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忙慌穿衣出门的三大爷,听到张均易的回话,当即就扯着嗓子说道:
“诶!好嘞!”
阎阜贵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
他先是对着就近的许大茂微微一笑,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张均易身上。
当他看到站在张均易身边的片儿爷时,顿时愣住了。
而许大茂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和片儿爷看了起来。
然后一个箭步冲到张均易跟前,语气中难掩惊讶地说:
“均易哥!这……这也太像了吧?”
阎埠贵同样震惊地看着片儿爷,然后诧异地问道:
“均易,这位是?”
张均易丝毫不意外他们的反应,笑着对阎埠贵解释道:
“三大爷,这位是大前门小酒馆的送酒师傅。因为以前他在大前门拉洋片,所以大家都叫他片儿爷。”
“刚刚大茂啊,错把片儿爷认成了您,还一直跟片儿爷死犟。”
说罢,张均易伸手又指着门外说道:
“我寻思着干脆给您叫出来得了!正好还得请您品鉴一下这酒怎么样呢!”
三大爷听了这话,也就明白了个大概,他将目光移到了片儿爷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也忍不住说道:
“这确实,也太像了!”
说完,他又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搓着手道:
“这也不怪大茂会认错啊,这说实话,要不是我知道家里就我一个。”
“我还真把这位当成我同胞兄弟了呢!”
接着他将头往屋内扬了扬,开玩笑道:
“这要是让我屋里那几个孩子见了,指不定也得认错人呢!呵呵!”
三大爷这话一出口,张均易和许大茂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唯有片儿爷,皱着眉头盯着阎埠贵看个不停。
张均易发现自从三大爷现身,这片儿爷的眉头就没放下过。
眼下这副模样,肯定是有事儿啊!
于是,他扭头对着片儿爷问道:
“片儿爷,您觉得这三大爷跟您长得像不?”
片儿爷先是看着张均易,郑重地点了点头。
接着又望向了不远处的阎埠贵,神情复杂地开口询问:
“你们家真就你一个?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三大爷听到他这问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
“我们家确实就我一个,就是人丁太单薄。”
“要不然,我也不能生活这么困难,还一下子养活四个孩子不是?”
“谁不想开枝散叶把家业挣大一点啊!您说是不是啊?”
这三大爷的话言之有理啊!
不愧是教书匠!
张均易都不由得从心底赞叹起来!
要是自己身上系统在三大爷身上,
这老东西保不齐还真能把生娃进行到底,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放弃!
正当张均易想的出神的时候,片儿爷开口了:
“是!确实得开枝散叶啊!”
接着他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笑呵呵地说道:
“那既然人都齐了,咱们就去看看酒水吧!”
张均易察觉到说话的片儿爷情绪不对,但也没有太过关心。
于是,他点头应和着片儿爷的话,又招呼三大爷过来,让许大茂他们三个走在了前头。
看着年龄相仿,身形相似的三大爷和片儿爷,张均易心里不禁有了猜想。
难不成这俩人还真是亲兄弟不?
带着疑惑的张均易,跟着他们到了门外。
只见片儿爷一边走一边热情地介绍他今天拉的酒水。
“我跟你们说,这酒啊可是徐掌柜特意交代过的!”
“我去酒厂拉酒的时候,人家就让我尝过了!品质绝对没问题!”
“那小味道!啧啧!”
片儿爷说起喝酒,那脸上的表情都跟三大爷一模一样!
这一看就知道,都是爱喝酒的人!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这时,张均易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那味道和他之前在徐慧真那儿喝到的酒味一模一样。
跟在片儿爷身边的三大爷耸了耸鼻子,一副陶醉的模样说道:
“哎哟~还真别说啊!这酒味确实不赖!呵呵!”
“香而不呛,还带着淡淡的粮食味!是好酒!”
张均易笑着说道:
“三大爷鼻子还真是灵!不过这酒啊,不能光闻着好,那入口的味道也得好才行!”
“您说是不是啊?三大爷!”
阎埠贵听到这话,已经迫不及待地搓手了。
只见他笑呵呵地点头道:
“对对对!均易这话说得没错!”
许大茂闻言,也跟着用力嗅了嗅,疑惑道:
“我怎么没闻到三大爷说的什么香而不呛的粮食味啊?”
“我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片儿爷看他们说得起劲儿,也跟着打趣道:
“小兄弟,一看啊,就知道你对这酒水知之甚少!”
“没事儿多去几趟小酒馆,你就能尝出好赖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酒坛封口处的麻绳。
结果他手刚碰到黏土上的麻绳,脸上说笑的表情就顿住了。
只见他眉头微微皱起,扭头看向了一直盯着他的三人,紧张地说道:
“这酒……好像被人动了!”
说着,他又拿起了一旁的酒提,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张均易发现那酒提还湿漉漉地,当即就神色凝重地抬头看了看四周。
片儿爷这会儿已经面色发白,一把将手里的酒提甩手丢在了板车里。
然后气急败坏地冲着巷子吼道:
“哪个贪酒吃的偷儿,不长眼偷到你片儿爷头上了?”
“有胆儿偷酒,没胆儿出来承认么?”
三大爷见状,赶忙上前劝说道:
“片儿爷,您先别急,这酒会不会是装车的时候这泥封就掉了啊?”
张均易抬手制止三大爷继续往下说,开口解释道:
“酒提都是湿的,肯定是刚被人放下不久!这酒不是少了就是被人加料了!”
三大爷和许大茂听完他的话,都愣住了。
片儿爷闻言当即就停止了叫骂,掀开酒坛子,趁着蒙蒙亮光,朝着里面瞅了瞅。
接着又朝地上忒了一口唾沫,摇着头道:
“应该没加什么东西,就是酒少了。”
“估计就是有人,趁我去后院找你的功夫,偷了这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