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可没这么好糊弄,她身上有过相似的痕迹,就是张均易亲手弄出来的。
她当时又羞又恼,也幸好是冬日,穿的厚,能遮掩住那些红痕。
所以她对那痕迹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骗人!这根本就是……就是……和你之前在我身上吸出来的一模一样!”
“均易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有了别的女人,所以你之前那么久都不来找我!”
“呜呜呜……”
今天是捅了女人窝了?一个个都哭丧一样,这个哭完那个哭!
没完了!
唉!
张均易恨不得仰天长叹,为什么要用水做女人!
让她们就知道拿眼泪对付男人!
心好累!想回家找淮茹抱抱!
张均易此刻真的有点后悔自己来找小野猫解馋。
结果现在馋还没解,又落了个负心汉的名头。
“怎么还哭上了呀?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可就不好看了!”
张均易想要抱住陈雪茹,却被她灵巧的躲开了。
被这么一闪,他脸色当即就变了。
是自己在这几个女人面前太“卑微”了?让她们觉得可以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了?这是!
“怎么还犟上了?好好好!那我走行不?”
他看软的不行,干脆从床上起身,整理了衣服,作势要走!
陈雪茹看着架势,赶忙止住了哭声,一把抱住张均易。
“我不要你走……呜呜呜……就算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也要你最爱我!”
“你不可以抛弃我!”
“均易哥,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这辈子就跟着你,你不可以不要我!”
“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越哭越来劲儿,原本只是小声啜泣,这会儿变成了嚎啕大哭。
张均易见法子奏效是奏效了,可这场面确实有点收不住了啊。
那眼泪鼻涕都快糊一脸了,他赶忙掏出手帕给陈雪茹擦了起来。
你说这好好的一张脸上,你涂这么多脂粉干嘛呀!
好好的一条手帕算是完了!
要是让秦淮茹知道了,可不又得和他好一顿闹腾啊!
张均易想着想着,不由得苦笑一声。
现在看来,这三个女人里,只有秦淮茹是最单纯,也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等到陈雪茹平复下来,又去洗了把脸。
看着那张清秀的脸,和平时比起来,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们家雪茹不施粉黛的样子!呵呵!”
“讨厌!小时候我也没涂脂抹粉啊!哪里就没见过了?”
张均易心中腹诽:和你小时候一起玩耍的人又不是我噻!
“嗯嗯,雪茹说的对,我们家雪茹天生丽质,那些脂粉就是锦上添花!”
“哼!这还差不多!”
“想起小时候,你就和慧真姐玩的好。她喜欢读书,和你聊得来。每次听你俩拽文,我都插不上话!”
“想想就觉得好气!明明我比她好看呢!”
“嗯,对对对,是我那时候有眼无珠!那现在我不是和你玩了嘛!”
张均易说着就自然地抱住了陈雪茹,要同她好好玩一玩。
“均易哥,你刚刚说徐慧真……怎么?她向你告状啦?你心疼啦?”
“你看看你,怎么又来了?咱们不提她了行不?”
“不!就要提!”
这小野猫的缠人劲儿,还真的是糊弄不过去了。
张均易松开了手,独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任谁看,也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
陈雪茹顿一颗刚燃起来的心,也凉了下去。暗自责怪自己不该咄咄逼人。
撒娇这技术活,她原本以为自己驾轻就熟了,可没想到还是碰到了钢板上。
张均易爱她宠她,但并不代表着会一味地迁就她。
更不可能允许她揪着小辫子不放,任她摆布……
女人那么多,大不了再换,可张均易,只有一个。
想清楚的陈雪茹,也立马换了副面孔。
只见她将上衣扣子解开一半,又故意扯了扯,故意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若隐若现的胸脯。
然后笑吟吟地走到张均易身边,半蹲着身子,将脸靠在他腿上。
就这么柔情似水地看着他,两汪秋水一眨不眨。
“均易哥~该我生气的,怎么你还气上了?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嘛?要不我帮你泄泄火吗?”
陈雪茹嘴里说着话,手也跟着不规矩起来。
那白嫩的小手如同水蛇一般,顺着张均易的大腿往上游走。
还没等它到达终点,便被一只大手捉住。
借着手上的力道,陈雪茹也跟着起身,继而一屁股坐到了张均易的怀里。
“不生我气啦?”
“我哪敢生你气啊?”
“那你刚刚的样子,那么吓人。一会儿说要走,一会儿又不理人的……”
“那不是你先……唉,算了,我怎么还跟你计较这些呢?是我错了,好吗?”
张均易将脸贴在陈雪茹身上,双手不住地摩挲着她的身子。
嘴里喃喃道:“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明明是两个人的欢乐时光,为什么要因为其他人煞风景呢?”
陈雪茹哪里受得住这般揉搓,不消片刻,便忍不住攀上了腰肢。
两个人就在椅子上,完成了生命的吟唱。
陈雪茹一曲高歌过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以往在她家里,只能低声浅吟,现在可算是能放开嗓子,引吭高歌了!
可张均易却被她吓得不轻,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去捂她的嘴。
不曾想这小野猫也是牙尖嘴利,竟然朝他手掌轻咬一口。
吃痛的张均易,此时正在兴头上,也无暇顾及太多,只能不停地配合陈雪茹,尽情地表演他们的二重奏。
殊不知,这栋空荡的住宅楼里,有一双皮鞋,正哒哒哒地在向上走。
那是一双男式的大头皮鞋,在这样的年代可以想见,它的主人不是干部就是高知。
原本停在四楼的那双皮鞋,在听到那肆无忌惮的动静时,小心翼翼挪动了脚步。
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走了几个台阶,似乎在确定声音的位置,隔了一会儿,才又抬腿向上走。
皮鞋的主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在门前停留了片刻,就转身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