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推开了房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走了进来。
她看见房内的景象,不禁露出一丝尴尬。
听见动静,苏婉宁推开傅砚辞,站起身来,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她清了清嗓子,对风荷说道。
“把醒酒汤放在桌上吧!”
风荷垂下头,恭敬地轻声应道。
“是,夫人。”
风荷小心地将醒酒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房内,只留下苏婉宁和傅砚辞两人。
苏婉宁看着醒酒汤说道。
“醒酒汤还烫着呢!夫君先去沐浴,再回来喝,免得烫口。”
傅砚辞无奈地摇摇头,他还以为小姑娘会继续亲他呢?!
他在想什么,看来真是有点醉了,他起身走向了浴室。
傅砚辞沐浴完出来,在桌前坐下,端起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
放下碗,抬头一看,只见苏婉宁正靠在床头,望着他。
小姑娘身上仅着一件轻薄的里衣,领口微敞,隐约可见皎洁的肌肤。
……
苏婉宁看傅砚辞喝了醒酒汤,爬上床,轻声说道。
“夫君,做个好梦。”
语毕,便转身睡去,只余绵长悠远的呼吸声。
傅砚辞漱了口,也上床躺下,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竟是难以入眠。
他努力想压下心头蹿起的躁动,可那抹淡淡的花香却始终萦绕鼻端,撩拨得他心猿意马。
良久,傅砚辞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挪动身子,从背后抱住了苏婉宁。
感受到背后温热的怀抱,苏婉宁微微一愣,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任由傅砚辞环抱着她。
傅砚辞没有再做什么,就这样搂着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傅砚辞一大早就把傅廷宜叫了过来。
傅廷宜还没有睡醒,打着哈欠问道。
“大哥,这么早有什么事?”
傅砚辞开口问道。
“你和风墨找的那处新宅子准备得怎样了?”
傅廷宜一听立刻清醒过来,连忙说道。
“宅子已经找好了,在南郡的月河街,周围环境清幽。把行李收拾一下,随时可以过去。”
傅砚辞闻言,眉头稍稍舒展,颔首道。
“好。”
与此同时,风荷正在为苏婉宁梳洗打扮。
“夫人,王夫人一大早就送来了谢礼,说是感谢您昨晚救了王姑娘。”
她一边为苏婉宁盘着发髻,一边禀报道。
苏婉宁漫不经心地摆摆手。
“王家的谢礼.......话说回来,王家姑娘可是风荷你救的,算是你的赏赐吧!”
“多谢夫人!”
风荷笑弯了眉眼,盘好了苏婉宁的发髻,又再度开口。
“新置的宅子已经准备好了,大人吩咐我们收拾行李准备过去。”
苏婉宁微微一怔,好像曾有一天晚上,她迷迷糊糊地听见傅砚辞在她耳边说起找宅子的事情......
昨日晚上发生了王家姑娘的事情,傅砚辞决定立即搬走也在情理之中!
南郡城里喧嚣非凡,许多乘船经过这里的商人和旅客都在此地遭遇过水贼劫掠。
傅砚辞剿灭水贼后,把找到的赃物都送到南郡衙门,让受害者前来认领。
小丫鬟秋云抬头看着告示,心中一阵刺痛,想起了在船上遇到水贼,和她失散的姑娘。
不知姑娘现在身在何处?
想到这里,秋云红了眼眶。
……
风墨走到傅砚辞跟前。
“大人,我们找到了一个叫秋云的姑娘,不知是不是大人要找的秋云?”
傅砚辞听后,放下手中的文书,平静地说道。
“把她带来见我。”
若是这秋云真是苏婉宁当日遭遇水贼前带的丫鬟,或许能从这秋云的口中知道小姑娘的来历。
傅廷宜带人将这月河街的新宅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座宅邸里面有好几个院落,每个院落又有厢房数间。
虽然只是大哥临时的住所,也不会住很久,但这算是大哥派给他的差事,平日没有机会在大哥面前表现的傅廷宜,自然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窗外月色如水,照在庭院的花树上。
苏婉宁坐在大厅,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口,心中暗自猜测傅砚辞何时才能回来。
早就过了晚膳的时间,却仍不见傅砚辞归来的身影。
她原本盼着傅砚辞能早些回来,和她一起享用庆祝乔迁的第一顿饭菜。
等到现在,人却还不见踪影。
正胡思乱想间,外面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傅砚辞回来了!
苏婉宁连忙迎上前,说道。
“夫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傅砚辞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洗手后,在她对面坐定,说道。
“公务特别繁忙,抱歉回来晚了。夫人饿了可以和二弟先吃,不用等我。”
苏婉宁吩咐站在一旁的侍从上菜。
一盘盘香气扑鼻的菜肴很快摆满了桌子。
傅廷宜开心地举起酒杯,笑着对傅砚辞说道。
“大哥,大嫂,恭喜乔迁新居!”
苏婉宁也倒了一杯热茶,捧着茶盅,神色怡然地说道。
“我以茶代酒,恭喜夫君!”
傅砚辞看着他们两个这么高兴,也斟上一杯酒,平日里冷峻的眼神此时也多了几分笑意。他举起酒杯和苏婉宁和傅廷宜的杯盏轻轻一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他抿了一小口酒,酒香醇厚回甘悠长。随后,傅砚辞拿起筷子,看苏婉宁,开口说道。
“吃吧!吃完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