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羽一被放出来,还有些懵,毕竟它已经很久没在外面的世界里翱翔过了。
姜兰拍拍它的翅膀,“雕羽,带我找凶手去,记住啊,你要飞低一点,还要避开有人烟的地方,别被人看见。”
雕羽点头,双眼放光,姜兰飞身到它的背上,雕羽就带着她飞向了天空。
这一路,几乎都是贴着森林前进的,还好无人,不然上方的大鸟从头顶经过,看起来是多么的毛骨悚然。
姜兰控制着雕羽,从南方渐渐地往西飞行而去,飞行了大概半小时,姜兰都一无所获。
没看见什么异常,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更没有闻到什么异味。
直到飞到一处小溪边,姜兰才令雕羽停下。
雕羽带着姜兰缓缓下降,停在小溪边。
雕羽喝小溪里的水,姜兰则是嗅出空气里的一丝异味。
这种异味不是很明显,若有若无,但姜兰已经肯定,这种味道就是出自昨天见到的蛇鳞片和毛发上,而且来自西边。
“雕羽,我们跟着小溪方向飞去!”
雕羽点头,几下就喝好了水,就带着姜兰继续往前飞。
一路往西,那道异味就越是明显。
一个小时后,姜兰听到远处有人在说话。
她连忙让雕羽下降,让它进了空间,自己则是寻着声音处,往来自声音的地方快速地飞去。
几分钟后,姜兰躲在树后,静静地看着十多个人押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在森林里行走。
这十多个人都是蛮国人,他们说什么话,姜兰听不懂。
但从他们的眼神上来看,一群人十分地严肃,而且他们还带着口罩,连手套都有。
那个被押着的人并不像正常犯人一样被押着,而是在他的身上捆了好几道绳索。
前面有三人分别牵了三道,后面也是如此。
被捆着的人个子很矮,身材也很壮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绿一块,五彩斑斓的颜色,看着令人反胃!
他表情十分凶狠,时不时还露出自己锋利的牙齿,对着绑他的人发出野兽的吼叫。
他们身上沾了那股不明来源的异味。
姜兰不知他们要去哪里,更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但她敢肯定,他们终究会回到自己的老巢,也是她想要查案的地方。
于是姜兰就决定默默地跟着他们,他们走得很慢,因为他们似乎特别小心被绑着的人,生怕自己会碰到他。
他们对着他骂骂咧咧了一路,却从未打过他。
这令姜兰十分奇怪,蛮国人有拿刀的,也有拿鞭子的,哪怕是中间那人无理取闹不走了,他们也只会骂,就是不会动他一根毫毛。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姜兰从空间里默默地掏出自己的口罩和手套,像他们一样装扮上。
又走了大概四十分钟以后,在一处空旷的地方,他们在此站定。
并把那人绑在一根树上,开始等待了起来。
姜兰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好也跟着他们一起等。
这些蛮国人好像等得不耐烦,他们继续大声说话,看起来好像有很大的怨气。
此时已经午时,姜兰见他们有人从怀里摸出干饼,一脸难看地吃了起来。
姜兰也有点饿,她还是忍着没吃东西,只摸出一块冰糖,放进嘴里,让它慢慢消化。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左右,蛮国人终于等到了他们要见到的人。
姜兰惊讶。
这是一群墨国男人,他们全部着黑衣,背上背着行囊,每人手里都拿着剑,而且不低于武师级别的武者。
不过奇怪的是,这几人全部都是一脸萎靡不振,就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十个墨国人一来,一个蛮国人就开始用流利的墨国语言炮轰。
“你们水墨国人都是这么不守时的吗?居然让我们在这里白白地浪费了半个时辰?你知道半个时辰对我们来说有多宝贵吗?”
原来这十人都是水墨国人。
而且他们早就约好了呀,姜兰不知道作何表情,按理来说水墨国人和蛮国人是死敌,段不会作出私下见面这事。
难道中间被绑着的人,是水墨国的人,因为某种原因,蛮国人现在需要还给他们。
所以才会有此会面,姜兰觉得完全有可能。
中间的水墨国人冷笑,“谁让你们蛮国人非要在这深山老林里交易呢?你知道这里有多难找吗?
要不是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些麻烦,我们早就到了。更可恨的是这些麻烦还是你们制造的。”
蛮国人梗着脖子呛道:“什么麻烦是我们制造的?你不要信口雌黄。”
水墨国人再次冷笑:“我信口雌黄?你敢说前面森林里,那一大片死虫的尸体不是你们弄出来的?你们蛮国人最擅长弄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们还不承认?”
说道这里,他好像又想到了那些虫一样,忍不住干呕一声。
他身后的几人,也有人绷不住,和他一起干呕。
姜兰终于明白他们受了什么刺激,经过一个冬天,那么多黑虫尸体,一起腐烂的味道,一定很是酸爽。
要她说,这群人算是厉害的了,居然忍着恶心,要经过那么长的距离,特地跑过来和蛮国人要人。
而这边的蛮国人则是莫名其妙,中间那人更是不耐烦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既然货已经送到了,那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货?姜兰眼神微眯,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吗?
“我们项公子要的是货物,你们怎么给我送来一个人?”
此时的姜兰听得云里雾里,搞了半天,这被绑之人根本就不是水墨国要赎的人,而是真正的想要做什么交易。
蛮国人嘿嘿一笑,他指了指中间被绑着的人,“这就是你们项公子要的货物,有些东西一定要藏在人的身体,才会发挥出不一样的效果。”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张出来,他身边之人就把那张纸递到对方的水墨国人手里。
水墨国人快速地看了一眼,他惊讶地看着被绑着的矮小之人。
不可思议地说道:“他是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