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易刚刚不是没有想过,毕竟这小丫头太能闹腾了。
可要真是因为这点事儿,就把京茹送回乡下。倒显得他这人也忒不够局气!
“嗐!送回去你怎么和秦二叔说?难道要说为了口吃的?那岂不是坐实了我这坏姐夫的名声啊?”
“那我可不同意啊!我还想在你们老秦家树立一个正面形象呢!哼!”
张均易这做作的模样,总算是逗笑了秦淮茹。
“不让你当坏人,行了吧!”
“唉,我刚刚是怕你心里不舒服,才那样说的……”
“再说京茹刚适应城里的学校,再让她回乡下,我这姐姐当的也忒那啥了不是?”
“哼!你这话,就该当着京茹的面说!那小白眼狼刚刚还说什么你帮我说话。”
“我看你们两个姓秦的欺负我一个外姓的还差不多!我每天累死累活的工作,伺候你们两个小姑奶奶。”
“这到头来,就因为两口吃的没让她找到,就说我坏!说我藏吃的!”
“唉~我可真是太难了!”
张均易说着也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还拿着秦淮茹的手,直往自个儿脸上磨蹭。
这要是旁人见了,非起一身鸡皮疙瘩不可!
小媳妇佯装不耐,嬉笑着推开了张均易,
“好了好了,别闹了。这吃的咱俩也吃不下了,你赶紧给何雨柱他们送过去吧,正好够他们仨吃的。”
“你让雨柱多看着点京茹,顺便告诉那小丫头,等咱们中午吃完席,下午回来就给她送走!”
“不是说好不送了吗?”
“那不得吓唬吓唬她啊!你以为她说要回家是真的想回啊?这城里这么多好吃的,你看她真舍得?”
“得!要不怎么说是亲姐俩呢,还是你了解你这妹妹!”
张均易算是看出来了,这俩姐妹玩的都是兵不厌诈那一套,都想拿捏对方啊!
他也不废话了,留了两根油条和一个糖糕,让秦淮茹赶紧吃。他把余下的揣好,就往中院去了。
那边何雨水还在安抚抽泣的秦京茹,何雨柱则是在忙着做早饭。
看到张均易揣着油条进门,那俩兄妹都笑着打了招呼。
唯有秦京茹因为还闹着别扭,不愿搭理自己的姐夫,就抽抽涕涕别过脸不去看他。
“谢谢均易哥,我正好想吃油条了呢!呵呵!”
何雨水这小姑娘只比京茹大了两岁,却分外乖巧懂事。
张均易笑着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冲还在准备做饭的何雨柱说道:
“刚刚着急让你把这臭丫头抱走,忘了让你把吃的带上。你嫂子又让我给你们送来了!”
“你别捣鼓了,这油条糖糕够你们仨吃的了!”
“嘿嘿!我给京茹和雨水煎个荷包蛋,小孩子长身体,吃点有营养的好!”
“怪不得雨水这个头窜得高呢!敢情都是你这哥哥的功劳啊?!呵呵!”
张均易斜靠着门框,就在一旁看着何雨柱做饭,也不去招惹那个烦人的“小祖奶奶”。
傻柱听了这句夸赞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才开口说道:
“你看均易哥你这话说的,我哪有什么功劳!自从我那便宜爹跑了以后,这家就剩我和雨水俩人了。”
“我这当哥的,再不照顾着点我妹妹,那我们不得被人欺负死啊?呵呵!”
“均易哥,你看我是不是特能打?”
面对傻柱憨憨地询问,张均易点头嗯了一声。
只见傻柱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都是被逼的啊!没爹没妈的孩子,是个人都想过来踹你一脚。我要是被打趴下了,我妹妹怎么办?”
“均易哥,我特佩服你,之前因为你帮许大茂,我对你有些误会。”
“可这么长时间了,我才知道你是有大格局的,你盼的是邻里和睦,不像我,嘿嘿……”
这小子是会拍马屁,也是懂铺垫的!
孺子可教也!
张均易点头赞许的同时,连连摆手客气道:
“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嘛啊?”
“你这人就是面冷心热,我都听一大爷说了,你帮了他们不少忙。”
“我就不行,你别看我和你一样,不怵那几个大爷,可也没人真心对我好!”
“这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在乎。我傻柱只要问心无愧就行!嘿嘿!”
张均易知道,这小子突然说这么多,
一是想唠唠和自个儿拉进彼此关系,
二是说给那个噘嘴能挂油壶的小不点听得。
但是小不点能听进去多少,又能明白多少,就不一定咯!
“柱子,你这兄弟哥交定了!但是还得拜托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你说!哥!”
“就是我中午和你嫂子有点事儿,这京茹就放在你这儿,你帮我照看着点,行吧?”
“没问题!有雨水在,她们两个小姑娘玩得挺好!呵呵!”
张均易又看向了还在赌气的京茹,知道那小姑娘伸长了耳朵听着呢。
就轻咳两声,故意调大了音量,继续说道:
“等到下午我和你嫂子会早点回来,到时候还得给京茹把东西打包好,把这小姑奶奶给送回去!”
“我这里啊……装不下她尊大佛!”
“嗐!姐夫难做啊,你说她每次吃撑了,还得让淮茹这大冷天跑雨水这里给她揉肚子。”
“我就想着让她吃东西有个节制,人家就说我藏着不让吃了!柱子,你说我这当姐夫的冤不冤啊?”
“我这钱花了,罪让媳妇受了,完了我们两口子还落了埋怨!”
“嗐!这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哥,你要有事儿你先去忙,京茹放我这儿,我绝对给你照看的好好的!您就擎好吧!”
张均易看着乐呵呵的傻柱,知道这小子聪明,就放心地走了。
临走前,连个眼神都没给秦京茹,一副真的被她伤透了心的模样。
这一早上折腾完,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张均易大步流星回了家,带着已经梳妆打扮好的秦淮茹,就往鸿宾楼赶去。
………………
周家别墅,
一早就开始准备的刘姨,已经换了好几套衣服。
刚开始想穿旗袍,可又怕太过扎眼;
穿了家常的衣服,被说不够重视;
换了一身正装出来,又被周老说太刻板,跟参加会议似得。
这里里外外换了个遍,总归是没有合适的。
一旁的周老都忍不住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