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沉浸在酒泉的美酒之时,之前那位带路的匈奴士兵来到周易面前,指着远方的那座山脉说道:“尊敬的天可汗大人,前方便是祁连山脉了。”
“翻过祁连山脉,再行五十里便是匈奴的王庭,那里不仅有乌丸单于的亲属家眷,还有各大大量的牛羊马匹。”
周易听到后,立马来了精神。当即下令道:“全军准备军马辎重,即刻出发,前往祁连山。”
喝过酒精的十万大军一个个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巴不得现在就冲入匈奴王庭给他们来个犁庭扫穴。
与周易这边畅通无阻,所向披靡不同的是,林镇远东线这边自从邓仝折损近万兵马后,他们就接连失利。
也是通过这数次交战失利,林镇远发现匈奴所部兵马人数至少在三十万人以上。
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林镇远当即收缩兵马,让屯驻在外的兵马迅速向本部大军收拢。
也是在大军收拢之时,安品柏和林镇远部都和匈奴发生过几次交锋,这几次交锋因为匈奴有着主场优势,熟悉环境地理,所以安品柏和林镇远二人都没有讨到便宜。
尽管后续的几次失利,损失的人马将士并没有多少,但对于武威卫士气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
加上主帅周易迟迟都没有现身,再这么下去,恐怕东线部队到底军心就会溃散。
现在林镇远和安品柏他们所部急需一场胜利来稳固军心。
林镇远原本是想和安品柏二人会合大军之后将大部队退回到了渔阳,再重新部署战术战略,稳扎稳打的,却不想在他们会合之时已经落入了乌丸单于听取阿提拉和苏石敢二人的建议,给威武卫布置的包围圈了。
如今林镇远手中所有威武卫只有十三万多人马,而乌丸单于却依旧有四十四万多人马。
若是他们现在有城可守那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林镇远等人可以依托城墙,将这场战争变成塔防战。
但是他们现在确实在茫茫草原之上,他们现在有的也就只是武刚车作为掩护。
将林镇远他们包围了的乌丸单于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派人传信来嘲讽“周易”。
信上写着:“陈国的天策上将恐怕能力还是不行,之前说的什么寇可往我亦可往,现在看来你连我匈奴草原的腹地都走不到呢!”
主辱臣死,看到此等侮辱周易的信件,林镇远、安品柏和吴老六等人都是气愤非常。
吴老六和安品柏二人都主动请战,想要杀一杀匈奴乌丸单于的威风。
林镇远沉默了一阵子,眯着眼说道:“是时候启用他们了!”
“明日,打开南方一侧的武刚车阵型,派他们出战,杀一杀匈奴的威风!”
吴老六和安品柏一听,就明白了林镇远说的是什么,当即应喏一声,便下去传令了。
第二日早晨,五千余名火头军身穿黑甲,每人都骑着蒙古马和汗血马的杂交种从南边的一侧而出。
乌丸单于见“周易”只派了区区五千骑兵出战,为了炫耀自己的武力,乌丸单于当即就让自己的五千铁浮屠前去迎击。
林镇远他们早就知道匈奴军队中有铁浮屠,所以早就吩咐了让邓破奴带领的火头军要是碰到了铁浮屠的话那就不要正面迎击。
邓破奴见敌方果然派出了铁浮屠骑兵,当即让带着自己的火头军调整方向,向着西南方的一侧冲杀。
匈奴的铁浮屠大军虽然都是用的大宛国的汗血宝马,但却是人马具甲,但是匈奴的冶炼技术又远不如陈国这边,他们的护甲极其的厚重。
因此,匈奴铁浮屠的速度,哪怕他们是汗血宝马,依旧比不上威武卫火头军的速度。
匈奴铁浮屠的领队便是之前给乌丸单于提出不少有建设性意见的阿提拉。
阿提拉见自己的铁浮屠根本就追不上邓破奴所率领的火头军,于是乎他便将注意力转向了没有将武刚车阻挡的南面阵地。
阿提拉决心率领自己这五千铁浮屠凿穿陈国的阵营。
铁浮屠如同一座座铁塔平移而来,尽管压迫力十足,但威武卫在林镇远的带领下依旧镇定自若。
就在铁浮屠距离威武卫阵营只有一千步距离之时,阿提拉看到了陈国军队依旧没有合上武刚车,反倒是扛出了数百台奇形怪状的器械。
等到铁浮屠骑兵距离武威卫只有五百步之时,阿提拉看到对方士兵用锤子敲击了那个器械。
下一秒,如同手臂一般粗壮的“箭矢”雷霆般击发而出。
阿提拉注意到了,自己身旁的一个战士被一只手臂般粗壮的箭矢直接洞穿射飞出去,强大的惯性还将他身后的几名骑兵同样给洞穿。
无比愕然的阿提拉还想纳闷着刚刚飞出去的倒地是什么,下一秒同样粗壮的一只飞箭直接从头到尾贯穿了自己的坐骑。
全身甲胄的阿提拉,直接摔倒在地,被砸的昏死过去了。
这一版八牛弩,比起周易之前请公孙铸一同验证的八牛弩改进了不少,用上滑轮的装填箭矢的八牛弩变得更加的省力、快捷。
原本需要多人装填、装绞的八牛弩,现在只需要两个人便可以快速装填好。
八牛弩轮射的速度非常之快,丝毫不弱于弩箭的轮射,这八牛弩虽然密度比不上弩箭的箭雨,但每每击中目标都不是只射中一个人那么简单。
几轮八牛弩的轮射下来,匈奴的铁浮屠被射杀的毫无阵型可言,就连冲到武威卫阵前的速度都没有多少了,这时林镇远只需要拍出陌刀兵前去割马腿,剩下的铁浮屠便没有丝毫威胁。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乌丸单于很是讶异,原本以为自己的铁浮屠可以将对方轻而易举的凿穿,却不曾想自己的铁浮屠却被‘周易’的威武卫轻易的虐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的铁浮屠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败了呢!”
“我一定是在做梦!做梦!”
对于这种战况,乌丸单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但是令他更不愿意相信的一件事正在西南方悄然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