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为了吃瓜参加的全院大会,最后却成了张均易的表彰会。
不过前半场的戏,已经够大家津津乐道一阵子了,也不怕这茶余饭后没有话题了。
后半场的事儿,这家家户户心里也都有了谱。
这张均易的酒席,从一大爷开始张罗, 最后变成了三大爷铺排。
眼看着从十一月拖到了十二月。
虽说是等得久了点,但是好饭不怕晚。
这不,就有那些个有心人,会还没散,就偷摸进了二大爷家找上了二大妈。
“嫂子,你咋没去开会啊?”
“嗐!今天老刘请均易来吃晚饭,这吃完了,光收拾打扫都得好半天,我就没过去。”
“诶,这会不是还没结束么?他王婶你怎么过来了啊?”
二大妈这会儿正在擦桌子,看到突然到访的王婶,有点诧异。
王婶倒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坐到门口的凳子上,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不是开会要讲的事儿都讲完了,说起张均易要在院里办酒席的事儿,我就想着过来问问。
“他二大妈,你们家准备随多少啊?”
“嗐!这我也不知道,我们家都是老刘管钱。”
二大妈擦好了桌子,也顺手搬个板凳,在王婶对面坐下。
“我和我们当家的,也才搬过来有一两年。”
“您看这院里的规矩,我们也都不太懂,就怕这随礼轻了让人误会!”
看王婶一脸的无奈,二大妈自然明白她来的心思,便开口说道:
“你看咱们这院里平时谁家有事儿,顶天也就随个一两块。”
“你们就看着来就行,也别想着跟别家比,都没啥可比的!”
二大妈这话是为了让王婶放宽心,别太计较随礼的事儿。
可显然这王婶不这么想,她觉得二大妈这是在变相的暗示她随两块。
“唉!嫂子,你也知道。我们家就老王一个人挣钱,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还要养活我们一家四口……”
这王婶儿家的男人,也在轧钢厂上班,不过是个一级工,每月工资也就二三十块。
他们家就在许大茂家隔壁,平时跟张均易家往来不多,顶多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虽然也想趁着这次吃酒席,在随礼上下点功夫,搭上张均易这根线,可偏偏这财力……
看着王婶欲言又止,二大妈生怕她张口借钱,赶紧又说了句:
“这随礼都是按自己的心意,他王婶,你也别想那么多,人家张均易肯定也不在乎这点。”
张均易:谁说我不在乎……
积少成多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这王婶看在二大妈这儿问不出什么道道来,便开始扯些闲话。
“唉,您说的对!”
“对了,嫂子。今儿这什么日子,你们家怎么突然请张均易吃饭啊?”
听到她这么问,二大妈脸上立马显露出高兴之色,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了王婶身前,压低声音说道:
“我这话,只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哈!”
王婶听罢,当即便点点头。
“我们家老刘啊,这年底升八级钳工的事儿,没跑了!”
二大妈满脸的自豪,毕竟自家男人升了八级钳工,她脸上也有光啊!
“张均易帮忙打点的?”
这王婶当即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这肯定跟张均易脱不了关系。
二大妈满脸喜悦地点点头,不过又赶紧嘱咐道:
“这你自己知道了就成,可别给我往外说哈!”
王婶心情复杂地看着二大妈,难怪大会上二大爷这么巴结张均易。
原来是有求于人啊!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后院,忽然被一嘈杂的人声打破。
看样子全院大会已经结束,这是后院参会的人回来了!
王婶这下也坐不住了,便起身和二大妈说要走。
没成想二大妈也好奇这会儿院里的人在聊什么,便和她一同出了门。
此时被人围着的张均易,那步子都迈不开了!
跟在后面的二大爷这会儿因为被冷落,脸上还稍稍有点不愉快,可偏偏又说不出什么来!
“哎呀!我说这中院的李大妈,您怎么也过来了啊?你们这是怎么了?这开个会还都黏上均易了啊!”
二大妈见状,站在家门口,满脸的疑惑不解。
那李大妈听到二大妈喊他,也顾不得回应,还在一个劲儿的跟张均易推销自己:
“均易啊,我跟你说!就贾张氏干那活,我也能干!”
“而且我不嫌脏,也不怕累!要是还有这种岗位,你也考虑考虑大妈我!成吗?”
张均易听得直摇头,这李大妈自打知道贾张氏劳改出来以后,打扫街道和四合院卫生的活,竟然还有钱拿!
那叫一个忿忿不平,非要抢了贾张氏的活计不可!
这院里也有大妈想干,只是没人能跟她似得拉下脸皮,当众求到张均易的脸上。
毕竟现在这家庭主妇,根本没有收入来源,这打扫卫生一个月两块二,那也够有些人家一个月吃菜的钱了!
不过自然也有人在旁边说闲话的:
“哎~李大妈!瞧您这话说的,那贾张氏可是政府给人安排的活!”
“难不成您还想进去待上半个月?”
张均易闻言,瞪了说闲话的年轻人一眼,那人顿时识趣儿的闭了嘴。
他又对着那个追着他不放的李大妈,好言劝说道:
“李大妈,您说这事儿呢,我真帮不了,这都是街道安排的,您要不回头去街道问问!”
接着,张均易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二大爷,一脸的欣喜,指着二大爷刘海中道:
“这咱们院管事儿的二大爷在这儿呢!大家有什么事儿,其实找二大爷就成!”
“大家说的那些事儿啊,能帮的我肯定尽力,可是有些不是我能插手的,也希望街坊四邻多多体谅!”
眼看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刘海中那儿,张均易趁机遁地,逃也似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