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多日下雪的京城,突然有了阳光,金黄色的阳光照在蒋淑珍的脸上,好像蒋淑珍还活着一样。
丁良良拿了三个馒头走过来,刚准备叫醒蒋淑珍,却怎么都叫不醒。丁良良慌了,连忙摸了上去,被窝里面已经冰凉。转头看着季伯昌,“蒋姨,凉了。”
季伯昌心中一滞,手中的馒头掉落,脚下一软,手脚并用到了蒋淑珍的面前,嘴里面无意识的叫喊,“娘,娘你怎么了?”手摸上了蒋淑珍的头,蒋淑珍的脸,全部都是冰冷的。
“怎么会这样?”张半夏双眼盛满了泪水,“昨天才看过郎中!”
季伯昌双手紧紧攥住,牙齿死死咬着下唇,所有人都是看着季伯昌,张半夏哭着道:“季哥哥,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季伯昌紧紧抱着蒋淑珍,双眼赤红,不发一语。
原来昨日,是娘在跟自己道别。
张半夏讷讷不敢说话,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季伯昌。
丁良良哭的伤心,蒋姨是除了元元姐姐,对她最好的人。自从跟她去了侯爷府,无论是什么好吃的好看的衣服,她都会给自己留一份。
“肯定是昨天那个郎中,我要杀了他!”丁良良起身拍着房屋门,江流蒙面进来,丁良良立即扑了上去,伸手几个土匪一拥而上将丁良良捆个结实。
江流拉过一条板凳,冷笑道:“信已经送过去,三天了,没有任何的回复。看来是需要给点信物,才能够让阁老大人舍得银子了!”
张半夏怒道:“你现在还想要银子?昨天十万两银子,你请的是什么郎中?今天蒋姨没了,我要让你偿命!”
江流看着张半夏这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佩服,这一副好人的模样,谁能够知道,就是这个张小姐,亲自谋划季老夫人的死?
“呵呵,偿命?真是好笑。”江流起身,捏着张半夏的脸,狠狠甩到一边,手指点了点墙角的几个家丁,“既然如此,就从张家开始杀起吧!”
“半夏小姐,救救我们!求求您了,救救我们!”
几个家丁被拖了出去,张半夏恶狠狠看着江流,又是不要命的冲了上去,“你要是敢动他们,我要你死!”
江流冷哼一声,“张小姐,还是速速写信,不然不论是他们,就连你小命都不保。毕竟我们这些粗人,没有什么耐心,钱不到位,可是会撕票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季伯昌从牙缝之中挤出这句话,抬头冷冷看着江流,江流感觉身后一阵凉意。忽然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张半夏,去杀害季老夫人。
“季大人,我相信,今朝有酒今朝醉,不信王法。”江流冷笑一声,转身打开了大门,庭院之中,几个家丁的无头尸首,被吊了起来,“昨日听说有人想要逃跑,不妨试试看,这就是逃跑的下场。”
这血腥的一幕,看的其他人都吐了出来,只有季伯昌目光一直落在那几个无头尸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