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双眼放光,像个急不可待要展示宝贝的孩子一样,拉着太子的手就往屋外走。
太子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任由她拉着,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走去。
“夫君,快来帮我挖开这里的土坑!”
苏婉宁指着树下的一个位置兴奋地说。
没过多久,就看到几口酒坛的一角露了出来。
“这是我和母亲一起酿制的桂花酒,今天正好招待夫君尝尝。”
苏婉宁笑吟吟地说,脸上洋溢着笑容。
太子打量着那些酒坛,每个坛口都被层层裹紧,封得严严实实。
他取过一口酒坛,小心翼翼地打开坛盖,立刻透出一缕缕醇厚的酒香。
苏婉宁从厨房里找出两个粗陶碗,为太子斟上满满一碗,给自己也倒了一碗。
太子抿了一小口,只觉得酒香四溢,醇厚回甘,带着山间泉水的清甜。
他忍不住赞叹道。
“好酒!岳母和夫人一起酿的酒果然不是凡品。”
苏婉宁听了眼睛一亮,脸颊绯红,有些羞赧地说。
“夫君喜欢就多喝些,今晚尽管痛饮!”
她眉宇带笑,神情中又透着一丝得意和自豪。
听她这么说,太子又喝了一大口,感受着口中四溢开来的醉人香气。
酒不醉人人自醉。
喝着美酒,赏着皎洁的月光,身边还有心爱的人陪伴。
太子微醺地想着,即使没有孩子,两人这样携手相伴一生,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喝过了酒,太子和苏婉宁回到屋里。
月光从窗棂间洒进来,把屋内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银辉中。
太子酒意上涌,按捺不住地想要亲近苏婉宁,却被苏婉宁轻轻按住了手。
“殿下,这屋子隔音不好,今晚也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苏婉宁笑吟吟地劝道,眼中满是温柔。
看太子答应了,苏婉宁如释重负,温婉地上前为太子脱去外袍。
太子看着这样的苏婉宁,心头涌上一阵柔情。
他揽过苏婉宁的腰,两个人额头相抵,相拥而眠。
晚上赶路又饮了酒,第二天,待日上三竿,太子和苏婉宁才起床。
吃午饭时,奶娘欣慰地看着他们,嘴角含笑。
樱桃也在一旁偷偷打量,弄得苏婉宁脸红了又红。
倒是太子下定决心,今天就让暗卫把奶娘和樱桃一起打包送到太子府去,省得她们在这里打扰他和太子妃的两人世界。
送走奶娘和樱桃后的那天晚上,太子和苏婉宁又喝了一坛树下的酒。
随后太子拉着苏婉宁回房,着实胡闹了一番。
……
清晨,苏婉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太子温柔地望着她。
感觉到腰间还残留着些微酸痛,她不禁轻轻皱了皱眉。
太子看出她的不适。
“腰疼吗?”
“有一点。”
苏婉宁羞红了脸,点点头。
太子的手轻轻按摩她酸痛的腰部,力道恰到好处。
苏婉宁感觉酸痛渐渐消散,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
太子带着苏婉宁在这静谧的乡间小院,过起了普通夫妻一样悠闲的生活。
白天,两人手牵手在院中散步,或者苏婉宁在厨房忙碌,太子跟在她身后帮忙打下手。
夜晚,他们翻云覆雨,相拥入眠。
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夜里,太子牵来马匹,对苏婉宁说。
“我们该回去了。”
苏婉宁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回来。”
“嗯。”
苏婉宁轻轻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月光下的院子。
太子将苏婉宁抱上马背,策马离开,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
临阳侯府内,苏宛芸正在对着镜子,拿着眉笔描绘着眉毛。
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时候。
“砰”地一声,弟弟苏怀玉推门而入,手舞足蹈地说。
“二姐,大姐夫醒了!大姐夫醒了!
我就说的吧!
大姐嫁过去冲喜,大姐夫一定会没事的。”
苏宛芸手一抖,眉笔在眉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黑线。
她有些恍惚,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苏怀玉口中的“大姐夫”就是太子殿下。
苏宛芸放下眉笔,站起身来。
有些恼怒地对苏怀玉说。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进我的屋子要敲门!
看你这一嚷嚷,把我吓得眉毛都画坏了!”
苏怀玉连忙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
“二姐,我太高兴了,大姐夫终于苏醒了。”
说完,他又忘乎所以地转了一个圈,眼看就要再嚷嚷起来。
你倒是叫得亲热,大姐夫。
人家认你是她弟弟吗?
苏宛芸心头不舒服,继续训斥弟弟。
“整天咋呼咋呼的,你从哪里听来的?”
“今天我去学堂,大家都在议论这件大喜事呢!”
苏怀玉说完,欢呼一声,又兴奋地说道。
“二姐,我们去探望大姐夫吧!”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去问母亲吧!”
苏怀玉听了这话,转身就跑去找母亲了。
苏宛芸坐回梳妆台前,想重新描绘那道歪掉的眉毛。
可是她心事重重,手也不听使唤,画了几次都画不好,只得放弃,心烦意乱地把眉笔一摔。
苏宛芸放下眉笔,望着镜中的自己,出了会儿神。
她没有想到,苏婉宁替嫁后,太子真的会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