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这边打发走何大清,后院那边,张均易可还在被傻柱缠着。
看着屋里焕然一新的家具,傻柱满脸都写着羡慕。
但是听到这一套家具换下来需要老多钱,他又忍不住咂舌。
“均易哥,你说我要是跟亚楠结婚了,我是先添置床呢?还是先买个大衣柜啊?”
傻柱这会儿早把刚刚的不快抛之脑后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
奈何家底不够丰厚,也不允许他肖想太多。
张均易见傻柱和许大茂如出一辙的表现,不由得直摇头。
而秦父则是一脸生意上门的喜悦,冲着傻柱笑着道:
“小伙子,这人生大事,好事成双才好!”
“你干脆把床和柜子都打新的,不仅省事儿,也还省钱呢!”
傻柱闻言,一脸尴尬地看了看张均易,然后不好意思地对秦父道:
“叔,我也想多打件家具!”
“可是吧……我这娶媳妇,办酒席都得花不少钱……”
“我一时还真拿不出这么多来!”
秦父看他说话吞吞吐吐,没有许大茂说话时候的阔气。
就知道这小子家底不如许家。
张均易笑眯眯地望着想做傻柱生意的秦父,对着傻柱开口道:
“柱子啊!这定做家具,也不急于一时。”
“你看现在天都冷了!你等明年开春再定也不迟。”
“这到时候,你爸的工资也都交到你手里了,还愁没钱打家具?”
然后他又揽过傻柱的肩膀,小声说道:
“再者说,你们要结婚那女方的陪嫁不也能给你添点么?”
“你爹还真没说错,你小子就是个死脑筋!”
傻柱听了这一席话,立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就转身对秦父道:
“叔!我觉得您说的对,这好事成双才好!”
“您看这样成不?我先帮我在秦三叔那儿预定一张床和柜子,就要和均易哥家这一模一样的就成!”
“等明年开春,我再攒攒应该能凑够钱!嘿嘿!”
张均易一听这小子要和自家一模一样的家具,眼睛都直了!
这可不成!
你小子这是惦记着我家的东西呢?
还要搞个宛宛类卿不成?
“傻柱!”
张均易将手搭在傻柱肩头,脸上露出了略带玩味地笑,说道:
“柱子啊,我跟你说!三叔那儿有好多款式,你别老盯着我家这款啊?”
“到时候我带你去秦家村,让你好好看看三叔的手艺!”
“他有一册子的图样,到时候你说不定能看到中意的呢?”
傻柱看着张均易的笑脸,心里竟然有些莫名发怵,他连连摆手道:
“均易哥,我觉得你们家这个就行,我看就挺好的!”
“我喜欢这个款式!不用这么麻烦了!”
听到傻柱的回话,张均易压在他肩头的手,不由又加重了几分。
傻柱有些吃痛,不明所以地看向张均易,然后皱着眉试探说道:
“那……那我就换个款式?”
张均易看傻柱答应换个款式,当即就卸了力,顿觉轻松的傻柱,活动了下肩膀,讪讪道:
“均易哥,其实我觉得你们家这款式挺好的!”
张均易意味深长地看着傻柱,然后又转了转手腕,
“是挺好,但是我觉得这款式跟你家整体风格不搭!”
“你再挑挑别的!”
傻柱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试探性地问道:
“哥,我家跟你家……不也差不多吗?咋就不搭了?”
张均易看傻柱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遂又开口道:
“柱子啊!虽然房子都是一样的房子,可是这住的人不一样,那家具还能一样吗?”
傻柱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时,他又盯上了炉子上面隔水放着的和面盆,笑着问道:
“哥,你们准备蒸馍啊?”
“用我帮忙不?我揉面可快了!”
正和闺女蹲在灶台边择菜的秦母,当即就起身道:
“你这小伙子还会做饭呐?”
傻柱一听这话,脸上立马浮现出得意的神色,嘴巴刚张开,还没出声。
就听到张均易笑呵呵地向秦母介绍道:
“妈!你可别看傻柱憨憨傻傻的,他可是我们厂里的厨子,做饭好吃着呢!”
“后天咱们的酒席,就是他跟何叔掌勺!”
秦母一听到这儿,当即就起身瞪大了眼睛,指着傻柱道:
“哦~原来京茹说做饭很好吃的哥哥,说得就是你啊!”
傻柱听到这句话,脸上刚浮现的得意劲儿,就被两片绯红取代了,一时之间还腼腆起来了!
“婶儿,我就是个刚转正的厨子,做饭也是家传的手艺罢了。”
张均易看他这样,忙说道:
“嘿!你这小子!怎么还谦虚上了?”
“谦虚过头,可就是骄傲了!”
傻柱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
“那我就不谦虚了,我看到这一大盆面,就手痒。要不一会儿我帮你们揉馒头吧。”
这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张均易当即就点头应下了!
秦母见状还有些不好意思,忙上前说道:
“嗐!这多麻烦啊!”
说话间,傻柱已经洗干净了手,撸起了袖子去掀和面盆的盖帘了。
“婶儿,不麻烦,这都是顺手的事儿!”
“再说了,我力气大!这揉出来的面啊,劲道有嚼劲儿!”
他一看这面发得刚刚好,当即就端着盆,扣放到了案板上。
只见傻柱一边往下扒拉面,一边笑着说道:
“这天冷了,醒发面确实费点功夫,但是今儿这面发得还真是不错!”
张均易看傻柱干活的积极劲儿,笑着说道:
“傻柱,等会儿留下一块吃饭!”
“不能让你白出力气不是?”
傻柱听了这话,手里的面团揉得更起劲儿了,抬头冲着张均易龇着大牙一笑:
“好嘞!哥!呵呵!”
秦母看有人揉面了,就开始拉着闺女张罗做菜的事儿了。
原本无所事事地秦昊,这会儿也趴到案板边,认真地看着傻柱揉面。
张均易则是坐在堂屋和秦父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