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屋门的张员外在看到外面站着的少女时,直接双腿一软,吓倒在屋门口。
太,太子妃!
他面色惨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张员外不知所措地磕着头,一停都不敢停,额头磕出血也没有敢放缓节奏。
他狠狠地抽着自己巴掌,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脸,丝毫余力不留:“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如果说姜离歌对他的威胁是八分,那这位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对他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茯苓满面寒霜,柔和的脸上再不复昔日的笑颜,看着张员外的眸光,充满了厌恶。
是的,厌恶。
她从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燕晓待看着旁边的少女,悄悄地捂住了嘴巴,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
完了完了,穆穆这是生气了!
这些年还没有见过她这样难看的脸色,这张员外八成是废了!
离歌啧啧嘴。
想着张员外的后事在哪办比较稳妥。
不过,这样的人,得他娘的五马分尸吧?
“明明犯了错,为什么你却认为塞点钱就可以解决问题,张员外?”
茯苓冷冷的问,眯起眼睛看着狼狈不堪的张员外,眸底对他的厌恶那么的直接而真实,浓烈的丝毫不加掩饰。
整个杂院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一场残忍的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张员外不敢动了,他满脸红肿,惊慌的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由于恐怖,他心中一股血直冲到头上,全身抖得厉害,脑袋嗡嗡地响起来。
屋内的女子看到张员外卑微的样子,眼底闪过大仇得报的锋芒!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地面一片冰冷,沙砾磨破她的肌肤,磨破她的腿弯,阵阵刺骨的疼。
她迅速穿好自己的衣物,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走出小屋,跪在了屋外。
“罪女见过太子妃。”
女子跪在地上,她承认自己有罪,所以并没有在穆茯苓面前为自己解脱。
张员外立刻看着旁边的女子谩骂起来,指着她的鼻子为自己开脱,大声道:“太子妃,都是这个贱人,她在下官的茶里下了迷魂药,将下官骗到这个杂院,请太子妃为下官做主啊!”
茯苓面色一寒,胸中怒气,再次忍不住喷薄而出,说:“我还是讨厌你!”
张员外惊得如满月小儿听霹雳,骨头都要震碎了,连滚带爬的来到茯苓身前。
“太,太子妃恕罪……”他不敢用手去碰少女的衣裙,只能跪着仰望她,吓得嘴唇哆嗦着,“下官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下官给您磕头,给您磕头!”
话落,张员外拼命地磕着头,头发散乱的与额头的血交杂在一起,满身狼狈至极。
“谢太子妃为罪女惩戒恶人,”泪水掉落,女子的声音也越发颤抖,那楚楚可怜,害怕而又倔强隐忍的模样,“罪女愿意认罪,不该与朝廷官员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罪女任凭太子妃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