩。
一测鼻息,居然还活着!
守卫这下也不管罚不罚工资了,激动地大喊:“来人呐!救人啊!”
城主府,一只小小的穿山甲从地里钻出来,把一封信送在了城主府门口的守卫手上。
守卫递给家臣,家臣拿着信件就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城主那报信。
城主拆开信件,细细阅读。
第一次看完,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于是乎又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
这导致他直接晕了过去。
“不好了!城主晕过去了!”
“晕过去而已,身体并无大碍,就是不知为何,他一直在流血。”医生站起身来向守卫说了他的诊断结果。
守卫指着路九川那川流不息的血液:“这,真的没事吗?他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
医生摸了摸仅有的一根胡须:“脉象十分稳定,出血量确实是很诡异。”
守卫给路九川的床下换了个盆,拿着满满一盆血放在医生面前。
“这么多血你和我正常?”
“都可以当猪血卖了吧!”
医生眉头一蹙:“倒是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守卫问。
“他可能是中邪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愿意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医生负手而立,一副高人模样。
守卫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点了点头。
医生正要脱下白大褂。
守卫拦住了他:“你解决问题归解决问题,你脱衣服干嘛?你不会对我图谋不轨吧?”
医生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只是换个工作服而已。”
说罢,脱下白大褂,换上黄大褂,背后印着乾坤八卦的符文。
然后从房间里取下挂在墙上的桃木剑。
直接把守卫看得目瞪口呆。
“我改行多年,对驱邪也不是很有把握了,只能试一试,若是不行,那我也没辙。”
医生拿出抽屉里的铃铛,摇晃了起来,黄大褂里掏出符纸,贴在了桃木剑上。
伴随着铃铛声,医生开始念咒: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紧接着猛地一指路九川,效果甚微。
医生围着路九川躺着的床来回踱步,放下铃铛和桃木剑,脱下黄大褂。
又换上一件看上去就很贵的袈裟,从里掏出一个金钵,左手阿弥陀佛,右手高举金钵,大喝:
“大威天龙!”
“世尊地藏!”
“般若诸佛!”
“般若嘛里哄!”
“祛邪!”
随着最后祛邪两字的声音落下,路九川的口鼻眼耳不再像水龙头流水一样流血了,甚至脸上所有的血液都像定住了一样。
“神了神了!”守卫高兴得拍掌,就是这个医生的成分有点复杂。
现在他都不知道这医生以前到底是道士还是和尚,怎么他什么都有。
“你好,酬金10晶核。”医生抹了抹额头急出来的汗水,装作一副很累的样子。
守卫指着路九川道:“他醒来付。”
荒地的某个角落里,妙蛙种子正满意地看着自己刚刚埋好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