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吉野家的事情源见春做的很干净,一击必杀,夏油杰应当怀疑不到他头上。
眸光闪了闪,源见春率先发话。
“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很奇怪吗?”夏油杰轻笑,“不是你自己跟过来的吗?要不是真人接住你把你带来,恐怕你就被埋在土里了。”
“我问的是为什么带来这,不是为什么带我来。”
“哦,这样吗?你可以理解为 看心情,想来这里所以便来了。”
本来还以为他们的基地在这呢,原来不是吗……
不过影响并不是很大,最多也就是白跑一趟罢了。自己跟过来的目的其实是想杀掉花御——这群人所谋甚大,而自己与他们理念不同。
源见春并没有什么成为救世主的雄心壮志,但夏油杰杀掉所有非咒术师的目标会波及到源见春在乎的东西——比如组织,比如琴酒。
组织可以在红黑战斗中覆灭,却不能因为一群有特殊力量的家伙而死的不明不白。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源见春没机会杀掉花御,索性也不在此浪费时间,转身便走。
砰——沙地却骤然彭起一道丘陵,将源见春全然阻挡在这边。他回头,原来是漏瑚。
“背叛者还想跑?”独眼的火山一脸轻蔑,与夏油杰的表情如出一辙,“当初放过你是让你当卧底,不是让你阻拦我们的计划。”
“阻拦?我什么时候阻拦了?”
漏瑚望着源见春没有表情的脸,竟还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
“吉野家的事情我们没有证据,可是这回呢?”
“吉野家发生了什么?这回又怎么了?”源见春面前至少有四个敌人,别说四个人齐上,目前力量并不充足的他可能连真人都打不过——不宜正面冲突。
“你不是故意阻拦花御进入天元的结界么?”
源见春摆摆手,依旧没什么表情:“我可没有,只是好久没遇见你,跟上来问问要做些什么罢了。”
“当着他们的面又不能做的太明显,所以干脆装成追杀花御而来的咯。”
他眼睛盯着夏油杰,毕竟当初是夏油杰嘱咐他要去做卧底的,主动过来接触比将来某天突然被带走好多了,不仅能让夏油杰对他的立场更加模糊,还能摸清这群人的底细。
“那你为什么又要重伤花御!”漏瑚说到这有些掩饰不住,即便真人和夏油杰都在场,他也毫无忌惮地朝着源见春释放怒气。
源见春反而十分坦然又理所当然地看他:“你这话说的很怪,我之前没有机会在咒高面前露脸,交流会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刷点印象分。这次不是很成功吗?至少,所有高层必然会开始关注我。”
漏瑚咬牙,独眼里闪过愤恨——他不得不承认源见春说的对,任何值得利用的卧底怎么说也不能是边缘人物,他们要的可不是探子,而是能全权参与咒高的行动并影响他们的人。
但某人还是比源见春想象地要狠厉,漏瑚没再开口,夏油杰却动了。
当那种力量袭击到源见春胸口时,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他成为咒术师的时间还是太短,一旦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样的成熟咒术师对自己下手,那么他有可能全无还击之力。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射来一颗子弹。
那子弹直直对着夏油杰冲过来,往常能够瞬间要了人姓名的东西,如今却乖巧地被攥在了手心,除了一缕青烟,便只剩下一滩粉末。
“就只是……”夏油杰的话没说完,更为强大的火力直直朝着这边射来,粗浅判断远处的了望塔上至少有两名狙击手和一名机枪手。
夏油杰眯着眼看向源见春,却见他也是一脸惊讶。
——不是这小子安排的人吗……
又是一颗炸弹在附近爆炸,但没有冲天的火光,而是浓烈的烟雾迅速弥漫了这里。
真人本来还很轻松地嘻嘻笑着寻找源见春的身影,他又不是没见过人类的那群特警,他们实在速度太慢了……
然而等烟雾散去,海滩上的诅咒们都愣住了——源见春不见了,虽然不知道是被“救走”还是“劫走”,总之是不见了、
“这——要不要去追?”漏瑚看着夏油杰,神情有些凝重。
“算了,看他自己吧。”夏油杰并不着急,“要是仇家寻仇让他死了,便是他活该,要是有人救他——也肯定不是五条悟那群人。”
“以后总有机会再见面的。”
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夏油杰便离开了海滩。
“真人,你还不走吗?”
看着立在那里的真人的背影,漏瑚有些疑惑。
眉目精致的蓝发男人凝视着远处,那里劫走源见春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点。
“啊,真是想追上呢——已经好多好多次了,为什么总有人将你从我面前抢走呢?”
赤裸着双足的男人看着海天一色的景致喟叹,他安静得如同一幅画,若不是身上太过骇人的狰狞线条,这明明就是个有着天使面孔的孩子。
是的,孩子,连心境也全然是孩子——以为真人只是像被抢走玩具一样心里不平衡的漏瑚叹了口气,搀扶着花御先一步离开海滩。
他并不曾看到,某个诅咒在他离开后颇为异常地捂住了心口,脸上的表情愉悦与痛苦痴痴纠缠与交杂。
“啊,那个人为什么对我的影响会这么深?他的诅咒明明那么难吃·^·”
“诶?为什么能感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有趣,那样强烈的咒恨之后,竟然还活着吗?”
“哪怕还活着也不可以和我强人了哦,现在,他是我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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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目前小春不知道夏油杰其实不是夏油杰,所以用盲人视角写有关脑花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