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瓷给我扔下去!”少主冷哼了一声,花瓷就被青衣的女人大力的丢进了深坑。
唐秋乙还没有回过神来替她多说一句话,就看到花瓷落地的地方一时间像是炸开了锅般翻滚起层层的土浪。
无数看不清的细小的触手一样的东西一齐抓住花瓷的全身,然后一瞬间就把花瓷给拖进了泥土深处。
唐秋乙不知道这黝黑的泥土究竟有多深,但是花瓷分明就在唐秋乙的面前连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出口,就完全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这、什么鬼东西!”唐秋乙只觉得双腿一软,一股温热从裤裆滑进了鞋里。
“夫君,你现在若是反悔,还来得及。”少主的嘴角现出一个魅惑的微笑,但仍旧冷得可怕。
唐秋乙这时候很想继续硬气的与恶势力刚下去,可是自己干枯的嘴唇刚动了动,又见那泥土猛地一卷,似浪潮,竟然“吐”出了一块骨头!
那骨头上没有一丝碎肉,只是略露出地面不到三秒钟,就又被第二波泥浪给卷了回去。
弹幕瞬间炸开了锅,【那是啥?】
【神龙呗】
【好刺激啊,快把主播丢下去】
【亮个相吧,小宝贝】
唐秋乙原本只是照着剧情走向去演的,没想到这所谓神龙竟然会这么变态!
他咽了口口水,心知这个时候应该出现反转了。
“娘子,从今日起,海枯石烂,永世不悔!”
唐秋乙抖抖索索地被青衣女人架着,从那金色石柱上被解救了下来。
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是自己心中知道此刻的表情一定不会太好看。
他的双眼仍旧定格在那个巨大泥坑,此刻脑中的唯一想法就是活着,哪怕像条狗。
“呦,这不是少主大人和她的男宠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蹦一跳地来到他们的面前。
她先是围着唐秋乙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后看着他的裤子开始窃笑。
不过笑得很是做作,让唐秋乙觉得这个少女应该是更加让人讨厌的角色。
“小玉主。”旁边的青衣很是恭敬地说道。
“嗯。”小玉主的眉头上挑,接着转而看向少主,满眼皆是挑衅。
“你来这干嘛?”少主貌似对这位小玉主的到来很是不满。
“姐姐,我这是来恭喜你和新姐夫啊!
我来看看,巫祝口中好生女胎的男丁,到底长什么样。”她的一双大眼睛机灵地转动,嘴下也并不留情,“不过,有句话我觉得说得很对,见面不如闻名嘛!
这样无能的货色都能助你成功怀上女胎并接任我们镜族的族长的话,那癞蛤蟆岂不是也能为天定的仙男?”
少主斜了小玉主一眼,也并不怎么想要搭理她,不过小玉主越说越过分,引得少主杏眼倒竖起来。
她极其快速地抓住小玉主的衣领,直把她摁在了金色石柱之上。
小玉主闷哼了一声,可是因为身材瘦小,却也是挣脱不了。
她略挣扎了一下,觉得无济于事,便也不挣扎了,眼角再次透露出嘲讽的光来。
“怎么,你不会是想把我也扔下去祭神龙吧?”
少主冷哼了一声,贴近了小玉主的耳朵,嘴唇动了动,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待我真正的统领镜族之日,就是你祭神龙之时。”
她重重的放了手,着人抓着唐秋乙走下高台。
“你给我等着!我会在你杀我之前,先杀了你!”小玉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唐秋乙不由的再次对这个魔窟一般的地方产生了绝望。
“都是疯子!”他暗暗地想着。
【别说,讨人厌的小朋友出现了】
【讨厌吗?我觉得可爱啊】
【这里的人生观有点可怕啊】
“少主,族长叫您过去。”一个白衣的稍年长的女人款款走来。
她的气质与少主身边的人略有些不同,甚至也让冷冰冰的少主客气地换上了笑脸。
“好,我现在就过去,麻烦云姨了。”
云姨微微欠身回了个礼,看着旁边的唐秋乙说道,“族长说,把他也带过去。”
“要见土匪头子了?”唐秋乙的内心一瞬间就有了这个想法,他只觉得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只看着自己软瘫的双腿在地上任由女人们拖拉着,进了一座白色的大殿。
整座大殿皆是白底金花,描绘着一些细长的线条。
它们从大殿的穹顶上发射出来,向着四周的方向缠绕、延伸。
“母亲。”少主的声音终于软糯下来,她走到一个身着黑裙的女人面前,轻巧地行了一个只有她们这边才会独有的礼节。
那高座上的女人招了招手,少主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就是巫祝说的那个男人?”族长看向唐秋乙,唐秋乙只觉得自己的全身一凉,就像是虚弱的猎物不得已将自己献给凶猛的野兽。
“是的,母亲。按照规矩,我已经给他种了缚情蛊,用的是神龙的血。”少主走到唐秋乙的身边,就像是介绍一件得意的商品。
“不错。”在得到了族长的夸奖之后,少主终于笑靥如花。
“现在,就开始吧!”族长很是疲惫的样子,向着身边的侍女摆了摆手,那侍女就点了点头,转向大殿的后面去了。
“怎得这样着急?”少主很是不解。
族长狠狠拍了一下自己正在坐着的巨大盘丝乌木椅子,“线报说巫族的人会在明日攻打我们镜族圣地,盗取神龙。
所以,你的事情,今日一定要先解决。
不然明日战起,你这事恐怕还要耽搁。你要知道,为母新炼神龙蛊遭到反噬,实在不能多等了。”
正在说着,一些白衣的女人就从大殿的后面抬出来了一张巨大的包裹着白色帷幔的大床,放在了唐秋乙的面前。
唐秋乙一愣,心说这老妈当得可以啊,女儿结婚还会送床?
可是这床放的地方似乎不对啊!
不是应该放在卧室里面?
摆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马上,他就对自己的想法的幼稚性产生了鄙夷。
不,可能也并不是鄙夷,而是…对自己的浅薄见识而感到羞愧。
女人们将唐秋乙放到床上,接着就放下了帷幔,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