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参拜的声音。
听架势,是皇帝到了。
茯苓拍拍君舒白的肩膀,提裙去外面接君北城了。
“阿宙!”
小姑娘甜美干净的嗓音传来。
夏延刚为君北城披好裘衣,君北城闻声抬眸望去。
他轻轻挥手,唤她:“丫头,过来。”
成熟男人的浑厚气场不怒自威,尽是皇族掌权者的气魄,从容沉静。
君北城深邃眉弓下温和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满眼是他的小姑娘,直到她跑到自己身边。
广袖下,两人下意识握住对方的手。
十指相扣,紧紧交叠。
夏延跟在帝后身后,不禁感慨,十多年过去了,皇上和娘娘的感情,一如当初。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而娘娘,始终是皇上情之所钟。
试问,有那个帝王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
…
午膳开始了。
下人们陆陆续续端着盘子进入房间。
大圆桌上团团坐,共五个人。
满桌的各色佳肴,色香味俱佳,全是一等一的菜色,令人垂涎欲滴。
茯苓左边是相公,右边是儿子。
儿媳妇坐在儿子右边。
亲家公,亲家母就坐在对面。
一家人,这感觉,真幸福。
满桌的人,除了君舒白,都是长辈,也都是桑夏不敢得罪的。
四个长辈正在谈她和君舒白的婚事,聊的不亦乐乎。
桑夏表面微笑,私自踩了下君舒白的脚。
操。
狗男人,她快尴尬死了!
广袖下,君舒白偷偷握住桑夏的小手,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带了几分愉悦。
桑夏咬牙,想把手抽出来!
只可惜,这个臭不要脸的狗男人手劲儿比她还大!
她又撵了下他的脚,用手指在他掌心写字:操,谁说要嫁给你了?!
一笔一划,都带着痒痒的感觉。
君舒白波澜不惊,也在她的手心里慢慢写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桑夏继续写:骗子,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君舒白写:你累吗?
桑夏疑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累不累?
君舒白抿唇忍笑:你都在我心里跑了一天了,不累吗?
桑夏:“……”
狗男人,真他娘的,骚。
桑夏写:土豆丝!
君舒白画了个问号:?
桑夏笑着写:又土又逗又屌丝。
君舒白:“……”
桑夏又开始写:酸菜鱼。
君舒白:?
桑夏:又酸又菜又多余!
小姑娘似乎是来了兴趣,还想要写什么话,君舒白干脆握住她的小手,不给她机会。
饭桌上,蓝月涯支肘侧头,静静瞅着祝娢温顺的小模样。
他心血来潮给她夹了个丸子,挑眉:“娘子,吃。”
祝娢:“……”
恶心死了。
那个丸子,她能扔掉吗?
一连夹了好多菜,见祝娢一动不动。
蓝月涯也没和她置气,纤细修长的手指剥了个小虾,贴心的放在右手边君北城的碟子里。
祝娢:“……”
她就知道,蓝月涯还是惦记着他的初恋。
看着那个格格不入的小虾,君北城蹙眉,洁癖犯了,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拿走。”
祝娢幸灾乐祸的吃着闺女剥给她的小虾,味道真不错。
蓝月涯把小虾捏起来塞进嘴里,脾气好的很:“阿城不喜欢吗?”
君北城黑脸:“闭嘴。”
蓝月涯故意放嗲了语气,妖媚至极:“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人家的呢,坏蛋。”
君北城,茯苓:“……”
桑夏对憨爹无语了,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