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安已死,那么就要废物利用,米岚很纠结到底这口黑锅到底是往万骨窟头上扣,还是往那位始作俑者玉敏郡主那扔。
温柔乡,如今无比热闹,光人气这几天已经超越了聚宝楼和万象阁,无数人慕名而来想要看看这位“伟大”的小黑姑娘。
“米大人,哈哈,您也来给小黑姑娘捧场吗?”
米岚还未走进温柔乡,就在门口遇到了个老熟人刘宗华。
“当然不是......”米岚有些无语,米大爷我看上去像是来逛窑子的吗?像是有这种低级趣味的人吗?
刘宗华却是浑然不觉,对米岚笑道:“米大人实在是大忙人,在此碰到,实在是缘分,刘某请大人喝上一杯,聊表谢意,还请大人莫要推辞。”
刘宗华对米岚心存感激,自米岚从东海归来,他的鸿运赌坊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那些三天两头前来扫荡的捕快也销声匿迹了。
“咳,请我喝酒就不必了,切记,诚信经营,不坑害北林城的百姓,就是报答我了。”
“请大人尽管放心!北林人绝不坑北林人。”刘宗华连忙对米岚拍着胸脯保证。
“嗯。”
“对了大人,咱们北林城比之前已经好太多了,新修的主干道阳光大道确实是方便了城里的百姓,但是咱们北林城还是有很多破旧小道和泥泞小巷,我和这温柔乡的张少斌沟通过了,咱们俩打算合资将这城北的小道修缮一番,权当方便老百姓了。”
“哦?哪怕只是城北,也有大道小巷不下百条,这一番修下来可不是小数目呐。你怎么会有这想法,而且为什么是城北?”
“咳咳,人家小黑姑娘有希望北林城百姓再没有人看不起病的宏愿,我刘家堂堂千年世家,岂能不如一个哑巴姑娘?至于为什么是城北,在大人这里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主要是金币有限,而且咱们老刘家的鸿运赌坊和张家的温柔乡可都在这城北嘛,哈哈。”
米岚也是咧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刘宗华的肩膀,不管人家这小算盘怎么样,但至少也是有利于北林城的,米岚没有理由不答应,而且他就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说话。
“大人,您不去见见这位奇女子嘛?我可是到张少斌这边托了关系插了队,才预约到今天的。”刘宗华再次对米岚发出邀请。
“咳咳,不必了,我只是来和张少斌谈点事。”米岚连忙摆了摆手,他实在不愿见到这小黑,生怕她大庭广众之下冲过来与自己拼命。毕竟米岚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地位尊崇,他可不想听到外界四处疯传,米总捕和温柔乡里哑姑娘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与刘宗华分别后,米岚依旧来到那个包厢,见到了正在泡茶的张少斌。
“大人请坐。”
“哈,你知道我要来?”
“那倒没有,小厮看到大人过来,还在门口和刘宗华聊了会天,便通报于我,我就开始煮好茶,候着大人了。”
“你倒是有心了。”
“大人尝尝这新茶,这可是我专门为您准备的,云间茶。”
米岚闻言,缓缓举杯,轻抿一口,随后眼睛一亮,只觉浓郁的灵气如小溪般缓缓流过四肢百骸,令人舒爽到极点,他毫不怀疑,粹体境的人只需要喝上一口,直接就能进小成。
“好茶啊好茶,哪买的?我也去买点。”
张少斌笑着摇了摇头道:“买不到的,这是青阳城林家自家种的茶,每年只会从支脉手中流出百余片下品的茶叶,而且每次出现都会被一抢而空,我也是花了高价才抢到这三片。”
“这还只是下品?”米岚看着茶杯中沉淀的三片碧绿茶叶,不由震撼。
“是的,大人,我听说啊,云间茶产自云间山,是林家那位大帝闭关过的地方,带着无上道韵,其中极品的云间茶可是只有林家最顶尖的那批人才能喝到,而林家支脉的子弟只能分到一些下品,他们不舍得喝,就拿出来卖,所以才会流出在外。”
米岚点了点头,心中遗憾,好茶品不到啊,只能等有机会、有实力了,一定要让他们供上来。
“大人此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黑身上可有挖出些什么吗?比如说功法绝技之类的?”
张少斌摇了摇头:“没有,这帮杀手的骨头太硬了,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效果,现在只能等一段时间,让她感受不到希望,或许就能松口了。”
米岚点了点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之前的女杀手紫瞳也是一样,缉捕司牢里待了很久,依旧什么都没有说,能受得住刑,这只是万骨窟杀手的基本功。
“大人,现在怎么办,一直让她接客吗?她很多次自尽都被我的人拦了下来了。”
“接啊,为什么不接,本捕还要用她赚的钱,盖医馆呢,这是功德,大功德,可比当杀手有出息多了。”
张少斌有些无语,温柔乡接客都是积功德,那他这个温柔乡的老板算什么?人间至圣吗?
米岚沉吟了一番,接着道:“你这样,增加功力的丹药给她服一些,让她修为尽快到御气吧,这样她的生命力更强一些,本捕或许也能用得到。”
张少斌没有多言,颔首应下,如今他与米岚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天万骨窟找上门来,那就是一起死翘翘的兄弟。
城东,一座干净的四合院。
花园中,两个男子相对而坐,气氛肃然。
南宫雄面色冷峻的看着眼前的孟安康,曾经最好的兄弟,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孟安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淡淡的说道:“为什么?呵呵,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都要走了,我只想争取一下这个位置而已。”
“争这个位置,可以有很多办法,你为什么选择杀他?这是条不归路!”
“不归路又怎么样?他宁愿选择徐千凤这个王八蛋也不选择你我,呵呵,你我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具,用过即丢,我不甘心!”
南宫雄沉默了,最后还是低声道:“安康,其实他并没有亏待我们,给予我们足够多的权力和信任了。”
孟安康脸色涨红,大声道:“信任?呵呵,他派个亲信张牙进我刀组是什么意思,别说你不知道,南宫,多说无益,你是要抓我去领赏吗?动手吧,我不怪你。”
“安康,听我一句劝,去自首吧,我发誓,一定为你求出一条生路。”
南宫雄看着孟安康,深情难掩忧伤,这可是并肩作战四十多年的兄弟啊,岂能狠下心来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