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辽通作为昌邑公爵府的大世子和爵位继承人,在公爵府除了慕容昶之外,就他最有话语权。
实际上,近二十年来,昌邑公慕容昶就基本上没过问府内之事,大多数时候都是慕容辽通在执掌公爵府。
府内一切大小事务,所有人第一时间汇报的对象,也是慕容辽通。
所以当慕容辽远听到慕容艳说到现身祠堂的是巫血魔时,立刻飞奔去找慕容辽通。
魔族出现在自家祠堂,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将是要把昌邑公爵府置于危险之地的大事。
慕容艳知道,慕容辽远知道,慕容辽通当然也知道。
“老三,你说什么?巫血魔?”慕容辽通皱着眉头,惊讶得瞪着慕容辽远。
“是。”慕容辽远应道。
“确定?”慕容辽通心中变得不安起来。在当今人间界,尤其是盛世之下,魔族也好,鬼族也罢,都是万年前传说中的存在。坊间之所以还有鬼怪传闻,无非是统治者的手段,让百姓有所恐惧罢了。昌邑公爵府作为统治者阶级,对这些传闻当然是顾若罔闻,不屑一顾的。
“弘法寺大德高僧确认的。”慕容辽远说道,“应不会有错。”
“弘法寺高僧!”慕容辽通心中仅存的一点幻想也随之破灭,便说道,“即刻派人去请了然大师。”
“好。”
慕容辽远即刻出门派人到云山客栈把了然大师请了进来。
“慕容大人,有何吩咐?”了然和尚见到慕容辽通,便双手合十问道。
“大师,那真是巫血魔?”慕容辽通又向了然和尚确认一遍。
“是。”了然和尚正色说道。
“大师可有解决之道?”慕容辽通又问道。
“慕容大人,这入世的巫血魔要除去不难,难得是弄清楚它们如何打开魔界之门闯入人间的。”了然和尚说道。
“魔界之门?”慕容辽通反问道,关于地界的魔族和鬼族,慕容辽通确实知之甚少。
“人间界和地界之间有天地大道的结界约束,任凭魔族多强大,想打破结界直接闯入人间都是不可能的。但两界本就相连,之间更不可能完全无法逾越,在一些结界薄弱的地方,存在着连通两界的通道。魔族的称之为魔界之门,鬼族称之为鬼界之门,而妖族则为妖界之门。”了然和尚说道,“这巫血魔从公爵府祠堂出现,只怕…”
“大师的意思,祠堂便是魔界之门?”慕容辽通问道。
“仅凭猜测是无法确认的。”了然和尚说道。
“那…”慕容辽通正欲说话,突然,老二慕容辽行急匆匆的走进大堂,说道,“大哥,又出现了。”
“什么又出现了?”慕容辽通问道。
“祠堂…”慕容辽行说道。
“啊!”慕容辽通惊道,“还有?”
“走去看看。”了然和尚当即说道。
“大师随我来。”慕容辽行转身往外走,了然和尚紧随其后,慕容辽通也急忙跟了过去。
此时的昌邑公爵府祠堂琉璃墙壁上,几只奇形怪状的巫血魔胡乱攀爬,不时发出阵阵怪叫声,而祠堂内红光粼粼,俨然之前那副诡异景象。
“大师,你看…”慕容辽远指着远处的祠堂,颤巍巍的说道。
“几位大人莫急,等贫僧除魔去来。”了然和尚说着,整了整衣袖,大跨步走向祠堂。
琉璃墙上的巫血魔比前一晚又多出两只,三只巫血魔在琉璃墙上四处攀爬,像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
“大师,这墙好像是结界,巫血魔爬不出来?”百里牧云在空间裂缝中,传音说道。
“难道这祠堂是魔界之门的入口?”了然和尚脑海中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便对百里牧云传音道,“牧云,你说这昌邑公爵府的祠堂有没有可能是魔界之门?”
百里牧云听言一惊,随即说道,“不无可能,这恐怕只有老昌邑公才能告诉我们答案。”
“牧云,你不能偷偷进入祠堂看看吗?”崇小川在旁边说道。
“祠堂是家族重地,外人岂能擅入。”百里牧云说道,“老昌邑公执意不开祠堂,必然有他的用意。”
“那咋办?他们不让进,咱们不能进,岂不是没有办法了!”崇小川说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老昌邑公打开祠堂。”百里牧云说道。
“你能说服他?”崇小川反问。
“我们都不能露面。”百里牧云说道,“这项任务只有了然大师可以做,也只有他能做到。”
“大师,你可行?”崇小川笑问道。
了然大师伸手从琉璃墙上抓住那三只巫血魔,放入身上的褡裢袋中,扎紧袋口,说道,“贫僧尽力试试。”
说完,了然和尚转身走向慕容辽通等人。
“大师,擒住了?”慕容辽通远远的看着了然和尚从琉璃墙上抓住巫血魔,欣喜的同时,也不免担忧的问道,“还会有吗?”
“慕容大人,昨天是一只巫血魔,今天是三只巫血魔,明天还会不会有?贫僧不知。”了然和尚说道,“但要搞清楚情况,贫僧以为,还是需要进入祠堂才行。”
“这…”慕容辽通面露难色。
“慕容大人,魔族之事非同小可,可否让贫僧拜见一下昌邑公?”了然和尚问道。
“大师想亲自劝说父亲大人?”慕容辽通惊道。
“贫僧相信昌邑公有解决之道的。”了然和尚说道。
“好,大师请跟我来。”慕容辽通当即说道。
了然和尚跟在慕容辽通身后,出了院子,径直走进老昌邑公的院子中。
“通报一声,弘法寺高僧拜见昌邑公。”慕容辽通对院外侍卫说道。
院内管事见大世子亲自带着一个和尚过来,急忙应承后,进院通报。
没过多久,管事出了院子,说道,“请世子和高僧入院,昌邑公已在厅内等候。”
“大师,请。”慕容辽通对了然和尚说道。
“慕容大人,请。”了然和尚回应道。
两人跟着管事入了昌邑公的宅院,来到一座高门大堂中。
“父亲,这位是弘法寺的了然大师。”慕容辽通进了大堂,对着一位须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朗声说道。
“大师,请坐。”老昌邑公坐在主座之上,双目冒光,对了然和尚说道。
“多谢昌邑公。”了然和尚落了座。
“辽通,你们先退下,我要和大师单独聊会。”慕容昶说道。
“是,父亲。”慕容辽通清退了大堂里的众人,自己也退出大堂。
“大师,有事可直说了。”慕容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