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抬起眸,与男人对视,眼神毫不退让,似还隐含着一丝讥屑:“错也是我的错,是我始乱终弃,与阿宙何干?”
“阿宙....”萧景离支着下巴审量着茯苓的眼睛,轻念着少女口中对那个男子的爱称,幽深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血红,轻轻一笑,“小九还真是理直气壮。”
茯苓的心似被针挑了一下,她终是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萧景离过于幽深的眸子。
“这一世,你有法力,而他只是凡人,还请你高抬贵手将蛊虫解药给我,不要为难于他,”少女的话清清淡淡的,静默良久才继续道,“所有的罪孽...都是我引起的,报复的话,找我好了。”
忽然之间,萧景离直接出手用内力将少女收到自己怀里,他表情诡谲,白皙修长的手指攥在茯苓最脆弱的脖颈处,似乎在把玩一件他最心爱的玩物。
茯苓呼吸有些受阻,她只能被迫仰视着他,眼中的苍然逐渐变得冷漠。
萧景离心情极佳,另一只手拿起一个琉璃盏倒满了鲜红的血酒,轻抿入唇。
他攥着少女的脖颈低头凑近她的唇——
茯苓屏着呼吸将头侧到一边,白皙的脖颈曲线优美。
少女的侧脸还是那么细腻,白的如瓷娃娃一般,看不到任何毛孔。
萧景离俊美的面容隐没在光影间,那带着凶狠掠夺性的目光,看过来的那一刻,茯苓浑身一激灵:“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男子绯红的薄唇,轻扯出一抹浅薄的弧度,他用力攥住她的脖子凑到自己唇边,将自己口中的血酒灌入她的唇间。
茯苓抗拒的摇着头,却听到男子阴森森的威胁:“你尽管反抗,看他还能活多久。”
她立刻僵住了。
萧景离薄唇噙着一抹极淡的笑痕,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小九这才乖。”
茯苓疲惫至极的闭上了眸子,。
冤冤相报何时了。
从他谋害君北城的那一刻起。
她便知道,她的阿辰,已经死了。
被她和君北城,逼死的...
...
萧景离不经意间触到了少女的脉搏,她脉象的趋势...
男人眸色微暗下去。
...
次日,夕阳如弥漫的橘。
茯苓被萧景离带到了燕国,以新晋萧夫人的名义,住在了他的寝室。
此消息一出,瞬间轰动全燕国。
万千闺中少女于一夜之间心碎一地,纷纷扬言终身不嫁。
白衣女子名叫追光。
她端着一碗黑漆浓稠的药汤,推开了寝室的门,冰冷的吩咐其她婢女:“都退下。”
“诺。”
所有的婢女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宽阔柔软雕花床榻上,茯苓脸色苍白的倚靠着垫背,正默默注视着手腕上的月长石手链。
嘭的一声,追光将那碗药搁置在床榻旁的圆桌上,气势汹汹的看着茯苓说道:“过来,把药喝了。”
茯苓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显然,把某人当成了似有似无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