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彤朝着夏曼快步走来,他觉得自己这一刻脚踏七彩祥云来拯救心爱的公主。
在云州餐厅和夏曼那一场激情戏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憧憬着下一次能直上云端,展翅翱翔九万里。
他贪婪地盯着夏曼波澜壮阔,浮想联翩,脑补着这样那样的各种姿势。
他炙热的眼神,夏曼秒懂。
她抬眼看向范彤,声音调柔,“范彤哥哥,你真的能救我吗?”
范彤看了看陆云州,坚定地说:“能,你的罪名是给陆少下药;执法人员在大门口把你堵回来,是因为陆少房间古玩被砸毁。可现在陆少人没事,说明你没构成犯罪;陆少房间那些古玩的事与你无关。你没罪坐什么牢?”
范彤侃侃而谈,分析的头头是道,范茜茜在一旁皱眉。
这个侄儿还真是蠢啊!
这么浅显的道理,这么多人谁不懂?
云鹏不说话,无非是逼夏曼赖上陆云州罢了。
果然,陆云鹏脸色一变,没好气地训斥道:“滚一边去,皮痒了是不是?”
不待他点醒范彤,陆云州哈哈一笑,“范少果然情深义重,云州餐厅和夏小姐的露水情缘至今都是一段佳话。夏曼确实无罪,那就把她交给你了,带走她,别让她再来烦我就行。”
他说着转头看向夏东海,意思很明显 你女儿外面有人,我成全他们了。
夏东海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实在没想到陆云州会有那么多财富,还手眼通天。
居然连夏曼和范彤那点事都知道。
这下是真的完了!
执法人员快速给夏曼打开手铐,范彤赶紧伸手去扶,夏曼闪身避开,扭头看向陆云州。
这是要把她推给范彤了吗?
没那么容易!
陆家这两兄弟像玩踢皮球,把她堂堂夏家大小姐踢来踢去,谁也不愿接受。
可她肚子里确确实实怀了陆家的种,凭这个必须嫁入陆家。
至于范彤,对不起,人如其名,无脑又窝囊,她看不上。
范彤一双手伸出去没扶到人,尴尬不已。
他对陆云州投向感激的一瞥。
“多谢陆少美意,我这就带她离开。”
他一把拉起夏曼就走,夏曼挣扎着,“范彤,你是没脑子吗?我和我未婚夫玩得是情趣,需要你插手救人吗?给老娘滚!”
陆云州眸色暗沉,果然又要赖上了!
他心里跳出四个字:狗皮膏药!
早知范彤没用,不如让执法队抓走,关几天给张长记性。
陆云鹏满意点头,推了范彤一把,沉声说道:“听到没,人家玩得是情趣,你凑什么热闹?滚……”
范彤被整懵了!
好好的英雄救美,不是该感激涕零以身相许的吗?
怎么到他这里就成这了?
夏曼眸光含泪,含情脉脉的看向陆云州,“云州哥哥,我收回刚才所说的所有话,我那是在赌气……”
陆云州厌烦地把头扭向一边,“刑队长,我身体疼痛难忍,需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下毒的元凶别让跑了。”
执法人员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手铐咔嚓一下又重新戴在夏曼手腕上。
夏曼目瞪口呆,事情变化太快,她都没反应过来,就秒变阶下囚。
夏东海脸色变了又变,实在没想到陆云州会对夏曼如此狠心。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云州……”
夏曼惊慌失措,哥哥二字还没出口,就被陆云州摆手打住,“停,我不想听到你喊我哥哥,更不想见到你。换句话说,有多远滚多远,你能明白吗?”
“要是实在明白不了,那我把三年前你给我下毒的视频、检测报告单,和今天下毒的种种证据都上交法院,够你在监狱里反省一辈子。跟范彤走,还是进监狱反省?自己选。”
“轰隆……”
夏曼如遭雷击,脸色煞白,浑身震颤不已。
“为什么?苏家那样对你,苏洛璃有了百亿项目就一脚踹了你,你还能和她复合!我只是下了两次毒而已,为何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吗?可我也长得不差啊!”
她问出了困扰于心几个月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她要他亲口告诉她。
“我当初身负重伤,晕死在路上一天多都没人理,别人都怕沾上麻烦。只有苏洛璃愿意救我,还给我一个家。她妈是口头上嫌我穷,嫌我赚不了钱,可实际上从来没有苛待我。我给她一张上亿万的卡,她三年都没看里面有没有钱,整天傻乎乎地养我。”
“我们前段时间离婚是被人算计,即使已经离婚,她还担心我过不了日子,非得给我八百万和一套别墅。”
“这些你能做到吗?你做不到。不用说一个半死不活的穷光蛋了,我刚才没有展示亿万资产时,你照样说踹就踹。你要的是整个陆氏,做全球首富,不是要嫁我。范彤对你一片痴情,都追了你好多年了,他仪表堂堂,身价千亿。坐牢和跟范彤走,你自己选。”
陆云州字字珠玑,敲击在夏曼心上,说到底还是她太势利,在感情上只想索取,从来没有奉献。
苏洛璃为爱而嫁,而她为了陆氏继承人的位置跳来跳去,反复无常。
一切都怪她!
夏曼头晕脑胀,一阵天旋地转摔向地面。
范彤一把抱住她,着急地喊道:“陆少,曼曼晕过去了!”
陆云州挥挥手,“送去医院,抢救过来你带走,你要是带不走,就让执法队带走。”
陆云鹏都要气炸了,这个表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要是不插手,夏曼在陆云州面前晕过去,直接抱进他房里就成了。
他狠狠地瞪了范彤一眼,真想把他给扔出去。
范彤懵了!
这两兄弟怎么了?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自己可望不可即,他们弟兄两个都弃如敝履?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把抱起夏曼就往停车场跑,既然陆云州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错过。
众人看戏看得正起劲,画风突变,冒出个范彤把人给抱走了!
什么情况?
怪不得陆云州不要,原来夏曼不仅势利,嫌贫爱富,还外面有人了?
大家都意味不明地看向夏东海。
夏东海脸色成了调色盘,青一阵红一阵,只能假装不知,赶紧跟着上车去医院。
屋里的陆老太太躺在床上,听着下人汇报外面的事情。
她忽然坐起来,眼神阴毒,“陆云州,深情是你最大的软肋,敢这样坑我,我也给你挖个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