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刚才二人躺处,出现了一方深坑,约有三尺深,一丈左右,可见吴天是动了真怒。
“阁下好大胆子,在天都城私斗扰民,乃是大罪。”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王族将门下死手,可视为反叛,即便是当场将你诛杀,也是合情合理。“
吴天看去,只见一灰衣老者,缓缓说道。
而此刻云国忠与韩印豪,皆被这老者所救,相互搀扶,在老者身后站立。
“又来一位护赎子的!”吴天冷声道。
“看来你们这些人,都有一个通病。”
“我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你非要讲修为,我和你讲修为,你又指责我不讲道理。”
吴天如云淡风轻一般,踏上一步,却见地上三尺长的青石砖,被踩得四分五裂。
“你来试试,就看你的修为,撑不撑起你的狂妄。”
吴天微微眯着眼,沉声道。
那老者缓声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
”聒噪!”
吴天抬手虚空,一股劲气迸发,化成巨大手掌,啪向老者。
那老者冷哼一声,伸出右掌,突然向上猛推一掌。
一股磅礴无比的劲气挥出,直奔吴天的那大手劲气!
嘭!
两股劲气相撞,气机四散,周围的摊位货件,纷纷成粉,云国忠与韩印豪被这股大力推出数丈远。
再看那老者,双脚处石板已经碎裂,全无刚才从容之色,一脸凝重地看着吴天。
“不错,居然能接住我六成功力一击,有两下子,再来!”
吴天说罢,双掌在身前挥动,周围气流瞬间仿佛受到无形操控一般,威压陡增!
“快走!”那老者身形暴退,左手拎着云国忠,右手拎着韩印豪。
一个闪跃,消失在了楼顶,呼吸间已经不见。
吴天看三人退走,也不追赶,只得摇了摇头,道:“还以为多大能耐,居然学着教训人。”
说罢拿出几吊钱,分别放在刚才被打碎的摊位之上,转身去牵着马,离开了。
等确认吴天真的不再来之后,那些摊主才悄悄回来。
看着被毁掉的摊位,和放在地上的钱,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些摊主算是见证者,明明是二位世子一直不依不饶,最后被打退,那长老才出来护短。
说话狠但技不如这位青年人,但反而是这位青年人拿出钱来赔偿,人品高下立判。
只是自己一介草民,对方是王公贵族,即便是那青年伸冤,自己等人做证,也是无济于事啊!
不对,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反倒觉得那青年人,更喜欢用直接的方式解决。
唉,还是年轻了。
木秀于林。
“娘,你就让我出去一趟吧!您若实在不放心,就让莫来叔陪我一起去!”
靠山王府。
换上女儿装的云鹤,在房间内,已经是第七次向自己的娘亲哀求。
“儿啊!你糊涂啊!此番你若再去,不光是见不着人,反而会把你那位师父,往火坑里推啊!”
云母语重心长地说道。
云鹤道:“娘亲,为何?”
云母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刚才有人来报,说自你跟随莫来回府之后,那韩家小子,又挑衅你师父,反被你师父徒手折断玄铁宝剑,又各抽了你哥与那韩家小子一掌。”
“看得出来,你师父还是留了分寸,只是折剑。”
云鹤这才放心下来,说道:“娘,那后来呢?”
云母笑道:“后来,杨家那杨景富现身,只是一个照面,就拉着你大哥与韩印豪遁走了。”
“你师父应该早就感知到杨家人在暗处观察,与那杨景富交手时,也是动了真怒。”
云母笑了笑道:“不过,你那师父,为人还算不错,走之前,居然放了一些钱,给到被打烂摊位的摊主们。”
云鹤惊道:“什么?娘亲,您是说,杨家护院长老杨景富吗?”
云母点点头:“正是!”
“据说,这杨景富,年轻时候,杀伐狠厉,手上人命上百,后来年纪大了,杀心渐收,在杨府做一个护院,一身修为,只怕已经到了宗师境了。”
云鹤说道。
“只是,为什么才一招,他就退走了?这不太像那杨护院的脾性嘛!”
云母笑道:“你啊!关心则乱,那杨护院,岂是善茬!只是他一招就退,只说明,你师父的修为,全力之下,能轻易取他性命。”
“哇!不曾想过,我师父的修为,原来这么厉害,唉,以前觉得他就欺负我们而已。”
云鹤道:“娘亲,那这样,我师父不等于是把杨家得罪了,他不会有危险吧!”
云母道:“放心吧!你这师父,修为高深不说,心思也是很了不得,好啦!随我去拜见你爹爹吧!”
夜,天都城北。
吴天去到驿站,将马归还,取得了十两银子。
信步而行,路过一家酒楼,门口有数位打扮美艳女子拦客。
“这位公子,我们酒楼之内,有美酒佳人,公子何不移步入内,解一番性情呀!”
吴天抬头看去,只见这酒楼门楣之上,高挂牌匾。
上书:一方楼!
吴天笑了笑,转身走进了一方楼。
哼,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
“这位爷,里面请!”
一名老鸨满脸堆笑,将吴天引入大堂。
“哎哟,瞧这位爷,是第一次来我这一方楼吧!您楼上请,今儿个可算来得是时候,一会儿,诗酒会就要开始啦!”
那老鸨混迹于风月场所多年,眼光自然毒辣无比,一眼看出吴天是头一次来青楼。
到二楼落座,吴天拿出来一锭银子,笑道:“给我上三样菜,一壶酒就好,你去忙吧!”
在来天都城的路上,吴天也曾听去鹤说过,天都城的物价,要比王二城稍贵。
但这锭银子,足有五两之多,在这一方楼敞开吃住三天,完全不成问题。
见到银子,老鸨自然开心,但仍不死心问一句:“好嘞!公子稍坐,一会儿就上酒菜。”
说罢,又悄悄凑近吴天耳边,一脸谄媚道:“咱这次来了一批新的姑娘,水灵得紧呐!要不我去挑个机灵点的,陪公子过夜啊!”
吴天一笑,扭头道:“其他姑娘在我眼中,远不如你啊!不如,今晚上就你陪本公子,如何?”
那老鸨面色一变,没想到吴天反常一句,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拎起茶壶给吴天倒了一杯茶。
陪笑道:“公子尽说话,我已经是人老珠黄,怎入公子之眼,公子稍坐,我去催人上菜!”
不多时,酒菜已经上齐。
不得不说,这天都城内的酒菜,还真不差。
吴天叫住正要离去的小二,问道:“这诗酒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