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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怎又这般说辞!

不说何大用一头雾水,柳家众人今日见任氏这般好言谈,混没有指天骂地的骂人抱怨,心里已觉得惊奇,这会儿听到赞她们,更是有些莫名。

“鲜哥儿福分大,日后定顺顺当当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几人又说些家常话,又再次劝何大用注意休养,话说这许多,年氏扯扯柳福生,便要告辞回家。

何大用和任氏忙挽留,几番推辞下,任氏和众人便都到了堂屋。

“鲜哥儿,你柳家阿爷阿奶他们的篮子呢!”

“在门外头,山子哥方才放门外头了。”何鲜的声音从鸡圈那儿响起。

几息后,何鲜和柳山从鸡圈那边转过来。

“这几只鸡的腿绑的忒紧,我解好一会儿才解开。”柳山拿过篮子,随口道。

任氏就着堂屋透出的灯光,见鲜哥儿同柳山站在一处,眉眼仿佛都鲜活起来,两个人面上都带着极淡的笑意。

自家的鲜哥儿不用说,生的唇红齿白,任氏越过何鲜,着重打量几眼柳山,见柳山虽生的不如谢威虎魁梧高大,也一般的身姿挺拔,模样虽不如谢威虎生的浓眉大眼,冷肃唬人。

却天生一副笑模样,看着就是副好脾性,柳家的孩子多生的清俊,且柳山更是比柳繁和柳雁生的更好。

这样一个样貌出挑,家里也不差的人,咋到现在还没定下婚事。

任氏恨不能何大用明日就可以出门,她也好寻人打听打听。

各家拿上篮子,同任氏告辞后,便就要走。

“咱们这就回吧,你们娘俩也进屋里,外面冷,别冻了。”

路上,徐红忍不住小声嘀咕齐春花:“你说你是不是个棒槌,接个话都接不好,做甚说山子年龄大,匹配不上鲜哥儿。”

“山子年纪确实匹配不上啊,足足大六岁呐!”

柳榆耳朵灵,闻听不由嗤嗤笑起来。

柳山也有些无奈,叫道:“娘……”

连大伯娘都知道操心他的婚事,怎他娘还反倒拖起后腿。

“你这小子,我难道还说错了,你难道不是比鲜哥儿大六岁。”齐春花被徐红排暄一顿,碍于她是长嫂,不能驳回去。

这会儿儿子也同自己叫板,齐春花听见徐红嘲笑,不能拿大嫂怎么样,还不能拿儿子怎么样吗。

反手对着柳山的背脊就是邦邦两拳!

“咳……咳……”

年氏由柳榆扶着走在后面,听到两声闷响,顿时有些心疼,人家娘揍儿子,自个这个已经分家的奶奶也不好说什么,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让柳榆扶自己走快些。

“你们都回吧,这么几步路,不用送!”

俩儿子的家更近些,柳茂叶的家先到,见人要送自己回家,年氏冲俩儿子挥挥手,表示不用,这点路且不用护送。

“那爹娘你们先回去,明儿我再找家去找你们说话。”

齐春花心里明镜一样,大嫂说她是个棒槌,她其实心里门清,当时没接大嫂的话头,主要是她心里怵。

大儿媳陈金妹爹娘俱死,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偏偏这对兄嫂女强男弱,且嫂子又实在不是省油的灯。

只要金妹回娘家,就非得挑唆一些事,幸而大儿媳拿的住,只当耳旁风,并不曾生事。

任氏也一样不是善茬,难缠的很,这样两对亲家,她是怕了,且到时柳山成了亲,牙齿哪能没有碰到嘴唇的时候,兄弟妯娌之间,言语上难免有些不愉快。

到时各人的娘家挑唆两句,她一人对两个难缠的亲家,这日子还要不要过,兄弟失和乃至反目,想想她都痛心。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自个清楚,便是一时能弹压住两个媳妇,这也不是办法。

若能有更好的人家,她实在不想与任氏结成亲家,只是柳山这段时日的反常她也看在心里,原先还不知道,今儿晚上还有甚不明白的。

齐春花都快愁死了,想到婆婆有三个儿子,对这些事想来心得颇多,还是去取取经,让婆婆给拿主意吧。

她心里的这些打算,年氏分毫不知,还了人情,年氏心情还算松快,回到家,路上染的冷沁沁的寒意也消散许多。

摸摸温热的被褥,年氏心里微暖:“长生给咱们把炕都烧好了。”

“我去烧热水,热热的泡泡脚,睡得才舒坦。”柳榆去灶房,见长生正在往锅灶里添柴。

“等急了吧,原说略坐坐便走,谁知你一句,我一句,竟耽搁许久。”柳榆摸摸锅盖,把放在门边的脚盆拿过来。

“没有,手里做着活,但也不觉得等挺久。”

想着给二老做的棉衣只剩缝最后压棉花的收口,长生忍不住漾开一丝笑,又问何大用身体如何了。

虽不确定,柳榆也知何大用的病有猫腻,不过这些就不用对长生说了,三言两语含糊过去。

泡过脚,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柳榆想着明儿还要赶大集,盘算着该买些什么回来,便进去深沉的梦乡。

二日一早,柳榆便和长生推车出门,两人紧赶慢赶走到草市,在路口一家卖包子的小贩那里买几个包子,草草吃完便开始铺排起自家的小铺子。

今儿照旧是个好天气,天将午时,瓷器卖的就剩十多个,柳榆不愿再等,左右就这么几个,留着自己用也是一样。

想着家里人要自己添置的家具,柳榆同长生商量一番,把摊子一收,便推着长生径直去了镇上的木匠师傅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