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浦隆信与佐佐木一郎,见陆雍鸣勇猛无比,心中暗自焦急。松浦隆信强撑一口气,喝道:“佐佐木君,吾等今日虽败,然不可失了武士的尊严,当拼死一战,以报天皇之恩!”佐佐木一郎闻言,亦咬牙切齿,点头称是。
陆雍鸣见状,哂然一笑,枪尖微颤,遥指二寇,道:“尔等败军之将,安敢言勇?今日便是尔等授首之时,尚不自知耶?”言罢,枪影如龙,直取佐佐木一郎。佐佐木一郎挥剑来迎,剑光如霜,然陆雍鸣枪法灵动,左挡右架,枪剑相交,火星四溅,铮铮有声。未几,佐佐木一郎剑法已乱,气喘吁吁,显已力不能支。
陆雍鸣见佐佐木一郎剑法散乱,心知其已至强弩之末,遂枪势愈猛,犹如蛟龙出海,直捣其胸。佐佐木一郎见状,大惊失色,挥剑疾挡,然力不从心,剑锋被枪杆震得歪斜,胸口登时露出了破绽。陆雍鸣眼疾手快,枪尖顺势一转,犹如灵蛇吐信,直取佐佐木一郎心窝。佐佐木一郎躲避不及,只觉一股剧痛袭来,胸口已被枪尖洞穿,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他身形踉跄,倒退数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便强撑一口气,伸手捂住伤口,鲜血却仍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松浦隆信见状,目眦尽裂,怒吼一声,挺刀跃出,欲救佐佐木一郎。陆雍鸣冷笑连连,枪锋一转,复指松浦隆信,言道:“尔等贼寇,尚且不知死活,今日便一并送尔等归西!”
陆雍鸣语毕,枪影纷飞,如电闪雷鸣,直逼松浦隆信。
松浦隆信挺刀来迎,然其身受重伤,希冀能撼动陆雍鸣分毫,他怒吼一声,挥刀猛劈,然力不从心,刀光已失往日之威。
陆雍鸣侧身微倾,枪杆一横,轻轻松松便挡住了这一击,同时,他借力打力,枪尖顺势一转,直取松浦隆信咽喉。
松浦隆信大惊,急挥刀来挡,然其刀已钝,被枪杆震得脱手而飞。在此期间,松浦隆信身形暴露无遗,陆雍鸣枪影如龙,疾若闪电,直取其首。松浦隆信避无可避,只觉一股寒风掠过颈侧,发丝纷飞,已然是生死一线,他心中惊骇欲绝,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落得如此下场,然求生之念,犹如野火燎原,不可遏制。就在他生死一线的瞬间,松浦隆信瞥见舱边一木板,情急之下,勉强地飞身跃起,以足点之,借力向旁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陆雍鸣的致命一击。然落地之时,伤势发作,口吐鲜血,身形踉跄,已是强弩之末。
陆雍鸣见状,冷笑一声,枪尖微颤,犹如灵蛇吐信,遥指松浦隆信,言道:“尔等贼寇,昔日嚣张跋扈,今日可知天数已定?”
松浦隆信闻陆雍鸣之言,面如死灰,然犹自嘴硬,哽咽言道:“天数?何为天数?我日本武士,宁死不屈,岂会惧你华夏之辈!”言罢,强撑一口气,欲再起身与陆雍鸣相搏。
陆雍鸣闻听到浦隆信的倔强之语,怒极反笑,枪尖微吐寒芒,遥指其鼻,叱道:“天数者,乃天地之意志,非人力所能违。尔等贼寇,逆天而行,今日之败,乃天数使然。尚不自省,犹自妄言,真乃可笑至极!”言罢,枪影如龙,疾若流星,直取松浦隆信。
松浦隆信见状,心知避无可避,绝望之色溢于言表,然其武士的傲骨,犹自支撑,强撑一口气,挥刀迎向陆雍鸣握着的长枪,刀光枪影,瞬间交织,然松浦隆信重伤之余,力有不逮,刀光迅速黯淡,枪尖如影,已迫其喉。
陆雍鸣目光如炬,喝道:“贼寇受死!”
枪尖微吐,寒芒一闪,松浦隆信只觉一股凛冽之气袭来,避无可避,绝望闭目,待死之际,忽闻枪风一转,竟未及身。
松浦隆信愕然睁眼,但见陆雍鸣枪尖停于其喉前一寸,冷峻之容,犹如寒霜。
陆雍鸣枪尖悬喉,未取其命,沉声道:“尔等贼寇,虽恶贯满盈,然吾亦知,武士之道,重于名誉,轻于生死。今吾欲赐尔等全尸,以彰华夏之仁。”
松浦隆信闻言,面露讶色,旋即又转为不屑,嗤笑道:“哼,华夏之仁?不过妇人之仁罢了!我日本武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陆雍鸣闻言,怒目而视,然其心中却生出一股敬意,此贼虽恶,然其武士之魂,犹令人敬佩。遂收枪而立,言道:“尔等虽为贼寇,然亦有可取之处。今吾不杀尔等,非为妇人之仁,实乃敬尔等武士之魂。然尔等需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尔等今日之败,乃天数使然,日后若再犯我华夏,定当斩草除根,不留余孽!”
松浦隆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旋即又转为不屑,他哽咽言道:“哼,华夏之人,果然虚伪。我日本武士,宁死不屈,岂会受你怜悯?”
陆雍鸣闻罢,苦笑一声,他知此等贼寇,心性已固,难以教化。遂不再多言,转身欲去。然其脚步刚动,忽闻身后传来佐佐木一郎微弱之声:“这位将军,且慢……”
佐佐木一郎之声,虽微弱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他挣扎着,以手撑地,勉强坐起,鲜血染红了衣襟,却掩不住其眼中闪烁的坚毅之光。陆雍鸣闻声,身形一顿,缓缓转身,目光复杂地望向这位垂死之敌。
“将军,”佐佐木一郎喘息未定,声音沙哑而低沉,“吾等虽为敌国之人,然亦知武士之道,重荣誉,轻生死。今日之战,吾等败矣,然非战之罪,实乃天命难违。吾有一事相求,望将军成全。”
陆雍鸣闻佐佐木一郎之语,眉头微皱,心道此贼虽败,犹有风骨,遂沉声道:“何事相求?但说无妨。”
“吾有一妹,尚在中原。吾虽死不足惜,吾之死,轻如鸿毛,无足挂齿,然吾妹无辜,受累于吾辈之争,吾心实难安泰。伏望将军慈悲为怀,勿使吾妹因吾等之故而罹难,保其安然无恙,则吾虽赴黄泉,亦无憾矣。”佐佐木一郎见陆雍鸣心生恻隐,然亦疑其诈,遂沉吟未决,复以微弱之音陈言:“将军若疑吾诈,吾愿以项上人头为誓,吾妹之事,句句属实。吾虽身为贼寇,然于亲情之间,犹存天伦之乐。今吾命在旦夕,唯愿将军慈悲,护吾妹周全,则吾虽死,亦得安息矣。”
陆雍鸣闻言,神色微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凝视着佐佐木一郎那双充满恳求与坚毅的眼眸,沉默片刻,终是缓缓开口:“汝妹之事,吾自当尽力。然汝等贼寇,侵我疆土,杀我同胞,此仇此恨,岂能轻忘?吾虽不杀汝二人,却非因怜悯,实乃敬汝等武士之魂,不愿玷污此战之荣耀。汝妹若得保全,亦是天道慈悲,非吾一人之功。”
言罢,陆雍鸣沉吟片刻,复又说道:“然世事难料,中原之大,寻人非易。尔妹的名姓、所在,需详尽告知,方好行事。”
佐佐木一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虽气息愈发微弱,仍竭力言道:“吾妹名唤真绪惠子,桃李年华,温婉可人。昔日战乱,流离失所,幸得中原一善人家收留,居于江南之地。望将军念及这份情谊,莫使真绪惠子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陆雍鸣灵眸一闪,忽然想起来真绪惠子这个人好似熟悉,仔细想想,“真绪惠子?她还有一个名字是不是叫聂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