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千万别慌张,依次拿好武器准备去防守!这突发事件要采用及时的应对手段来解决才是。”楚子煜见状众人慌里慌张的样子,上前走来用手抚慰众人的肩膀,以稳定他们的情绪,告诫众将士一定要在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学会如何保护自身。
经过楚子煜的这一抚慰,将士们冷静了许多,他们的瞳孔仍在放大,一刻也没有放松下来的意思。即便倭寇前来夜袭放火杀人,也不能因灾难即将来临就慌忙脚乱地逃跑,这样会让自身无法找到协调点的。俗话说得好,在逆境中求生,愈能体现出一个人在危险来临之际如何扭转乾坤,化险为夷。
此刻的陆雍鸣的内心也不知觉得提了一截心,他自己作为大明的先锋将领难免会以身犯险,这同时也是他的责任与义务,所以不管如何,他不能一意孤行,始终要兼顾着其他人的安危,这才是一名比较称职的先锋将领。
陆雍鸣为了履行这一职务,他也忍着内心的惆怅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他如果没看错的话,与上次倭寇所穿的甲胄战衣基本上相同,他大猜特猜应该就是倭寇。
经得他一说,其他人也仿佛察觉到了丛林后是一排排的倭寇。
陆雍鸣要求与楚子煜同行,察看前方的情况,若猜测无疑的话,他们俩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探路啊。
在草窠前的羊肠小道上,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队伍,队伍的前头人身袭破烂甲胄,头戴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面具,脚穿草鞋,大摇大摆地朝着城镇走来。后面的小兵也跟随着这队的头子大摇大摆地走过了草窠前的那条羊肠小道,来到了城镇最隐蔽的拐角旁。
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有些人的脸上还露出了丑陋的长疤,常年征战于沙场,难免会在身上留有印记疤痕之类的伤口。这些人便是明军所说的倭寇,他们身材虽不高,但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自从叶麻、洪东冈、黄侃等人被徐海俘获交给了胡宗宪后, 以徐海为首的倭寇集团在平湖城东沈庄屯居扎营,徐海命一些倭寇前来向明军汇报一些事宜。
倭寇的带队之人是徐海身边的副将辛五郎,他之所以停在城镇最隐蔽的地方,就是怕被不知明情况的明军误会他们是过来侵袭城镇的,其实他们只是过来交投降书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至于为何带这么多的人过来,无非就是表示投降的一个最好证明。
况且,这即便是过来投降的,但气势上永不输于任何的一个明军之人,这是大日本帝国本来就有的气魄啊。
辛五郎打算等到明军他们逐渐放松警惕的时候,再走向他们面前与他们一五一十地坦白。
楚子煜和陆雍鸣俩人悄悄地走过长满花草的丛林,环望了四周,总觉得是他们俩产生了幻觉,可经儿圈察看以后,他们依旧没有发现辛五郎等倭寇的踪迹。
他们俩放下了心中的疑虑,逐渐地定下神来,陆雍鸣挠挠头呢喃道:“好像真的没什么人耶?是不是咱们的眼睛看花了?!”
而另一侧的楚子煜通过自己的直觉感应,这一排排的影子他并没有看错,大致猜测只是躲藏到某一处地方而已。
“不要轻举妄动,或许这些倭寇躲藏到某一处地方,只是你我还没有发现,”楚子煜忖量着,他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于是便向陆雍鸣说道:“咱们不能在这儿继续等了,不如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吧,你看如何?”
陆雍鸣挠着脑袋,疑惑不解:“瓮中捉鳖?怎么个瓮中捉鳖法?!”
楚子煜一本正经地说道:“咱们回去,守在城门口,他们不想出来吗?逼那些倭寇出现不就得了?”
“他们会出来吗?!”
“虽不能担保一定就出来,但也不能就在这里瞎猫碰上死耗子啊,为兄说得不对么?!”
陆雍鸣这才缓过神来,觉得楚子煜所言不假,天都这么黑了,如果在这儿不停地打转,确实太被动,干脆就依照楚子煜的话在原地瓮中捉鳖,比起在这儿两眼干瞪,这或许更有用些,“楚兄,你说得对,咱们与其在这儿瞎寻找,还不如到城镇门口来个瓮中捉鳖。那咱们还等什么呀,还不快走呀,嘻嘻嘻……”
话毕,陆雍鸣伸手就挽住楚子煜的脖子阔步朝着城镇大门走来。
而在大门口的这些将士看到楚子煜和陆雍鸣向他们走来,立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两位长官,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呀?到底有没有找到倭寇的行踪啊!?”
陆雍鸣看到了这些将士个个将武器抛之于脑后,便喝斥着他们:“你们干嘛将武器统统扔下啊?都不想活了是么,还不赶快都给我拿起来!!”
这些将士被陆雍鸣这一怒斥下,他们身体直打抖擞,差点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赶快拿起武器了。
陆雍鸣看到将士们这个样子像是在向他认错求饶似的,他微微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禁暗自在心中埋怨他自己为何要怒斥他们,于是放下他的那些执拗与偏见,对着将士们说道:“也罢,咱们先不提此事了,你们稍微调整一下眼前的状态再说吧。”
楚子煜看到这种形势,迫在眉睫道:“你们还是赶紧恢复一下状态吧,说不定倭寇正在潜伏在附近的墙角一处,准备将咱们这些人好一网打尽!”
这些将士听到楚子煜的话后,个个瞠目结舌,表情比之前陆雍鸣喝斥他们的还要可怕。
楚子煜见状,抬起手挥了挥他们每个人的面,“你们都没事吧,刚才我所说的话没有吓到吧!”
将士们觉得此事万一是真的,倭寇在此地埋伏起来,一不留神来个猛袭的话,那岂不是他们这些将士逃也逃逃不掉,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么?他们愈想愈汗毛倒竖,唇齿不停地觳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