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苏婉宁这么说,终于反应了过来,这女人是和他有婚约的临阳侯之女?!
所以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
这女人果真是他的太子妃。
太子心里却有些惊疑不定,他记得临阳侯之女叫苏宛芸。
而且他见过苏宛芸的样子,不是眼前这个女子。
说实话,眼前这个女子,比他印象中的苏宛芸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她到底是谁?
就在太子思考的时候。
突然注意到在床边坐下的苏婉宁,手中拿着毛巾,似乎准备继续为他擦拭身体。
太子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刚才误会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太子感到极度尴尬和羞怒。
这个女人,刚才不是已经警告过她不要碰我了吗?
太子忿忿地想着。
她听不懂吗?怎么好意思继续?
知道无法一掌拍飞这个女人。
倔强的太子试图抬起手,想要一把抓住苏婉宁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连这么一个动作都做不到。
他伸出的手,只是软软地搭在苏婉宁的手腕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要干什么?”
太子愤怒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咬牙切齿地说。
可他连苏婉宁的手腕都抓不住,这话丝毫没有震慑力。
苏婉宁莫名觉得这样的战神太子还挺可爱的。
像是没有牙的奶凶奶凶的老虎。
这样贴身照顾太子也不错。
看起来太子极为厌恶女人碰他。
反正都是要给他生孩子的,是应该好好熟悉一下,培养感情。
苏婉宁假装没有察觉到太子的不快,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
“太子殿下,您看见了。我正在照顾您。”
她的语气虽温柔,话语却略带暧昧。
这太子妃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居然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害臊。
太子的脸上一片绯红,他有些恼羞成怒,提高声音喝道。
“我不需要!”
他想让自己的语气凶悍一点,可惜他现在病弱,声音终究没有什么力量。
苏婉宁也不在意他的反应,继续为他擦拭身体。
她的手轻柔地滑过太子的肌肤,太子只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
太子反抗也反抗过了,发现这女人根本不怕他,现在也没法把这女人一掌拍飞。
他只能强忍着,暗暗发誓,等他病好,再来和这女人计较。
太子赤裸着上身,脖子和耳朵通红,不敢与苏婉宁对视。
她擦拭的动作轻柔,让太子又羞又恼,却又无法阻止。
擦洗完毕,苏婉宁假装不知太子的反应,她把毛巾放回水盆,体贴地问道。
“殿下,要我帮您穿好衣服吗?”
“孤自己能穿!不需要你!”
太子努力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心里早已乱成一团。
他抬手想要把衣服穿好,手臂却软绵绵地举不起来,只能无助地放下。
太子的脸更红了,偷偷地瞥了苏婉宁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
反正,她已经是自己的太子妃了,刚才都被她看光了,再看看又能怎么样......
太子自暴自弃地想着。
苏婉宁看出了太子的窘迫,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殿下,还是让我来吧。”
说完,苏婉宁熟练地为太子系上衣带,嘴边带着温柔的笑意。
太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他的耳朵更红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此时此刻,太子真恨不得立刻恢复健康,摆脱这无力的境地!
他是战神,不是需要太子妃照顾的病号!
苏婉宁为太子穿好衣服,微笑着说。
“好了,殿下。”
她悄悄打量太子,只见他眉头深锁,神色间透着一丝羞愤。
苏婉宁心中暗自揣测太子此时的心绪。
太子殿下平时生性威严,又是战神,从不示弱。
今天却因病重,身体虚弱,不得不接受自己这个太子妃的照顾,想必心中难以平静。
她低下头,轻声说。
“殿下,婉宁刚才冒犯了,还请您恕罪。
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尽一份太子妃的责任,好好照顾您。”
太子别扭地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她,却控制不住脑海中浮现起她温柔帮自己擦拭身体,还有系好衣服的画面。
听闻太子醒了,管家激动万分。
他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告诫自己要冷静,太子苏醒的事不宜声张。
管家悄悄来到药王谷张神医的院子,才刚踏入院门,就被一个小童拦住了。
“师父之前说了,太子三日后会醒来,只要醒来就没有大碍了。
师父年事已高,要早些歇息。
您明日再来吧,师父明日会去给太子复诊的。”
管家这才想起,张神医向来脾气古怪,虽然百般不愿,但他也只能忍耐着激动的心情,低声向小童道了声谢,转身去找太子妃。
看来太子妃冲喜还是有用的,太子妃一来,太子就醒了。
苏婉宁听了管家的禀告,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药王谷张神医的大名,她也略有耳闻。
看来这位太子殿下,除了久病以后比较虚弱,需要静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现在只要自己好好照顾太子殿下,和他培养培养感情,然后为他生下子嗣,完成自己的太子妃职责就可以了。
管家特地嘱咐。
“太子妃早点歇息吧!
太子苏醒的事情,还请太子妃暂时不要传扬出去。”
苏婉宁心中一凛。
这是提醒?还是警告?
她望向管家,见他一如既往地一脸严肃,看不出表情。
她也不再多言,淡淡应了一声。
这太子府的水也不浅。
太子府中,她现在只能待在这太子院落中,身边一个心腹也没有。
能告诉谁啊?!
这么看来,门口的守卫,似乎也对她有所戒备,不免有些变相的软禁监视的意味。
倒是管家看着苏婉宁镇定从容的神色,心中稍稍有些诧异。
这位太子妃比他想象的更加镇定,不露声色啊!
不愧是平清侯嫡女教养出的女儿,即使在乡间长大,也这么不凡。
倒真有几分太子妃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