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也没有反应,瞬间就被男人抗在肩膀上。
傅南洲一手攥着傅云廷,另一只手稳住沈清棠的腿,往训练室走去。
不出所料地,傅云廷被单方面的碾压,甚至被按在地上摩擦。
收拾完傅云廷,男人甚至连汗水都没有出。
看着地上被揍的软趴趴的趴在地上的傅云廷,沈清棠为他默哀片刻。
还好他头上戴了护具,不然那张阳光帅气的脸,现在就跟一个猪头一般。
他爬到沈清棠面前,委屈巴巴的告状。
“小婶婶,小叔他打我。”
“你管管他,这是家暴,虐待。”傅云廷惨兮兮的样子,让沈清棠差点憋不住笑。
“你应该感谢你小叔,这些天在部队里被训练的还有个样子。”
“要是跟以前一般,你小叔一拳都能打死你。”
傅云廷摘下头套,拿着水咕噜咕噜的喝下。
自己是怎么进部队的?
是某天,自己还在清园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一群身穿迷彩服的大汉忽然破门而入。
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扔进了部队里。
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是裹着被子站在新人菜鸟队伍里面,受尽所有人嘲笑。
他这么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就在那一刻脸都被丢干净了。
他要报复,狠狠的报复。
以后等小叔的儿子生出来,他也要这么对待那个臭小子。
眼看着傅南洲还在和其他人训练,沈清棠撅着嘴,想到什么。
不如趁现在。
刚想着要行动,傅南洲就走过来拿着沈清棠手里的毛巾擦去身上的汗水。
又喝了几口水,又上训练台。
沈清棠浑身僵硬,她不会什么想法这个男人都能看出来吧。
视线落到傅南洲放在一旁的手机上,他的手机里应该有程怀的联系方式吧。
小手悄悄摸摸的拿过男人的手机,眨巴眨巴眼睛,要输入密码!
她哪里知道男人的密码是多少啊。
抬眸注意到训练台上的男人还在专注训练,她偷偷试了他的生日,不对。
等时间一过,她又试了试老夫人和老爷的生日都不对。
完了,手机锁定了!
赶紧趁着没人发现把手机放回男人的衣服里,刚有动作。
程怀带着一行人手里都背着先进武器,闯进训练室。
一旁的傅云廷立马警戒起来,“干嘛!”又是来抓他的?
只是不过一瞬,他们就收起武器。
程怀看着沈清棠放手机的动作,无奈的叹息。
“小夫人,阁下的手机不能乱玩的。”
沈清棠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查岗,查岗!”
放回手机,沈清棠看着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专注在训练的傅南洲。
她瘪了瘪嘴。“怎么回事儿,看见这么多人进来就一点儿不觉得惊讶?!”
“不是来抓我的。”傅云廷松口气,放松警惕。
他就说嘛,今天好不容易得了一天休息的时间,又被抓回去负重越野几十公里,他得疯。
眼看程怀要走,沈清棠连忙起身来到他跟前。
“程副官,你等一会儿,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程怀止住脚步,注视着沈清棠,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您请讲,我能帮的一定帮。”
“我们出去讲吧,这里不太方便。”沈清棠余光扫了一眼台上的傅南洲,眼神恳求。
程怀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
“请!”
沈清棠刚要走出训练室的大门,肩膀就被重重的按住。
“去哪儿?”男人的气息有些不匀。
沈清棠双眼瞪大,看向程怀。“爷,夫人就是有事情要嘱咐我。”
“在训练室不方便说。”
“是这样吗?”男人解开手上的纱布,转过沈清棠的肩膀,认真的注视着她。
怎么感觉就像是在做贼一般,沈清棠看着男人的双眸,眨巴眨巴眼睛。
“对啊,制作安神香的材料没有了。”
“我想拜托程副官去帮我买一些。”
“那为什么要出去说?”傅南洲眸中带着敌意看向程怀,程怀的心肝都在颤抖。
爷别用那种眼神小的,我可不敢染指夫人。
“安神香的材料有些特殊,市场上买不到。”
“可能要去不太光明的地方购买,所以很多人不太方便提起这个话题。”
沈清棠抿唇,眼神像小鹿一般纯净。
男人在里面找不着撒谎的痕迹,便放开她。
“就在这儿说,我看谁敢乱说话。”
傅南洲余光扫过台上的几人,几人立马跳下台子往换衣间跑去。
沈清棠想不到其他法子,只能说出材料。
安神香里面确实有几份特有的材料在市面上买不到,是要去京城的黑域去买。
“就这些,特别是鹿行草,一定要最新鲜的才有用。”
“麻烦你了程副官。”
程怀行了个标准的礼,在傅南洲危险的注视下,踢着正步离开。
唉!
又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他走了你很失望,嗯?”
男人强势的掰过她娇俏的脸,低头注视着她的双眸。
沈清棠惊讶,“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叹什么气!”
“我就觉得麻烦,人家一个军人,还要往那种地方跑。”
“才叹气的,你想什么呢?”
“你快去训练吧。”沈清棠催促着男人,对于小女人敷衍的态度,这下更加惹怒了他。
他直接把纱布摔在地面,耍小脾气一般。
“不练了!”
“那我们去吃饭?”沈清棠也没有和他闹腾。
傅南洲惊讶的望着小女人,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他吃醋了?
不知道哄哄他!
他心里憋着气:“不吃。”说完仰着下巴转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刚走两步发现身后的小女人没有跟上来,他回身牵起她往外走。
沈清棠一脸茫然!
什么情况!
最近总是摸不准他的脾气,阴晴不定的。
他进浴室,拉着小女人进去。“哪里都不去,在这儿等我。”
经过这一个月她已经习惯了,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玻璃门外,看着男人淋浴身体。
很奇怪,可也不知道哪里奇怪。
最近傅南洲粘她程度,简直变态,上厕所都不许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