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自己最后能考出什么成绩。
刚回到这个世界时,头脑混混沌沌。一段时间后,记忆慢慢地变得清晰了很多,随着自己不断进行的针对性复习,大部分知识都能回想起来。
再加上记忆中的几道高考大题和作文,考上大学是没有问题,就看数学能不能再往上冲一冲,冲上一本。
随着一模的逼近,看着高考倒计时每天不断减少的数字,听着家长老师们不厌其烦地强调高考的重要性,稚嫩的高三学生们,真正地感受到了竞争的压力。
林译尽量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到最好,拿出对待真正高考的态度来考新学期的第一次模拟考试。
两天四门考试,每一门林译都是在考试铃声响起才交卷,即便提前做完,也认认真真地进行反复检查。
成绩两天就出来了。
语文121,
数学99,
英语147,
文综 218,
总分585,这个成绩超过了去年的一本线,林译心中大定。不再像刚重生时的慌慌张张,看到安冬这个救命稻草就迫不及待地想抓住。
安冬考了641分,特别是英语,平时保持在110分左右,这次提升了将近20分,让人惊喜。
这个分数去燕京师大稳稳的,甚至有望冲击更高的目标。
安冬自然很开心,英语成绩始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林译的出现似乎让她突然开窍了。
对的,她把一切归功于和林译的日常口语交流,让她突破了困扰多年的问题。
但她的开心也仅局限于学习,因为那个讨厌的林译好像又开始疏远她了。
新学期开始,他又、又、又和覃博伦好得像连体婴似的,早上练口语也被他用各种借口推掉了。
对其他女孩也来者不拒,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些学习上的讨论。但那个田雯霏这么频繁的窜坐,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吗?可恨的是覃博伦还特配合。
直到现在,好几周过去了,林译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甚至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
有几次放学,安冬故意走得很迟,给林译创造一个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林译完全不领情,下课铃一响,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和覃博伦有说有笑地走出教室。
这让安冬产生了很强烈的失落感。
每次自己觉得心和林译更近的时候,林译却轻飘飘地飘走了。这甚至让安冬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春节里的那一场烟花是一场梦,现实里根本没发生过。
安冬郁闷得无以复加。
终于在一个暮春初夏的下午,安冬在教室门口拦住了勾肩搭背的林译和博伦,彼时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这给了安冬勇气。
安冬也没说话,就只是盯着博伦看。
平时挺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今天杀气怎么那么重。博伦被她盯得头皮发麻,不自觉地尬笑:“好好好,我就不做第三者了,我先走了啊。”
递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给林译,博伦夺路而逃。
“你看,你凶他干吗。”林译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
安冬说:“我没凶他啊,我不就看了他一眼。”
“就你这么盯着人看,谁不怕。”
“怕什么?怕我眼睛大吗?”安冬挑衅似的盯着林译的眼睛。
“你可不止眼睛大。”林译反击,试图扳回劣势。
安冬低头看了看,脸微微一红,却毫不示弱地挺了挺胸,逼得林译往后靠。
“色狼,陪我去老街吃卤鸭头。”
“不去,我还要回去给李老头做饭吃。”
上个月初,林译放学回到小院,看李老头笨拙地摆弄一条鱼,实在看不下去,就露了一手。馋得李老头把鱼汁都捞得一干二净。然后就死乞白赖的要林译和他搭伙吃饭,李老头负责买菜,林译负责做菜。
“那快回去吧,我也要去李爷爷家吃你做的菜。”安冬一脸惊喜,推着林译往楼下走。
一放学,学生走得特别快,就好像鸟儿飞出了笼子,学校里一下就静了,两人穿过操场,并肩走出校门。夕阳渐斜,在他们身后留下长长的影子。
走到学校门口的红绿灯路口,正好红灯,两人停下等。
“你最近怎么总和覃博伦腻在一块儿?跟情侣似的。”安冬促狭地望着林译问。
林译心里腹诽,还不是为了躲你,我和你现在才跟情侣似的。
“我现在才发觉你还挺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
“我以前可不这样的。”安冬嘟囔道,绿灯这时亮起,安冬便先一步走出人行道。
这时,一辆大货车突然从右边转过来,安冬正好落入司机的视觉盲区,落后一步的林译赶紧一把拉住了安冬的胳膊。
大货车呼啸而过,安冬惊魂未定。
“吓死我了。”
“以后走路别总一扭头就走,多看路。”林译适时放手。
“你就会说教。”安冬嘟囔了一句,反而顺势挽住了林译的左边胳膊,跟着林译一起穿过马路。
过了马路还没放手……
斜着眼看了看挽着他的安冬的手,林译心想抽出手来应该会伤女孩子自尊心吧,便任由安冬挽着。
安冬也不怕别人的目光。
叛逆少女安冬开始放飞自我了。
忙活了半小时,两菜一汤。
一碟凉拌折耳根,嫩脆爽口;一大盆辣子鸡,香辣味浓;再配一份素菜汤,排毒养颜。
林译撑了张小饭桌在院子里栗子树下,一丝不苟地摆盘,朴素却有情调。
安冬吃得很多,姿态却不见丝毫凌乱,纤长的素手执着干净的餐具,不紧不慢的。
李老头虽也好吃,但最近肠胃不好,医生嘱咐食不过量,所以一碗饭下肚后便停筷,自顾自地喝着小酒。
倒是安冬的饭量让林译吃了一惊,一大盆辣子鸡最后被安冬包了圆。
“都说女孩子吃饭耗时间,别人是吃得慢,你是吃得多。”
“哼,馋性千娇,没听过爱吃的都是美女吗?”安冬白了一眼林译。
“好好好,你最美。”
李老头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