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爱喝浓茶,尤其是砖茶,越浓越好,深夜里面人困马乏,也能够提神醒脑。
到了后半夜,小徒弟又是道:“田秀来了,说是邀请您过去。”
“好。”孙太医起身,旁边小徒弟将药箱收拾出来,孙太医跟着田秀出去。
孙太医道:“以后告诉宛嫔娘娘,每次深夜请诊,不合规矩。”
田秀道:“这事情如果白天做,恐怕会让有心人怀疑。”
见此情况,孙太医也不再说些什么,跟着田秀进了漱芳斋。田秀走了出去,宛嫔对着孙太医,甜甜喊了一声。
“表哥,您瞧瞧。”
孙太医接过茯苓糕,皱起了眉,仔细闻闻,又是瞧瞧,“这就是普通的茯苓糕,怎么了?”
“怎么会是普通的茯苓糕?”宛嫔扬眉,又是哀怨道:“表哥,那件事情,你应该听说了。”
孙太医点头,皇上半夜将宛嫔送走的事情,宫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他自然也知道。
宛嫔瞧着孙太医道:“外人只说我技艺不佳,其实从头到尾,皇上都没有都没有.....”宛嫔欲言又止,孙太医脸色微变。
“若是如此,贵妃娘娘怎么会怀孕?”
“我也觉得蹊跷,觉得贵妃娘娘定是用了那种药!”宛嫔信誓旦旦。
孙太医看着手中茯苓糕,轻轻咬了一口,“我仔细查查。”
孙太医思索片刻,也没有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忽然抬头看向宛嫔,宛嫔脸色潮红。
御书房内,晏深正在批奏折,贵福小声道:“贵妃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
宁明珠捧着燕窝汤盅走了进来,看见晏深拿着毛笔,仍在批阅奏折,柔声道:“皇上,身体要紧,也不能够如此辛劳。”
“还有一些,批完朕就跟你回去。”晏深笑道。
宁明珠将燕窝放下,嘴角轻笑道:“臣妾觉得,今晚皇上应该去一趟淑芳斋。”
提起淑芳斋晏深脸色微变,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情,道:“宛嫔到底年纪小。”
“皇上那时候脾气可大了,将宛嫔送了回去,这几日宛嫔妹妹可被笑话惨了。”宁明珠缓缓道:“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情深意重,可是臣妾一向跟宛嫔妹妹要好,实在是不忍心宛嫔妹妹受这些笑话。”
“明珠,进了宫之后,你的心变软了。”
“不是臣妾的心变软了,是臣妾希望,皇上的后宫安宁,姐妹们和谐共处。”
“还是你懂事。”晏深放下奏折,宁明珠见状道:“臣妾就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宁明珠脚步轻快,目光看向凝香,“那边如何?”
“应该正在那个什么。”凝香哆哆嗦嗦说道。
“很好。”
批完奏折,晏深带着贵福,一路去了淑芳斋。还没有走近,就远远看见一个小太监嗖的一下,进了宫门。
晏深看了一眼贵福,贵福三步并作两步走,就将小太监给扣了下来。
小太监满脸的惊慌失措,额头上汗如雨下,晏深不动神色绕过小太监,走到了淑芳斋门口,里面叫声,让他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