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淮茹听了后,也跟着气愤地说:“真是缺德,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皱起眉头的张均易,在想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没听说,有人踩到钉子。
那必然是半夜或者凌晨那会儿,有人故意放的。
他看向李星奕,“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李星奕叹口气,“还能怎么处理?这会儿修车铺也都没出摊,我就把车子放到了你车旁边。”
“然后就去买你昨天要的‘马蹄烧饼夹馃子’了!”
“可能是骑车出了点汗,走了这段路被冷风一吹,就有点遭不住了!”
张均易听后点点头,笑着说道:
“星奕,你这体格可不行啊!喝点冷风都消化不了!呵呵!”
李星奕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均易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对了,你赶紧洗漱吃饭吧!等会儿咱们就得走!”
闲话半天,张均易脸都没洗呢!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笑呵呵地接过秦淮茹递过来的牙刷,就在屋里就着痰盂快速往嘴里捣腾了几下。
刚刷完牙,秦淮茹又往洗脸盆里倒了热水,等到张均易洗漱完,她又贴心的递了毛巾。
李星奕默默看着俩人自然又默契的互动,然后喃喃说道:
“均易哥,淮茹嫂子对你也太好了吧!”
原本刚坐下,准备让秦淮茹帮忙刮胡子的张均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感慨,给逗乐了!
知道这小子是看到他们平凡温馨的夫妻生活,羡慕了!
于是他故意把站着的秦淮茹往怀里抱了一下,挑衅似的回了句:
“我媳妇儿,不对我好,难道对你好啊?”
被噎了的李星奕,只能撇嘴以示不满。
而红了脸的秦淮茹则是在张均易松手后,轻轻朝他肩头拍了一下,害羞地冲着李星奕说道:
“均易哥对我,比我对他好!”
“把均易哥伺候好,照顾好这个家,是我当妻子的本分。这样他才能在外工作安心工作呀!”
张均易听着小媳妇这番话,又瞅着那娇羞的摸样,一把握住那双柔嫩的小手,轻轻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这下可好,秦淮茹的脸更红了,只见她赶紧抽回手,嗫嚅道:
“均易哥,星奕还在呢!”
李星奕一听这话,又对视上张均易吃人的眼神。急忙连连摆手,慌里慌张地解释道:
“我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他边说,边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给了他们二人一个背影。
张均易和秦淮茹看着李星奕略显狼狈的身形,相视一笑。
………………
等到带着李星奕出门,张均易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要来这么早!
车都开了个把小时,眼看都快开到永定门外了!
“星奕,别人攒局,要么是在高级餐厅搞点噱头;要么是在自家高档别墅开个帕替。”
“我怎么瞅着你这越开越远啊!”
张均易半躺在副驾上,双手抱胸,对着李星奕吐槽了几句。
李星奕这小子此时兴致挺高,开心地握着方向盘,笑呵呵地说:
“哥,这局就设在城外呢!幸亏我今天早上起得早,不然咱们肯定得晚点!”
然后,他又随手指了指窗外,继续对着张均易说:
“哥,你看啊,就这地儿!”
“我昨天就算跟你说了地名,你也不一定能找到地方啊!”
“所以,你怎么都离不了我!嘿嘿!”
张均易一看这小子又要嘚瑟上了,不耐烦的招招手道:
“得了得了!你是四九城的活地图!谁能跑得过您呐!”
被他这么打趣,李星奕也不恼,反而心情大好的哼起歌来!
张均易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闷声说道:
“真服了你们这些纨绔们!”
“攒局不就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财富和地位,吸引别人的注意,好让人家羡慕嘛!”
“你那朋友可倒好,跑这么远的地儿……”
在他面前,李星奕也不敢托大,只好耐心解释:
“哥,你得理解,能参加这局的,家里长辈都是四九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况且这旧货古玩,都是框外的事,我们哪敢跟城墙跟下现眼啊!”
张均易坐起身子,又朝着窗外望去。
心想这皇城根下的人家,谁还没几件年代比较久远的家传之物呢?
如今他有了一身鉴宝的技能,不由得对李星奕说的旧货古玩有些心痒。
如果能打入这个圈子,继而找到一些珍稀的古董,那可真真就是意外之喜了。
想到这,张均易的眼睛不自觉地亮了起来。
又过了十多分钟,李星奕把车停到了一处巷子口。
“嘿!看来还是咱们来的比较早!竟然一辆车都没有!”
李星奕兴致勃勃地下了车。
而张均易也环顾四周,确实没发现什么人,更别提车了!
他好奇问道:“这地儿是那姓陈的找的?”
只见李星奕摇摇头,随口回道:“这是老耿找的!”
“老耿?”
听到张均易发出疑问,李星奕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个人,张均易压根不认识!
他又赶紧解释:
“老耿是这四九城里响当当的文物鉴定专家!经他手的物件,一眼辨真假!”
“陈峰那小子,是偶然得的宝贝,据说是找这个老耿给掌过眼了!”
“所以,他不才动了心思。面上说的是雅物共赏,实际上就是臭显摆!”
张均易看他一脸的不忿,好笑地说道:
“他要是不臭显摆,咱们不也见不到那什么宝贝么!”
李星奕叹息一声,应和道:
“那倒也是!”
接着他又笑嘻嘻地冲着张均易说道:
“哥,我跟你说!这回姓陈的那小子,可是大出血了!我昨天回去还接他一个电话。”
“他说今天特意请了人来做饭,毕竟咱们辛苦一趟跑了这么远,怎么着这午饭他得管饱啊!呵呵!”
说话间,张均易便被这小子便领着穿过巷子,又七拐八拐,才在一座乍看不怎么起眼的宅院前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