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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如何冒犯了?”

吴天眼神一动,并未放手。

“我未曾及时认出郡主出贵人,还以为贵人,是私混入城的敌国奸细。”兵甲说道。

吴天笑道:“如若今天郡主不在,只我一人,又不能证明身份,你做何处置?”

兵甲道:“会将贵人押赴大理寺关押,查明身份,有无罪则当场释放,若有问题,而转交刑部处理。”

面对吴天的询问,兵甲回答得条理清晰。

吴天点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赵常明。”

吴天说道:“你做得很好,不仅无罪,还有功才对,城门虽小但却是入城第一道防线。”

“你们没有因为自身官职低微,恪尽职守,忠于岗位,遇到贿赂不仅没有丧失初心原则,反而快速反应,从严盘问。”

“并且处置得当,流程与法理相符,何罪之有?”

吴天说道:“万一今日,真的是有外敌奸细入城,你等因收钱而未仔细盘问,让我大炎受损,百姓受苦,那才是大罪过。”

蹦!

兵甲手中宝剑应声而折。

云鹤沉声说道:“师父大度,饶你无罪,还不谢恩?”

兵甲大喜,急忙下跪,其他兵甲也持枪杵地中跪。

“谢谢郡主恩典,谢谢贵人恩赐!”

吴天道:“刚才不小心,将你的宝剑给折断了,这锭银子,就当是赔偿了。”

兵甲正要推辞,但发现郡主与那贵人已经走远。

有其他兵士围了过来,说道:“大哥,你那把天同铁铺的剑,只要十两银子,而这贵人给的这锭银子,足有二十两,嘿嘿,今晚上请客吧!”

赵常明脸色有些不解,道:“这把剑,当初硬挡将军一掌都无事,刚才确被贵人轻轻折断,可见贵人修为高深。”

“对了,我刚才听到郡主殿下喊那贵人为师父呢!”另一位兵甲道。

“嗯?我也听到了,你从小道去,这个事要马上禀告靠山王爷。”

“是,大哥!”一名兵丁拱手离开。

吴天二人牵着马,走在城内道路之上。

这道路十分开阔,路面用硕大石块铺设而成,上划有浅浅沟堑,纵横交错。

路之两旁,则是一些小摊商贩,不住叫卖,好不热闹。

吴天感受当街氛围,突然道:“到底是天都城池,真是繁华!远非地方城池可比!”

云鹤说道:“师父,这里是城南,是商贾经商的聚焦之地,酒楼客栈甚多。”

“城西之人修行之风更浓,有很多擂台,药馆等都在城西,而城北,多有青楼酒坊,为烟花寻乐之地。”

吴天扭头笑了笑,道:“原来如此,那这般说来,城东也有说法?”

“正是,城东多书斋文院,乃读书才人的聚焦场所,当然,规模上,比师父的天同书院要大要多了。”

云鹤饶有兴致,为吴天一一介绍。

吴天道:“这是自然,必竟是天都城,人文影响,地理位置,文化承传,都非偏居一隅的王二城所之能比。”

“让开,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人,都给豪爷让开!驾!”

走过了一个街道,向右行不久的吴天二人,便听到一阵惊天马蹄声,伴随着一阵叫骂声,从身后传来。

吴天转头望去,只见数尊铁骑飞奔而至,沿道百姓纷纷如逃命般,向路两侧躲闪。

“师父,我们退到一旁吧!马上快要到云府了!”云鹤有些焦急,拉着吴天说道。

那数匹铁骑来到吴天身旁,上座之人拉扯缰绳。

咴…

战马直立而起,前蹄虚空上踏,嘶鸣不止。

几乎都要触及吴天!

吴天纹丝不动,盯着被拉住的马儿。

云鹤大惊,师父怕是被吓傻了吧!一动不动,伸手欲拉。

那马儿后退半步,马蹄踏下。

轰!

马蹄落地,一声闷响传开。

刚才惊恐万丈,纷纷向两侧躲闪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暗暗惊叫。

“不好了,这下这位青年要倒大霉了,挡了韩世子的去路,少不了得受一顿打了。”

“看这人服饰,不太像天都城之人,想不到第一次来天都城,就落到韩公子手里,唉,真可怜呐!”

“上次也是有一位青年上街,正好遇到韩世子,未曾躲避及时,惊了韩世子的马,被韩家的家丁,生生打断一条胳膊。”

“唔,你是说半年前那次吧!”

“据说那次,韩世子之举被人抓到把柄,在陛下面前奏了一本。”

“陛下震怒,若非念及韩家一心为国忠心,韩世子只怕是要被大理寺抓起来了。”

“嗯,据说那次后,韩尚书将韩世子打得半死,在家中关了半年,天都城也清静了半年,不知这正好期满,怎么不长记性,又上街纵马…”

“嘘!你不要命啦!居然敢议论韩世子,嫌活得不耐烦了吗?“

”快走,快走,哥几个,咱们回家吧!这些事可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能妄论的。”

那韩世子面色古铜,棱线分明,浓眉眼大,有一种不怒而威之气势。

翻身下马后,快速来到云鹤面前,喜道:“荣妹,你回来了,怎么也不…”

话说一半,韩世子面色由喜转怒。

只见刚才云鹤,是要伸手拉着吴天退到一旁,不想节外生枝,但吴天不为所动。

韩世子下马之后,居然看到云鹤拉着吴天的手腕。

一股杀意传来,直逼吴天!

韩世子转身对着吴天,怒道:“你是谁,如果不想死的话,快将你的脏手,从荣妹身上拿开,否则,本世子活劈了你。”

吴天面无惧色,微笑道:“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韩世子极力压制胸中要喷薄而出的怒火,道:“有屁快放!”

吴天笑道:“不知天都城是否上好的医馆,名医良药?”

“哼,少在此装模作样,扯东扯西,这与本世子让你把手拿开有何关联?”

吴天笑道:“正是担忧世子不久眼瞎,所以才问询这番,我乃一片好心,还请明察才是。”

韩世子怒道:“混帐,你一贱民,竟敢在本世子面前大言不惭,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吴天急忙道:“世子请息怒,只是在下并不知道,且两手未动。”

“而世子却让在下将手拿开,只恐是世子眼瞎,不知道要在下如何做,还请世子明言才是。”

“混账!”

锵!

长剑出鞘,韩世子挥出一剑。

直斩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