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暂停一下。”
唐秋乙打断了王小蝶,她看着她,对她招了招手。
“你这个故事不行的,你自己都说不出来是真实经历或者是做梦。
那么,他们怎么去评判你这个故事的真实程度呢?
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我觉得,你还是要认真对待,会比较好。
这一次,算是你的初犯,我不会算你是犯规。
不过,这个故事,你是不能再讲了,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其他的故事吧,想好了,你可以继续说。现在,先让别人先说吧!
那么...”
唐秋乙环视了一圈,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和艳,“王老师,那就你讲吧!
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们带来一个精彩的故事的。”
王和艳皱起眉头,其实如果按照原本的顺序,她应该是这些人的最后一个。
没想到搞来搞去,竟然就轮到自己了。
好在她的故事已经准备好了,不论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其实对于一个老师来讲,这原本就不是一件难事。
她先是做了个深呼吸,看起来还挺像是那么回事。
然后她故作轻松的说道:
“小时候,我家很困难。
嗯...
准确点儿来讲,是我在和我爷爷一起生活的那段时光,我的生活是很困难的。
因为我小时候遭过海难,一度失忆。
虽说我从有记忆的时候,身边就只有爷爷陪我过活,但是,我却一直都有些恍惚,似乎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爷爷。
不过,我从未仔细地研究过这件事情。
所以,至今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等等!”
罗风突然出声,给王和艳吓了一跳,她对于他的这种恶意打扰很是不爽,所以表情上来看也并不好看。
那罗风似乎被她的气势所震撼,不由竟有些紧张。
他舔了舔嘴唇,很有些尴尬,“那个、我只是觉得你们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明明第一轮的时候每个人都讲了自己的秘密。
可是到现在为止,你们这一轮里讲的所有故事,似乎都与最开始的那个秘密是无关的。
我就突然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们说,是不是你们开始,把这个游戏想得太过黑暗了。
其实,你们真的是你们口中十恶不赦的人吗?
这个问题,我觉得你们自己要想清楚。
反正我是没有什么可洗白的,因为我的秘密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非常出乎唐秋乙的意外。
在她的印象中,她本以为罗风就是个有钱的傻子。
其实他所说的这件事情,她自己早就有所察觉,却没想到能从罗风的口中说出来。
“其实,罗风可能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
唐秋乙这么想着,不由得扬起了一个微笑。
事件发现到现在为止,她非但没有觉得无聊,反正越来越有意思了。
虽说她知道,最后的时候,她难免与他们其中的幸存者发生一系列不可避免的战斗,但是,那似乎也只是必然的结果而已。
作为一个暂时的旁观者,她竟然能够共情起那些弹幕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爽点!
没想到,的确是挺爽的。
王和艳冷笑一声,并未对罗风的话进行反驳。
可能是她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亦或者,她原本就没想过他罗风会有这样的智慧,而只是在针对她而已。
她继续说道:
可惜,我的爷爷走得很早。
早到,我对他的印象,也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记忆而已。
那时候,我的腿因为海难而受伤。
家里没有条件医治,我只能成了一个瘸子。
不过这样也好。
反正我生活在一个小岛上。
这座岛有多小呢,小到,只有六七户人家。
而我的邻居,也仅仅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
因为小岛的这边基本上没有什么资源可以换钱了,所以,其他人早就搬去了海岛的另一边。
我记得,那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夏天。
我像往常一样,在海边捡东西。
这一点,我承认,和之前他们谁的遭遇还真是蛮像的,所以我刚刚一度以为那谁能够看穿我的想法,剽窃了我的故事呢!
总是,我当时被大太阳晒得有些眼晕。
我知道自己也很有可能是中暑了,只能尽量眯起眼睛。
突然,远处,一个东西正闪着七彩光,有些刺眼。
我抬起头看了看太阳,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那是一块手表,金灿灿的,一半被埋在沙子里面。
我立刻快跑两步,将那块手表抓在手中。
还好,这块表还能走。
我把手表塞进贴身衣兜,转头又看到海面上似乎还飘着一个黑色皮质的钱包。
我马上走入海中,沁凉的海水瞬间包裹着我的小腿,很舒服。
我将钱包捡起,可惜,那里除了一张损坏严重的身份证,什么都没有。
我想随手扔掉,却突然发现钱包的夹层里面藏着一枚粉色的宝石戒指。
我将戒指戴在手上,纤细的手指在粉色宝石的衬托下更显得黝黑,并不好看,这不是我预期的效果。
我随即撇了撇嘴,将钱包收好。
“救、救救我...”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脚腕,我一声惊呼,要不是现在烈日当空,我一定会以为是闹鬼了!
那是一个男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蓝色西装,正仰躺在礁石旁边,身上满是擦伤。
他的脸色苍白,可能是在这里泡了很长时间。
“放、放手!”我想要拉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地拽住。
“求求你,救救我,我好疼!”他皱着眉头,捂着腹部,那里正往外渗出鲜红的血液。
“我、我救不了你。”我连忙甩开他的手,跑回岸边,大口地喘着气。
海浪拍打着沙滩,泛出白色的泡沫,将我的脚印带回到海里,隐藏了我的行迹。
我转身要走,却又听见他微弱地呼救声。
“烦死了!”我的心头不禁烦躁起来,想要离开,却又本能地停下脚步。
足足犹豫了一分多钟,我终于打定主意,将编织袋挂在腰间,走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