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哭了一整夜,泪水足够池塘里的鱼喝饱了肚子,才肯收悲伤。
一阵凉风吹走了黑夜,天际泛起鱼白。
傅南洲终于醒了,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使他胳膊酸痛,浑身僵硬难受。
他撑起身体,活动浑身筋骨,才缓过神儿来。
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侧头垂眸眼神温柔的都能掐得出水了注视小姑娘娇憨的睡颜。
忍不住在小姑娘脸颊上落下一吻。
“早安!我的宝宝。”
他拿过手机,原本电量告零已经关机,现下电量已经充满。
男人嘴唇微勾,侧头宠溺的轻抚小姑娘柔软的发丝。
手机开机,上面已经有程怀发过来关于梁知浅的消息。
他大致扫了一眼,果然跟他猜想的如出一辙。
梁知浅来到他身边果然是有目的的。
手机震动,程怀打过来电话。
傅南洲点过接通,放在耳边,不动声色的下床走到阳台,生怕接电话的声音吵到还在熟睡的小姑娘。
那头传来程怀焦急的声音:“爷,傅氏乱了。”
傅南洲倒是不急,仿佛早已在料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一般,淡漠的回了一个单音。
“嗯!”
程怀???????
什么鬼,傅爷你的公司出事情了,你还能这么淡定。
“现下一大半公司各位股东和高层听说您失踪了,要求重新选择董事长。”
“我和暮云已经解释过了,根本拦不住他们。”
傅南洲眼神晦暗不明,眼神望向天边的冒出头的太阳。
“不用拦。”
“让他们闹,越乱越好!”
这样他就不用费神的去想办法开除那些有异心的人了。
程怀双眼瞪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放纵这群人。
“先不要告诉那些人我在沈家的事情。”
到时候他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是,爷。”
傅南洲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直接挂断电话,重新回到美人的温柔乡。
程怀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头站在远处看着监控里会议室里的坐满了股东。
忽然就明白了傅南洲为什么放任他们不管了,现在他腹背受敌。
不知何时起,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躲在暗处针对傅爷,他一直来都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傅家的两个偏房也不吃吃素的,时不时就搞出一些不知何处来的人进入傅氏。
老爷子年事已高早就没有心思对付他们。
把内脏已经腐烂不堪的傅氏交到傅爷手里,哪里是什么好事,简直就是在给傅爷找麻烦。
所以傅爷是想趁着这个绝好的机会洗牌。
会议室
二房的李思这几天被傅闲的绯闻搞得焦头烂额,花了不少钱去压热搜,如今她已经负债累累。
好在天不绝人路,大房家那小子失踪了,乘此机会她可以带着儿子狠狠捞上一把。
如果机会好,甚至还能让傅闲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回到家里还需要看丁雅彩那个娼妇的脸色。
她按住心中的喜悦,趾高气昂的清了清嗓子。
“相信各位已经看到了,傅南洲失踪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是国不可一日无主,公司不可一日无领头羊。”
“不如我们今天就重新票选新的董事长和执行总裁任职,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啊?”
这里面有不少被丁雅彩硬塞进来的股东,一致同意她的提议。
至少有一部分人按兵不动,没有说话。
“我身为傅氏的二房,也是这里面大股东,今天就擅自做个决定。”
“我儿子傅闲,头脑聪慧,眼光毒辣,是个好人选。”
闻声,傅闲谨神恍惚抬起头,不过跟往日比起来他今天的脸色灰白,整个人也比以往消瘦了许多,整个就是纵欲过度,身体受到严重损伤的样子。
下面有人小声议论。
“就是他啊,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行吧。”
“对啊,前些天还听说他夜会女大学生上了头条呢。”
“听说是记者破门而入拍到他们赤身裸体样子。”
“我看了照片,当时傅闲都奄奄一息了。”
“真恶心,有老婆和女儿还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真丢傅家的脸。”
“现在还有脸坐在这儿争董事长和执行总裁的位置,脸皮真厚。”
李思一直听着下方人的污言秽语,气的拍案而起,脸上的横肉抖动。
“你们这群小贱人,居然敢这么侮辱我的儿子,是想死吗?”
被吼的人本来也不占什么大股份,立马就乖乖闭上嘴。
毕竟现在傅南洲没有消息,二房的人最大。
“二伯母,别生气,他们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三房的傅岩一身工整的坐在一旁,讽刺李思。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如恶霸一样的女人了。
“傅岩你这混账,你这叫什么话,你今天来这里也是准备和我儿子争夺董事长的位置吗?”
“二嫂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阿岩也是傅家的孩子,同样拥有继承权。”
吴诗曼一身优雅的旗袍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气势也不比李思弱,相反还多了几分镇定。
“吴诗曼你不就是想要让你的儿子夺权吗,我告诉只要有我在就必不可能让你们成功。”
“我不怕你们。”
李思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能吃人。
傅岩刚想回呛,被吴诗曼按下来,示意他不要跟长辈起争执。
“我们是三房,争权自然争不过二房。”
“你知道就好!”
李思冷哼一声。
“可是我们两房上面不是还有大哥大嫂吗,他们说给谁才是谁的。”
李思想到令她兴奋的事情就开始口不择言。
“哼,傅修元是有话语权,他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二十几年前就出车祸没了吗。”
“现在二儿子也失踪了。”
“难不成傅修元还要以七十岁的高龄再造一个儿子出来继承他的家业。”
吴诗曼对于这种蠢女人简直没话说了,只能尴尬的扯唇一笑。
那傅南洲一肚子坏水是说失踪就能失踪的吗,有没有一点脑子啊,说不定人家现在就在暗处盯着我们,等我们犯错呢!
难怪这把傅闲教的一无是处。
简直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