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秀才可不想错失良机,继续挖苦:“一阶女流之辈而已,如今嫁了人,确实得好好侍奉夫君了为其暖被窝了。对了,我前几日去看过你娘亲了。不得不说,你娘亲比你厉害,起码还找了个带把儿的男人。”
风萧儿淡墨色眼眸流露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妖冶与冷酷,没有着急出声反讥。
郎尘耸肩,摸着佩剑的剑柄,也没有插话。他对风萧儿是又爱又恨,可谓打不的骂不得,又喜欢不得。之前的对她示好,偏偏这个臭丫头视而不见!
好啊,很好。如今,主人也要放弃她了,她还有何可傲气的?
他细长的桃花眼忍不住恶狠的瞪了一眼玉面秀才。他喜欢的人,自己能挖苦,旁人可不能。
不过,他也喜成乐见。风萧儿一直桀骜孤僻,不知天高地空。她的武功又是主人亲自传授的,不知究竟有多高,也不可冒然动手试探。
他们二人唯一交手的一次,郎尘却被这个女人三下五除二的制服。从那以后再不敢随意交手。
可是就算她的武功再高,若是孤家寡人一个,孤零零的,没有人帮她,此等境地该如何悲凉?
郎尘就是想要看着风萧儿落入今天的这般境地,越惨越好。
要知道整个有锋无锋,整个青雀阁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不计前嫌的帮她,别不知好歹!
一个女子太过自傲,实在不妥,需要吃点亏,才好长记性。
虽然他对于玉面秀才的挑衅有些不满,但也耐着性子,瞧着热闹。
“怎么不说话?”
玉面秀才忍不住抱肩:“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一个太监了。日日同床共枕,如今怕是也舍不得杀了。没关系,你若是动了情,不愿杀戮。那么也可劳烦我们替你动手。”
“就是吧,秀才我虽身体没有那么魁梧雄壮,好在该有的地方还有。你若不介意,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伺候伺候你,让你尝尝女人该尝的滋味……”
玉面秀才故意往尖酸上说,把这么多年被他强压一头的气好好的出一出。以前没有机会,如今有了机会,怎会轻易放弃。
风萧儿面对的此种侮辱也面不改色,从前。他们可从不敢开这种污秽的玩笑。不过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泛泛之辈。
看来这世道是真变了,主人是真的要放弃自己了。所以这群小喽罗才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自己。
纵然,她万分不喜青雀阁的种种规矩以及那些嗜血信条。但是有一条,她却是毋庸置疑的,甚至被奉为自己一路走来的救命稻草!
那就,强者,才有这资格站在想要的高度!
她并不是桀骜不驯,也不是依仗着主人的宠爱目中无人的。
目中无人,是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晚风就这样徐徐地吹过风萧儿的发丝,电光火石之间,她轻悠悠的道了一句:“玉面秀才,准备好,去送死了?!”
“你还口出狂言!小丫头片子,吃我一扇!”
玉面秀才一团愤怒的炽烈火球在胸膛里不住的燃烧!只听一声冷喝,铁扇如刀,直刺风萧儿喉咙!
眼见铁扇袭来,风萧儿也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待要闪过,回身银针飞去,刺入玉面秀才的胸口。
玉面秀才忽觉胸口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却没有任何血迹。不过紧接着,一把七宝玉簪,已刺入他胸口。
“呵呵,看来你是准备好去死了!”风萧儿淡淡一笑。
她是确实觉得十分惬意。每天都有人点名要在她的手里死去,能不惬意么!
“你......”
玉面秀才张口刚说出一个字,风萧儿却迅速抽离簪,血雨喷出,洒溅了他一身,眼一翻,倒了下去。
风萧儿得手即退后一步,用脚踹了踹那玉面秀才。只见他双目圆睁,喉头充血,应该是死透了。
她将玉簪珍重的放在手帕里,认真的擦掉血迹。
农也,郎尘皆看得不寒而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开一步。
郎尘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这女人的身法是什么身法,竟然如此鬼魅厉害。
上一次交手,她没杀掉自己,真的是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主人教她的到底是什么武功,竟如此可怕!
“我现在是督主夫人,你们若是再敢随随便便的找我,休怪我不客气。”风萧儿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恐番卫会生疑。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我十分讨厌别人拿任何事物来威胁我,你若与我好商好量,我自然与你心平气和。如若不然,玉面秀才,就是你们的下场。”
“别觉得人多就可以打败我。这个世间,除了主人,没人可以做到。当然,你们完全可以把主人请出来。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干掉!听好了?我只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