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孤辛的选择,让李子明是十分震惊的,因为在李子明看来,川渝之地,对于他而言是十分的重要。
然而独孤辛就这样放弃了,这多少是让李子明感觉到十分意外的。
得到这个消息后,他则催促袁鑫与刘文熙快点平定张敬忠之乱,同时他则亲临北河州,要与自己这个兄弟进行对决。
李子明的战略也很简单,就是镇守北河州,以防守为主,同时让袁鑫和刘文熙还有苏沪图快速平定张敬忠。
当然李子明让苏沪图带领十五万兵马,也进入了川渝之地,这是为了能尽快地平定川渝之地。
因为李子明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挡得住独孤辛的进攻,不知道自己能挡住独孤辛多久,所以在自己没有失手之前,他势必要拿下川渝之地。
不然的话,李子明的战略就出现问题了,到时候李子明不得不调整战略。
泽州。
李子明亲临这里,这里是与关中的交界之地,想入西山州,必须要占据泽州,从而以此为根基,对西山州用兵。
本来这个地方是独孤辛的,不过钟离兄弟败于了东海军,这个地方,则就归属于了李子明。
而独孤辛听闻李子明到达西山州了,本来他是不打算亲征,最终他还是犹豫再三地选择了亲征,要与李子明一决雌雄。
此时他集结了他基本上所有的力量,三十万兵马,而刚占据川渝之地的地盘,他全部拱手让给了李子明。
他的想法也很简单,李子明既然来了这里,那么只要斩首了李子明,李子明的势力必然也会土崩瓦解。
所以他要把这场战争压在这里。
毕竟他也明白,他们的后勤不行,资源不充足,而且他作战方式,基本上都是以斩首为主,也是因为这种如闪电的一样军事行动,他才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
而此时李子明与独孤辛,在战马上,彼此看着双方,没有想到,几日不见,两个兄弟成为了仇人。
李子明大骂道:“独孤辛,你不顾兄弟情义,竟然偷袭于我!”
……
李子明如泼妇骂街一样,一句一句地谩骂着独孤辛,而独孤辛也不还手,他明白,自己理亏,让李子明骂也就骂了,他对此也是感觉到十分可耻的,他能想到,未来的历史书上会如何说自己。
说自己被逼无耻,偷袭,背信弃义,想到了这里,独孤辛的内心就是一股绞痛。
他努力地让自己振作起来,而李子明则是越骂越兴奋,毕竟独孤辛不还口,而且提防的士气,好像还有些低落。
想想也是人家骂你,你们的主帅不还口,而是低着头,这任谁都觉得,气势不如人家呀。
而孟轲也看到了这点,他看向独孤辛:“王上,那他李子明也是不顾道义之人。”
“他若讲道义,为何又与刘文熙勾结呢?”
“你可是兵临川渝之地呢,他李子明不想着帮你解决刘文熙,反而勾结刘文熙,其目的险恶啊。”
孟轲看出来了独孤辛心中所想,所以他必须要说上两句话,不然的话,这还没有打呢,这士气就全面崩溃了。
独孤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没有搭理独孤辛,而是走到战场上,然后他拿出来了腰间的刀,看着李子明:“李子明,我知道我对不住你。”
说完他一刀对着自己的腰间一刀,然后瞪着李子明:“这一刀,就当我对不起你的补偿!”
说完他又说道:“从今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
李子明两眼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独孤辛竟然这么地给自己一刀,他可是听说了独孤辛受伤了,如今又给了自己一刀,这是觉得自己活得长吗?
李子明此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毕竟他被独孤辛的这个做法给震惊了,而孟轲连忙跑过去,扶着独孤辛:“王上,你这是……”
独孤辛摆了摆手,然后说道:“如此小伤,不足挂齿!”
看着独孤辛那一脸的笑容,孟轲愣了下,他明白,此时独孤辛已经释然了,虽然独孤辛受伤了,但是他相信独孤辛绝对不会再对李子明留手了,因为背叛兄弟之事,必然会让双方成为生死大敌,但是独孤辛一刀刺向自己的腰间,从而恩断义绝。
从此你李子明再也不能拿兄弟说事了,毕竟我已经与你恩断义绝了,而且我还给自己腰间一刀,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所以在孟轲看来,独孤辛如此做法也好,毕竟如果独孤辛一直抱着愧疚的心思,即使击败了李子明,恐怕也无法把李子明置于死地。
而如今这样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击败李子明,从而彻底把李子明给消灭掉……
独孤辛在侍卫的护卫下,回到了营中,他平淡地坐了起来,然后看向孟轲说道:“相父,以你来看,我们如何能击败李子明?”
“我看了下防线,李子明在泽州防线是十分坚固,而且还有李子明督战,其防御可以说是十分稳固。”
“要想破之,不易,以我之见,我们应该依靠漠北王攻打云州,只要云州破了,那么西山州如平原一样,展现在我等的面前。”
“而我们,则吸引李子明的主力部队。”孟轲看着独孤辛说道。
独孤辛眯着眼,然后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今天看了下,李子明所布置的防线,若他能上战场,尚好说,直接带兵强行冲锋,可破之。
但是自己上不了战场,如果贸然猛攻的话,怕是会损失惨重,而且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收益。
“好,就按照相父之意吧!”
“我书信一封,让漠北王快速攻打云州!”
而此时在李子明大营中,李子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白天所发生的一切,他的内心有些痛楚,他已经下定决心与独孤辛撕破脸皮了,但是独孤辛今日的这种行为,多少让李子明的内心有所触动,不过也仅仅是一丝的触动罢了。
李子明看着空无一人的营帐,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正常情况下,夜晚是要开军事会议,不过今天他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