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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醉殇 > 第34章 以和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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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正刻,霜飔从窗的缝隙吹进,床帘一阵摇响,在屋内发出清脆的声音,空中的旋律随着风速拍击珠帘的振幅的次数愈加和谐动听。

这一声音,彻底惊扰了正在熟睡着的俩人。

一阵秋风拂面,一下子将困倦打散了,聂白羽揉了揉松醒的双眸,睁开眼睛。

她看到窗户中探出了一个人头,吓得立马从床上起身跳了下来,衣衫未穿整齐,裸露着一只肩膀。

这一声尖叫直接吵到了刘掌柜,此刻的他就像奶娃子没有断奶似的,嘴巴不停地抿阖,懒洋洋的说道:“怎么了?干嘛一惊一乍的?”

他没有看到窗外的朝阳公主朱梦曦和陆雍鸣俩人,眼睛一下子瞟到了聂白羽那裸露的肩膀上。顿时,他的朦胧般睡意逐渐消散,精神越来变得更加抖擞起来。

看得双眸都不怎么眨一下,气得聂白羽抬起腿来朝他的面一踢,直接将刘掌柜如同皮球一样踢到一边去,痛得他大叫了一声。她连忙把胳膊上的袖子翻了下来,拿了床上的被单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被四周之人看走相。

朝阳公主朱梦曦低下身躯,嘀咕不已:“完了……好像被发现了。”她也不由自主地拉扯陆雍鸣的衣襟,“喂,你快过来呀,咱们该怎么办?”

陆雍鸣在一旁挤眼,这啥意思呢,令朝阳公主朱梦曦琢磨不透。她想啊想啊,即便再给她一炷香的时间,也想不出来原因。

不自然地,他惊叫出声:“疼!快放手啊!”

这事的尴尬果然出来了,朝阳公主朱梦曦听到他叫出了声,便立马放开了手,脸上充满了尬然失色的表情,笑道:“呵呵,对不住啊,本小公主太急了,没在意你的感受。”随后又说道:“那咱们接下来要不要进去向这家主人禀明一下。”

“啥?”陆雍鸣的脸上写满了一脸的疑惑,接着他摸了摸朝阳公主朱梦曦的脑袋有没有发烧,居然坦然笑着对他说这种话,不是开玩笑吧!

她又解释了一遍:“咱们先进去揭穿她,给徐阶他们拖延时间,只要他们一到,聂白羽所有罪状全部揭开,再揪出最终的幕后之人就可以交差了。”

他以为朝阳公主朱梦曦想进去凑凑热闹,没想到她考虑的比自己还要周全。

“那……”

还没等他说完,朝阳公主朱梦曦就迅速推开了门。

“聂白羽,咱们又见面了!”

屋内的气流一阵寒颤刺骨,冰锥入体。刘掌柜捯饬着衣裳,迈步向前,打量着朝阳公主朱梦曦的上下身,说:“小姑娘,老叟好像认识你……你今日闯入我府究竟有何事贵干?”

朝阳公主朱梦曦一面瞥望着聂白羽,另一面恭敬地对刘掌柜说道:“今日,小女子闯入令府实属冒犯,但也有必说之言,还请您务必要听。”

他捋一捋自己的花白的胡子,细细琢磨着这事有没有诈,是否可信,种种判断如一不留神则会影响到自己的声誉。故此,他须好好的三思而后行。

而在他身侧的聂白羽听到这话当场站不稳了,心里开始有些不安定了,可能她真的有证据揭发自己,不禁得牙痒痒,不停地在摩擦。

他见状,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聂白羽不知该如何解释,内心中充满了重重矛盾,为了不掩人耳目,只能耐着哽子将这一情绪平和下来,说道:“我……没事。”

朝阳公主朱梦曦觉得她在惺惺作态,装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一位地道妇女该有的谦逊诚恳。

“这位聂姐姐,你说的这些话,我就始终不太大相信呢?你能欺瞒刘掌柜,但是吧,却欺瞒不了我,你说是吧?!”

她脸色阴沉,变得愈加难看,额上的花钿瞬间皱了起来,不再惊艳美观,而变得松散丑陋。几乎整个人在发癫,失了女子本应有的矜持,气汹汹的道:“够了!你知道的也太多了。”语气凌冽,她怒火攻心好像失去了理智,从身侧抽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朝朝阳公主朱梦曦的面直袭而来。匕首如飞剑那般快如闪电,无法捕捉它的影子,“噗”的一声,刀尖直接插入了朝阳公主朱梦曦的肩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血花四溅。朝阳公主朱梦曦痛得脸色发白,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还是勉强忍住了痛楚,想要缓慢地退后。

恰被陆雍鸣听到了,也看到了,急忙冲进屋内,一把手托住了有气无力的朝阳公主朱梦曦,缓缓地躺进了他的怀中。只见她的双眸不停地眨动,欲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好像有话对他说,陆雍鸣也似乎明白了她想要表达哪些意思,便匆匆地点了点头,让她放松自己的身体好好的休息休息,现在不是多说话的时候。陆雍鸣交代完后,顺着她的身躯检查到她所刺伤的部位是左胳膊,于是乎一边抚摸着她那苍白的双颊,一边用手帕止住了她的伤口,这样有效避开了疼痛蔓延全身。如果他早一步出现在她的身边,就不会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可是事实已晚,这下该如何向皇上交代呀,内心不由得充满了无尽的懊悔、惆怅以及害怕。

“朝阳公主,你别再装死了,喂,快醒一醒呀!别再睡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朝阳公主朱梦曦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知道,眼前这个脆弱的她,一直都是他心中最为珍贵的存在。

陆雍鸣找个地方放置好朝阳公主朱梦曦后,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恶狠狠地注视着聂白羽,他厉声喝道:“聂白羽,今日你的命,准备留下吧!”

他掏出自己佩戴在身侧的绣春刀,欲准备向聂白羽劈去。

眼看之间,这刀正向她的头袭来,一个完美的后空翻精确地避过了刀,这姿势令旁边的刘掌柜都自叹不已。

陆雍鸣的刀法也有局部漏洞,因而她借此漏洞以轻盈的动作避开了这次的强攻。

绣春刀虽未伤中她,但这股刀劲的气流带动了周边的空气使她鬓角一缕青丝削落了。

聂白羽最爱的鬓发一角的长丝没有了,她从地上捡起的时候,双眸不禁地流露出了湿热的泪水,失神道:“我……我的头发!”

她那双黑眸带着冰寒如锥的杀意朝陆雍鸣的面翻白眼,从地上捡起匕首,左手握住刀柄,右手捏住刀尖,趋步向他面前戳去。

陆雍鸣见聂白羽的反击,不禁眉头微皱,眼疾手快地躲避了她的进攻。之后他凝视着聂白羽的匕首,深吸一口气,猛然间一刀向下砍去,刀势凌厉,锋利的刀锋劈开了空气,瞬间切割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两人刀锋互指向双方,谁也不让谁。调好心态,迅速接近,刀与匕首在空中碰撞,发出了刺耳的金属声。

“哐当!”

“哐当!”

经过数场交战,双方仍未占到对方任何便宜。

这一次,陆雍鸣的攻击更加狠烈,刀光连绵不断,如同一条银色的龙在空中翻腾袭来。

聂白羽也不示弱,她的攻击越来越凌厉,匕首在她的手中舞动异常,如同一只毒蛇般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人的身上都已经布满了伤痕,但是他们仍然没有退缩,更加剧烈的攻击不断交织在一起。

陆雍鸣没想到在她盛世容颜的外表下内心如此狠辣,让他不禁连连感叹。他也不得不再次警惕起来,如趁自己不备,就会人头落地,当场去世。

这正是他所担心着的问题,他要面临巨大的压力,既要保护一旁的朝阳公主朱梦曦安全,又要妥妥制服聂白羽,将其捉拿归案,拷问她的幕后黑手究竟藏身何处。

此刻,刘掌柜站在茶桌边看得目瞪口呆,居然聂白羽那么强悍,是他万万也没有预料到的,果真扮猪吃老虎,一不留意下场如同朝阳公主朱梦曦那般,似乎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同时,吓得他浑身不停地打颤,来回躲避,也躲避不了他们的强势进攻的步伐,差点将他削成秃驴。

大战了数个回合,也未分出胜负。他们二人均单膝跪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双方几乎耗尽了体力,就如同被抽干了似的,全身使不上来力气。

刘掌柜见他们不在打了,便抖擞袖子、衣领,出来装腔作势道:“你们二位何必如此呢,落个两败俱伤才能罢休吗?大家要以和为贵呀,千万不要做出与人情相悖离的事情啊。一方是老叟挚爱的妻子,而另一方则是……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从远方而来的客人,老叟差不多知道阁下是因为担心那个小女娃子因受了伤而触怒的吧!而你,作为老叟刚过门的妻子,你在家里一言不发就动不动与他人引起了不必要的冲突,这完全是丢了老叟的脸呀!还得老叟以后怎么面见死去的爹娘以及远在天边的亲朋好友。”

经他这么一言,陆雍鸣觉得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对事态了解得比较的透彻,心中不禁的对他有了全新的了解,也不由得流露出敬佩之意。

“老大哥,你的提议,小弟我铭记于心,只不过这件事情是我与她的恩怨纠葛,你也别把事情想得太那么的简单。老大哥,你也听小弟一句劝,这女人也没有那么单纯,你千万别被这女人给哄骗了。”

刘掌柜有些犹豫:“这……”

“信与不信,随你。小弟已经把话搁在这了,希望老大哥能作出明智的选择。”

他思索了一会儿,又望了望他们二人,到底谁在说谎。

聂白羽突然叫道:“你看够了吗?本姑奶奶就问你,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我……我当然是向着我那么可爱美丽的老婆的呀!”

陆雍鸣感觉他已经没救了,连连自叹。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朝阳公主朱梦曦身边,扶起她,又揉了揉,眼眸之中散发出了夺泪盈眶的泪珠,说道:“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朝阳公主朱梦曦微微一动,似乎疼痛已经消散了,她这才恢复了神志。他看到她从睡梦中醒来真是太好了,兴奋的叫出了声。

“朝阳公主,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她望了望他的身上,浑身一片片的伤痕,流淌了鲜红的血液。同时,她缓缓地抬起手来抚摸着他受伤的胸腹,声音沙哑还不忘关心他道:“咳咳,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啊!”

陆雍鸣觉得朝阳公主朱梦曦实在太傻,她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管别人伤得重不重,不经意间为这个傻丫头而感到担心。他强有力的手挽住了她的上颈,轻拍了拍她的额头,语气柔婉道:“你放心吧,我没事,就这一点儿小伤过几天就会自动痊愈的!”

你就净在那瞎吹吧,别以为本小公主不知道,你越吹 就证实你的伤势越重,想遮掩,你的伤势情况,真是有你的。你能骗得了旁人,却唯独骗不了我。”

“是是是……”

“以后你还敢在骗我的话,看我公主怎么教训你。”她眉睫往上一挑,不屑一顾的说道。

“等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啊!听到了没有?”她的手已经慢慢恢复了劲来,“哐当”一声,手掌抚拍在了他的脸上,似乎在逗他开玩笑。

陆雍鸣关切道:“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抱我比较的舒服!嘿嘿……”

陆雍鸣看着这黏人的公主,属实是又爱又气。

然而,在柜台中央坐着的聂白羽心有不服的看着他们俩人当众风情月意,卿卿我我,有种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刘掌柜见她表情尤为妒忌,就缓步向前说道:“呵呵,媳妇儿,你看啥嘞!”

她没有理会他,只是微微撇着脸看着他那老态龙钟的熊样,就想起了昨夜为什么要答应他一起睡同一张床上,心里感觉愈发的恶心,也后悔当初做得选择。

整间屋里的氛围异常的出奇,除了屋内这几个人外,像桌子、凳子等这一类的家具也莫名其妙的晃动起来,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想着怎会有如此躁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得不让聂白羽和刘掌柜感到震惊,他们还以为是房子的地基不稳,有可能面临着倒塌的风险。

却唯独陆雍鸣和朝阳公主朱梦曦一点儿也不紧张,大概知道是徐阶带着衙役过来捉拿聂白羽,心里不知涌进了多少兴奋剂。

“是徐巡抚大人来了,太好了!”

院外,一阵整齐有序的衙役队伍从胡同内经过。

徐阶循步朝庭院扫视了一圈,从怀里打开了之前朝阳公主朱梦曦给他的地图,根据所标注的标记来看,这里应该就是地图上所标注的位置。他细细琢磨着这张图,以坐标轴承轴为中心原点出发,西北这个角度方位来观察,确实是围绕这一线路来展开的。经过片息时间,他终于想明白了,地图标注没有问题,所以收起了图纸,准备让队伍向着院子的西头方向进发。

可见,屋子里的那一阵是多么的震颤,一整排的队伍人手拄着沉重的铁棒,因行走时,不方便握在手中,只能托在后面摩擦着地面。

他们在这一路上看到了每一所厢房都挂满了红条,鲜红出奇,感觉让人回到了难忘的初恋的那一段美好回忆。

他们这一列人听到了屋内有人在说话,于是就朝着这边赶来。

这一波震动让聂白羽和刘掌柜都为之胆怯,他们脸色尤为难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刘掌柜慌里慌张,步伐时缓时快, 两只瘦骨黄皮的手张开,仿佛像鸟雀那般遇到危险就扑飞而去。与此同时,聂白羽便开始有所怀疑了,她的双眸闪过一道白光, 冷冽血腥,心里好像在说敢坏我好事,这一次有你们好受的。她望着不远处的陆雍鸣和朝阳公主朱梦曦俩人,拿起匕首,循步踱去,欲要斩尽杀绝。

陆雍鸣见势不妙,他举手拾起地上掉落的绣春刀,将苏醒着的朝阳公主朱梦曦安置在门外,他才放心与聂白羽决一死战。

他望向聂白羽,语气犀利道:“你临死前还有什么遗言吗?尽管说出来,不然接下来就没有机会了。”

聂白羽听后顿时大笑:“我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哼,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我问你一句,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要杀就杀,哪这么多废话。看招!拿命来。”

就当他们动手之际,有人忽然叫住了他们。

陆雍鸣回头激动地看到这个人正是徐阶,后面领着一列列的衙役。

徐阶发现了受伤的朝阳公主朱梦曦,便快步地走到了她的身旁,观察起了她的伤势。

“朝阳公主,杨某来晚了,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这句话就免了吧,本小公主都成这样了,你就别笑话我了。”

随后,叫来了身后的医役,给公主把脉诊断一下,看看除了外伤,有没有伤到心脉。

“经从脉象来看,虽然存在伤口失血过多的迹象,脉搏跳动相对平稳,其它并无不良情况的出现。”

徐阶说道:“是这样啊!那有没有补血益气的药,给公主殿下呈上。”

柔软的纱裙在微风中轻拂,细长的手臂轻轻扬起,衣袖随之飘动,似乎在跟随着风的舞蹈,显得格外婉约风雅。她的鬓角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微微的笑容在唇边荡漾,“徐巡抚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本小公主都不好回拒了。”屋子里刀响不绝,杀意蒸腾于外,她这才想起,陆雍鸣还在屋内与聂白羽拼命厮杀,立即回过神来,对徐阶继续说道:“对了,徐巡抚大人,你还是进屋看看吧,陆雍鸣在与那个恶妇决斗,我怕他出事!”

“好,你在外注意安全。”他命人在这里守护公主的安全,带领其余人进屋去逮捕聂白羽归案。

屋内的刘掌柜看到他们如此寒凛剔骨的场景,浑身不停地颤抖,差点当场被他们的锋利刀刃给嗝屁了。忽然,有一洪亮的声音传来:“都给我住手!”

陆雍鸣眼看徐阶来了,就收起绣春刀,来到了徐巡抚大人的身边,幽幽说道:“徐巡抚大人,你终于过来了,快点拿下此女!”

他明白了,扑掸陆雍鸣的肩膀,道:“放心吧!你到那一边休息一下,这里就交给我!”

“那徐巡抚大人……我去外面看看朝阳公主朱梦曦怎么样了。”

“她无事,多加调理和吃药就行了。”

徐阶说完,陆雍鸣这才放心,踏门而出。

焦头烂额的刘掌柜在原地直徘徊,听到徐阶和聂自羽的对话,才放下犹豫。他终于明白了聂白羽一直在骗自己,一直在利用自己,获得自己的财富去壮大她的国家。他经历了世事百态,却唯独看不了人心,也不禁地连连作叹。

“你一个日本人,在中国伪装多年,难道仅仅是为了钱才来到沿岸的,我猜这没有那么简单吧?你从实招来,如若不然,我命人将你捉拿归案,严刑拷问。”

聂白羽似乎对徐阶的质问没有在意,眼中的血光正直向他望去,言辞犀利,不含半分客道之话,说:“你也配知道我的全部秘密?!先问我的刀再说吧!”

在徐阶身侧最近的两名衙役举起铁棍,挡住了顺其势袭面而来的聂白羽的刀刃,将她的匕首打落在地。旋即两名衙役齐身押住她的肩膀,她不停地反抗,就当快要挣开束缚的那一瞬,第三个衙役前来困住她,才勉强将她制服。

“把她押下去,回去等候发落。”

屋里只剩下徐阶与刘掌柜俩人,相互瞧看着。刘掌柱悠悠开口:“你……你是松江府巡抚大臣徐阶徐巡抚大人。”

“正是本官。不过,本官今天来捉拿聂白羽的,而你金屋藏娇则是罪加一等,包庇她,你该如何解释呀!”

他顿时慌了神,下跪道:“还望徐巡抚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受那个毒女人蛊惑,才一时鬼迷心窍,不分事情的黑白,还请……还请徐巡抚大人能够放过我,求求徐巡抚大人了。”

“嗐,你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呐。罢了,你还是去县衙接受一下审问,等结案后本官自会放你离去!”徐阶表情严肃的说道:“来人啊,把他也给本官带下去。”说完,他扬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