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源见春迅速完成一系列节点任务回来后,发现小朋友们已经着急得不行,看见他从船中冲出来时才眼冒亮光。
但他们不会知道,从船上跑下来时几人就已经见过源见春了,只是他们看见的是鬼鬼祟祟看不清面目的小黑,而不是源见春本来的形象。
“哇阿春哥你吓死我们了。”葵拍了拍胸脯,“这火势好大,幸好你没被烧到。”
火势能不大吗?有人连着浇了四艘船的汽油呢。
工藤新一也是一脸后怕,源见春在他眼里武力值波动很大,只有看见源见春出手的瞬间小侦探才会顿悟“啊,这是个身手很好的警察啊”。
大多数时候他都觉得他源哥柔弱不能自理。
“我刚刚看见有人往沟渠里扔了这个,我捡起来了。”大河葵伸手,掌心是一枚普通打火机。
“我也看见有黑影往湖里倒了汽油。”铃木园子举手。她本来是下船去趟厕所的,刚好看见隐蔽之处凶手的动作。
“那就奇怪了。”工藤新一摩挲着下巴,“如果凶手是浇汽油点火,为什么我还看见他在拆船上的楔子?这不是多此一举?”
拆楔子是为了让船体崩溃倒塌,如果已经决定火烧就没有必要多走这一步。
“啊,我明白了!”毛利兰终于出声,“你们说,会不会不止一个凶手?”
众人的视线看向她,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慌忙用手指戳了戳工藤新一的背。
“就是上次在东京,新一也遇到一个案件,那个案件不就是每人做了一步,最后杀死了死者吗?”
毛利兰的猜想很快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伊根的村民已经帮忙疏散了游客,与村长关系比较近的几家留在原地,其他都躲回家去了。
松田阵平在案件发生的刚开始就联系了伊根警署,对方正带着法医往这里来。
大火仍熊熊吞噬着船体,火光照亮了岸上所有人的面孔,也照亮了凶手的。
没有人敢进入船屋搬出村长的尸体,只能让大火将它烧成一具焦炭。
源见春注意到赤井秀一仍未离开,不过他的目光却是一直追随着镇长。这家伙做到了承诺,没有在动乱爆发前对镇长下手。
见镇长叫来了一群保镖试图移动去安全的庇护所,赤井秀一朝源见春点了点头,转身跟了上去。
这些发生在暗处的交流并不为其他人所知,连松田阵平也不曾注意,他正紧紧盯着真正成了“火海”的海面,表情凝重。
幸好附近取水方便,人们先将漂浮在水面的油撇干净,然后运来了水将大火扑灭。直到灰色的残渣随着风向人们的面上猛灌,所有人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船已经被烧成了残骸,那具尸体也是,竹之内村长大概曾痛苦地想要跳下水以解救身上的大火,但不知为何没能成功。
源见春和松田阵平是警察,虽然前者是休假中的警察,但帮衬伊根警察一把也是应该的。他利落地跳上船,并成功为工藤新一也争取到了上船的机会。
毛利兰和铃木他们肯定是不行了,由大河葵带着两个女孩先回旅舍。
法医早就蹲在尸体旁开始找寻线索,尸体咽部发黑,是被呛死的,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村长不跑。
“按理来说这就几步的距离,他应该来得及下船才是,除非被人困住了——但大家都反应最先烧起来的就是村长本人,怎么能有人近身困住他呢?”
法医喃喃,颇为疑惑:“我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下了药——奇怪,也说不通啊,他上台说话的时候精神还好的很,跳舞的时候——大家也说很正常,不像是被药麻痹的表现。”
“这里。”源见春点了点尸体的肋骨处,被烧灼后虽然焦黑一片,但还是隐隐能看见刀口。
“问问他的家人竹之内有没有动过手术或受过旧伤,如果没有,那这里估计就是他逃不了的原因了。”
法医点头,眼中充满了对源见春的肯定——他没想到这位警官年纪轻轻,眼力却不简单,难怪是东京的优秀警察呢。
考虑到工藤新一年纪还小,不适合看这样焦黑的尸体,源见春让他先勘察现场去了,这会这孩子手里拿着一个楔子走来。
“我从烧剩的船体上拆下来的,你看看。”
这是一截熟悉的造型,源见春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啊,是崛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