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交给你”不是让源见春去消灭花御,而是让源见春通知虎杖悠仁和东堂葵让开。
果不其然,在源见春拉开两个“小孩”的瞬间,某人撼天动地的大招已经来到了面前。于是乎源见春这次连花御的面都不曾见到,只能看见阵阵滚滚浓烟与横亘在眼前的“东非大裂谷”。
在一片呛人的灰黑色之中,源见春不经意间瞥到了那抹水蓝色。
啊超级在意的东西出现了。
“诶!源哥!”
虎杖悠太惊呼,眨眼间银发的青年便消失在裂缝中。
“啊——这下糟了……”虎杖悠仁本不该有这种不好的预感,但不知为何,当他看着源见春的身影消失在裂缝,脑中的某根神经便清晰无比地提醒着他危险将近。
……源见春也确实不曾想到,仅仅是追逐真人的这一刹那功夫他又晕了。
这件事确实是在他预料之外,也很有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可是……
他现在已经身在本丸中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大将!”
“主人!”
一声声呼唤传来,顺道还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嗤”在头顶爆发。
源见春率先拍了拍压切长谷部的肩,四个出征的人身上都挂了不大不小的伤,药研的处理只能让他们停止流血,但伤口却无法愈合。
压切长谷部最近的压力大概已经大到爆炸,而源见春并不是什么黑心老板,他能够体谅压切长谷部的执着,却也不赞成他将这件事变成伤害自己的执念。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再锻一把刀剑增加可以出征的数量,或者再从本丸暗堕的刀剑中找出能够治愈的存在。
其实,两种方案一起进行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源见春对暗堕刀剑的治疗另有打算。
“对了,你们的治疗要怎么做?”
由于没有本丸狐之助的指导,源见春现在对如何使用灵力仍然一知半解。
一瞬间空气静默了……
“怎么了?”源见春皱眉,虽然脑子里还在想着现在自己的身体大概和花御一块该怎么办,但本丸的情况似乎更值得关注。
“呃,没什么。”烛台切光忠别扭地整理了一下眼罩,然后率先走进了手入室,颇有一番英勇就义的意思。
紧接着,反正压切长谷部是满脸通红,药研藤四郎有点不自在,五虎退更是低着头抱着小老虎匆匆跑掉。
徒留源见春一个人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嗤”头顶又是一声嘲笑。
“我说。”源见春忍鹤球很久了,“你不是喜欢吓人么,动不动跟个漏气气球似的做什么?”
被怼了的某鹤球安静了一秒,莎啦啦的树叶响动后他的身体便挂在了半空。
那张帅气的脸蛋依旧那么让人牙痒痒,源见春忍不住伸手一把将悬挂着的跟蚕蛹似的家伙从树上薅下来——自从自己来到本丸,这家伙就和这棵树杠上了。
人家细细的枝条根本不想承受你的重量好吗?
将鹤球摆到正确姿势后,源见春才询问:“他们怎么了你知道吗?为什么好像总有事情瞒着我?”
“嗯哼,你在担心什么吗?放心,除了我没有人想杀你。”
听到这话,源见春有点心虚地打量了一下鹤丸的全身,果不其然衣服上仅剩的那点白色被与周围不太一样的黑侵染。
顺便还有一些果实的印子。
低头的源见春只觉得脖子处突然传来一道温热的吐息,某鹤球恬不知耻地靠近了他的脖子。
“真的好想咬断你的脖子啊~~~”
源见春不理他,冷漠地一把推开。
“等治疗完一期一振就给你消除暗堕。”——要不然暗堕的鹤丸真的好烦人。
“随便你啊。”
鹤丸国永似乎满不在乎,依旧笑嘻嘻地看着源见春,将人看的发毛。源见春懒得理他,心想什么时候得问问五虎退鹤丸国永到底是怎么暗堕的。
说来也奇怪,这家伙虽然暗堕了,但身上的伤并不多,与不断出征而险些碎刀的一期一振相比,他看起来没什么暗堕的理由。
让刀剑绝望的理由无非那几个,如果不是因为不断出征的疲劳和伤痛……
源见春眸光微暗,还是先提步去了手入室。
本丸为了省电,通常并不开灯,刚好现在已经日头西斜,于是室内一片昏沉。压切长谷部在窗台上放了一支君子兰,淡而疏的斜影便穿透薄如蝉翼的窗纸映上了雪白的墙。
“你们这个样子,真的很奇怪。”
源见春后来,刚进入手入室便与四个刀子精面面相觑,日式的屋子本就层高低气压重,如果大家都很拘谨的话,气氛就更恐怖了。
木制的案几后边放了一个蒲团,源见春没有任何怀疑地坐了下去,这才发现桌上的东西有些不同寻常。
精油、湿润的毛巾、还有一些散发着松节气味的东西,就是没有一件伤药。
青年用白皙的手指执起玉瓶在闷热的空气里微晃,粉色的眼睛里只有好奇和无暇的纯洁,不谙刀男们所别扭的任何事情。
“你们的治疗还挺奇怪的,这些用来干什么?给我净手保养?”
“不至于吧,难道不只是要灌输灵力吗?”
治疗的事情准确来说源见春并不是没有做过,一期一振就是他的第一个试验品,难道不是只要贴住付丧神的后背,然后将灵力灌输进去就好了吗?
所以他们为什么每一个都一脸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样子?
这么不愿意身体接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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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单纯阿春,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