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丁抽三。
毅朝强制抽兵三十六万,在叶重元率领下,分好几个梯队,浩浩荡荡杀向雄州。
派出的两万前锋军全是骑兵,他们迅速进发,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主将还道雄州宇军没有发觉,等到雄州一看,他的鼻子都气歪了。
雄州军早知道他们要来,便坚壁清野守城,还在城外挖了两条环形壕沟护着城池,又深又宽,还把深壕旁边的土运走,填起壕来肯定麻烦。
奇袭失效,他只能率军在深壕周围转圈,不断仰望雄洲城。
至于去其他其他城池,他还真没有那个胆子。
如果让梅奎看到,他肯定会给毅军前锋主将打招呼:“你好,手下败将!”
不错,主将就是梅奎的老相识,着名长腿将军权非斋。
此人就是在上次雄州保卫战中逃跑时,见宇军追得太猛,担心把他追上,便下令把所有辎重和战备物资全部点燃,用一片火网来阻挡宇军追赶的逃跑将军。
这真是毅朝无大将,权非斋当先锋。
攻城还得填壕,自己率领的都是骑兵,又没有攻城器械,宇军还在第一道深壕前防御,他们的箭矢射程远······想到这么多理由,权非斋便朗撤退,在十里外驻扎。
长途奔袭了好几天了,让我缓解一下疲劳先。
他断定宇军不会出城袭击。
因为他们得保存实力守城。
也因为他们挖的两道深壕护住了城池,也挡住了宇军自己的进攻路线,可以说他们把自己困死在城里。
所以,权非斋睡得很熟,很香。
······
高弘俊当年在军中声名显赫,将士们都说他会像他父亲一样,成为宇军新领军人物,但猜忌和排挤让他赋闲在家,当了几十年富足侯爷。
然而,官场的打压和排挤并没有消磨掉他的志气和锐气,如今站在雄州城头,他还是那个气吞万里如虎的少将军。
你才退了十里么?
就算退五十里,老夫也不会让你睡个安稳觉。
是夜,三千骑兵突袭。
睡梦中的权非斋听到喊杀声拎刀出帐,见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在战斗,根本没有想如何组织抵抗,骑上马没命跑。
说出去真是丢人,两万人的营寨居然被三千人给端了,但权非斋不觉得,他把罪过归结到疏忽大意上。
吃一堑长一智,权非斋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这次他学精明了,在营中暗藏伏兵,等着宇军来偷营,结果等了个寂寞。
初战告捷,雄州军士气大振。
两天后,第二梯次队伍来了,领军人物楚丰名不见经传,却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外号“移山雕”。
“移山雕”力大无比,据说能举起几百斤的石锁,来时他夸下海口,要把雄州城举起来,扔在地上摔成碎片。
不是楚丰吹牛不打草稿,在叶重元面前只能这么说,才不会受到责罚。
“移山雕”从来没有率领过这么多人,他心花怒放,得意洋洋,碰到权非斋后还不忘数落一顿。
这么多骑兵被人偷营,丢不丢人?
“移山雕”觉得自己非同凡响,和权非斋合兵后兵力达到五万,他立刻率兵到雄州城下,微笑着看着深壕下令:“填!”
第一波填壕队伍有两千人,其中袁弘也马梓兴家族的男丁有一半就在队伍中。
雄州军挖的深壕有学问,两条深壕之间相距一百八十步左右,守军站在第二道深壕前就能射到敌人,而敌人的弓箭射程不够。
这是很憋屈的事。
“移山雕”一句话也不说,一直盯着这支填壕队伍全部倒下。
这也算功劳。
让袁弘和马梓兴族人阵亡,陛下听后肯定高兴。
但其他将士看在眼里,心中就不是个滋味,劝他几句就要把家里人往死里整,这样的皇帝······咱真不想伺候了。
这时突然天雷滚滚,黑云如潮般涌在天空中。
要下雨了?
撤!
及时雨呀!
毅军将士们非常高兴,若非天公作美,咱们有可能死在填壕中。
阴沉沉的天似乎专门在捉弄人,空有雷鸣闪电,却没有半滴雨落下。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两国战士的心情,宇军回城修整,毅军后撤十里扎营,急急忙忙把帐篷撑牢固防雨。
夜晚,憋了半天的天空突然发难,大雨如注,毅军军营顿时出现汪洋一片,泥泞不堪。
后半夜,昏昏沉沉睡着的毅军突然被惊醒。
是雨更大了,还是······
出帐一看,吓坏了。
娘哎!
这帮宇军不是人,下雨天也偷营。
快跑!
毅军撇开脚丫子跑,营内乱成一团,毅军分不清那是自己人,那是敌人,见到黑影挥刀就砍。
在泥泞的地上自相残杀,踩死的也有不少,毅军跑了十余里发现宇军没有追,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移山雕”在扎营的时候,权非斋有没有建议,十里这个距离不详,扎营需慎重。
开战之初,雄州军大胜两场,都是夜袭,毅军败退数十里。
这让雄州军有些纳闷。
你们来就跑,来就跑,距离雄州城越来越远,请问,你们算是合格的攻方吗?
叶重元得到消息后暴跳如雷,他恨不得立刻就到雄州城下,杀了这两个丢脸的败类,然后杀进城,杀高弘俊,杀鲁子骞,杀梅奎······把雄州城里的大宇人全都杀了。
怒气冲天的叶重元加快了行军速度,本来八天的行程,他五天就到了。
他听到“移山雕”合力为他除去了袁弘和马梓兴的一些族人,杀人的心淡了。
但死罪可饶,活罪难免。
两个领军人物被绑在树上,一人抽打了五十马鞭,并扬言,以后谁打败仗,就地斩首。
来了来了朕来了,朕率领千军万马打来了。
叶重元骑着高头大马,对着雄州城气势汹汹吼道:“高老匹夫何敢与朕战?以朕之力破雄州,直接用靴尖踢倒!”
说罢他传令全军,今日修整,明天攻城。
毅军就地扎营,远远望去,营盘超过数十里,连绵不断。
权非斋暗暗想:今夜宇军该不敢偷营了吧?
半夜,毅军阵地上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
权非斋:“那话儿,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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