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涯打开扇子慢慢扇着风,墨玉般的眸子波澜不惊,似乎没听到郡守的威胁。
“没事,”茯苓疲惫的挽着嘴角,打量了蓝月涯很久,才缓缓道,“让蓝公子看看吧,眼下也找不出什么好办法。”
她对他是有芥蒂的,毕竟他的身份还没有调查清楚。
但是君北城是她的全部,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蓝月涯将视线投向昏睡的君北城,深深吸了一口气,蹲在床榻边,诊着他的脉。
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清风退在半步之外,如果蓝月涯敢伤害主子,他可以随时取了他的狗头。
半晌,蓝月涯缓缓收回了手,淡淡一笑:“姑娘,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茯苓没想到他上来问的是这句话,轻声道:“他姓君,我姓穆。”
蓝月涯颔首,说:“君公子可是午时便感到体弱无力了?”
茯苓有些吃惊,她眯起眼睛看着蓝月涯,回答:“对,用过午膳后他便觉得很困,直到现在病发。”
“那他中午是不是食用了重阳糕?”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跪着的扬州郡守,冷冷道:“中午的膳食可有人往外传?”
郡守战战兢兢的看着茯苓:“没有,微臣拿命保证,绝对没人外传!”
蓝月涯挑了挑眉,悠闲地扇着风,浅浅挽起一个笑:“穆姑娘不必惊慌,蓝某只是对这类病症略懂一二罢了。”
“略懂一二?”茯苓冷笑一声,慢慢站了起来,眸光淡淡的盯着他,“蓝公子懂得未免也太巧了吧。”
“姑娘这是何意?”他不紧不慢的问。
“能来林府做客,舅舅又对你有如此客套,想必蓝公子是经商之人,”茯苓看着他手中的檀香扇,继续说,“但这把扇子乃是檀香扇中的极品,看它的质地就知道蓝公子出于书香门派,并且没有接触过商业,对吗?”
蓝月涯蹙眉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扇子,不解的笑了:“一把扇子就能看出我非商人?”
她逼问:“那请蓝公子回答我,盐、酒、茶怎么征收商税?”
所有人都在等待蓝月涯回答,若是经商大户,不可能对商税管理一概不知。
蓝月涯没有回答,用袖子缓慢擦拭着他的檀香扇,动作轻柔和缓:“关于盐酒茶的商税,蓝某记不大清了,毕竟家中不是经营这些的。”
茯苓却笑了:“盐酒茶根本就不在商税范畴之内,蓝公子这点常识都不懂么?”
蓝月涯没想到她还给她挖了这么一个坑,深呼吸淡淡看着她,有点意思啊这小姑娘。‘’
他好奇地问:“那穆姑娘又是如何通过一把扇子确认蓝某非经商之人?”
“我扯的,”茯苓冷笑起来,一双美眸布满嘲讽,“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快把解药交出来,谋害当今圣上,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罪吗?!”
此话一出,百官震惊,林儒清雷劈一般看着蓝月涯,两行清泪啊!
北斗抱着剑护在蓝月涯前面,凶狠的瞪着茯苓:“小贼,你敢诓我家少主!”
清风第一时间护在茯苓前面,百官纷纷跑到茯苓前面护驾,外面的侍卫们全部拿着刀跑了进来,准备拿下蓝月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