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哥!”
工藤新一的声音有些微弱,他被绑住了手脚塞在一个笼子里,嘴里的布条已经被顶出来,这才能够呼唤源见春。
源见春快速走来,也不琢磨怎么打开笼子了,直接太刀一上把整个木笼子劈开,又将工藤新一身上的绳子挑断。
工藤新一被他利落的手法惊讶得张成了o型嘴,不过很快就开始告状。
“是那个冈本把我绑来的,他们一定藏着大秘密!”
源见春看着工藤新一一本正经的脸有些好笑,他都不忍告诉工藤新一,就在他刚刚待着的笼子下方,有着之前那些死者里部分人的痕迹——比如被扯掉一点点的衣角。
工藤新一想要逃,但源见春挥了挥手。
“没事,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就留下吧。”源见春说道,“破案没有比当面对峙更快的方式了。”
他悄悄摁下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多亏琴酒培养的习惯。
虽然这个录音笔有可能因为非法证据而没有效力,但至少他们可以通过录音笔等会记录的线索去找到铁证。
“又是你。”
洞门口走来一个人。那位村长再也不如初见时镇定,满脸阴沉不说,腿脚也跛着迅速朝源见春过来,源见春怎么可能让他近身,太刀一出进行了威慑。
“如果不怕死,可以继续靠近。”
村长讷讷,他的眸子里全是怒火在灼烧,但他惧怕的不只是太刀,还有源见春蠢蠢欲动的右手——他的右手靠近着神像,仿佛只要眼前众人让他不痛快,这具石像的下场便是粉身碎骨。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源见春眼神在每个人面孔上转了转,越看却越觉得沉重——这里没有一人表情不对,说明他们在青木海森林的事情里大概都有份。
尤其是看到刚刚那两个小女孩眼巴巴跟在最后头也进来了,神情有些惶恐但又透露着了然的心虚。
“新一,你来说吧。”
看着工藤新一被粗麻绳勒红的胳膊和腿,源见春决定给他一个复仇的机会。
工藤新一本来就憋着气呢,闻言自是当仁不让。
“村子太过团结了,昨天我们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让我先想想从哪里开始讲,怎么讲。”
大概组织了一分钟的语言,工藤新一选择了顺叙。
“那个没有人住的宫野家,就是森林里发现的流浪汉的家对吧,他根本不是什么流浪汉,而正是宫野。”
源见春听到这里,进行了补充:“刚刚有人给我来短讯了。已经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你们村上四五百年来没有一例作奸犯科,别提犯罪了,连治安法都没有违反过。”
工藤新一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回过神来。
“啊,那我更确信了。你们信仰者沽昼神,她审判罪恶,伸张正义,所以你们根本不是太过善良而没有人做坏事,根本就是处以私刑了对吧?”
源见春翻看着手机,再度打辅助:“啊,宫野犯的罪是强奸,你们在消灭证据用以私刑前,那个勇敢的女孩就已经回家乡报了警,难怪你们手伸不过去。暴露在外镇视野中的宫野被抓了起来,送去了监狱。”
工藤新一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顺着谈起了另一个人:“你们户口上明明该有82个,一个寿终正寝的老者前两日死亡还未来得及销户,另一个就是同样死在森林里的松本小姐。”
“但那天源哥说了,你们到场的只有78人,缺了的一个是松本,还有一个名字完全对不上,可是我现在有了猜测,正是山下对吧。”
“我之前还奇怪呢,山下在山梨县已经干了两年,能力看起来不弱,竟然到今天还是个巡察部长,这怎么看都不对劲。”
“看来你们早就有了预谋啊。”
村长的脸色在源见春和工藤新一的一来一往中愈发凝重,最后冷笑一声,像是无所顾忌地开始输出。
“宫野犯的罪本就该由沽昼神来审判,是那个女孩自作聪明破坏了神灵的旨意!”
“松本也是!他们的罪恶都该由沽昼神来处罚,你们这群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指点点!”
源见春冷嗤:“既然这样,你们处死宫野和松本好了,为什么要杀其他人?”
村长被问住了,其他村民也是一脸灰败。
工藤新一接过,开始阐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先从宫野开始。他在监狱中关了三年后,迫于骨子里接受的规训而回来神灵前认罪,你们也确实不愿意放过他,加上他是数百年来第一个给村子带来极其恶劣影响的人,你们便最先在这间石窟里处死了他。”
“本来事情应该在这时候结束,但村民在外边撞见了当年被宫野强奸的女孩,她鼓起勇气回到旧地,试图解开心结。”
“你们怨恨她向大众曝光了事件,使得村子百年清誉毁于一旦,磨灭了沽昼神的努力,所以也将她和其男友一同绑入这里杀害。”
“连续的杀人让你们红了眼,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草木皆兵,恰好在这时,村长又偶然发现松本的异常。”
“你派人跟踪她,偷看她在网吧的聊天记录,发现这个因为接触了许多外界事物而思想进步的女孩企图离开村子。你们觉得她是要和大学男友暴露你们杀人的事情,一不做二不休,将两人一同杀死。”
“东京的三个模特曾经到村子附近来逛过,并且用手机拍了照,时间点正好在冈本用车子绑回松本和男友的时候,你们觉得她们有可能掌握了证据,所以假意邀请她们来村子里做客,杀死了她们。”
“不过最后剩下那个隔壁村的村民,我猜跟本案完全无关,是你们里有人借此机会除掉仇人对吧?”
工藤新一话音刚落,源见春便注意到人群里有个小伙子身形晃了晃,再看过去时满脸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