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抖得跟筛糠似得贾张氏,在听到一大爷这么说之后。
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蹭地一下从地上窜起来,还不忘拎着那只鸡闪到了一边。嘴里不住地叨叨着:
“易中海!你这管事儿大爷早就该下台了!”
“什么事儿你就想着和稀泥糊弄过去!”
“我呸!”
贾张氏这会儿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手里拎着只毛褪了一半的死鸡,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有事儿,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说,凭什么让人散了啊?老杂种!”
“傻柱是你儿子还是咋地?你这么护着他?何大清都不管,就你上赶着管这小杂种!”
这活脱脱一个疯婆子啊!
张均易看她这样,立马就明白这贾张氏是误以为一大爷要偏袒傻柱,所以才有这应激反应!
一大爷气得指着贾张氏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而傻柱则是勃然大怒地冲着贾张氏怒骂道:
“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今儿要不打死你!我特么就是你生的!”
张均易看着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傻柱,又被贾张氏那个疯婆子给激怒了。
他眼神冰冷地转身,冲着贾张氏厉声喝道:
“贾张氏,你够了!”
贾张氏自从看到张均易出现,就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会儿猛地对视,更是吓得不轻,浑身都打起了哆嗦,嘴巴也迅速闭上了。
傻柱也因为张均易的一声怒吼给震慑住了,停下了脚步,也放下了拳头。
一大爷见状,很是满意地对着张均易点了点头。
接着,只见他走到贾张氏面前,冷声说道:
“老嫂子,你也别太过分了。今天这事儿,要不是均易过来的及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贾张氏此时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她低着头,小声嘀咕道:
“我……我就是一时气不过……”
“那傻柱偷我家鸡……”
“行了行了,你也别说了。”
一大爷不耐烦地摆摆手。
“都跟你说了!昨天东旭在厂里乱说话,这鸡是他赔给傻柱的!”
“你把他叫出来,一切说清楚就行了!你非要揪着人傻柱祖宗骂个遍!”
“这事儿你压根就不占理!”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急眼了:
“凭什么?那鸡明明是我养的,他凭什么赔给傻柱?”
一大爷看着贾张氏那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得直摇头:
“哼!你们家东旭办得那点子事儿,我还没跟你算呢!”
“你又揪着这只鸡不放了是吧?”
“好好好!”
一大爷看了一眼周遭还未散去的人群,又瞅了瞅被张均易拦住的傻柱,然后意味深长地对着她说道:
“你诬陷老何那点子事儿,你们家东旭都在厂里给宣扬开了。”
“你说东旭送鸡给傻柱,还能凭什么?”
“要不是你在后面教唆,东旭那么好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儿?”
众人听到这话,当即就又议论开了。
“这前几天开全院大会都澄清了,这老贾家怎么还整这出?”
“嗐!我看就是这贾张氏惦记上何大清了,想把人名声搞臭,自己好给傻柱当后妈。”
“嘁!别看何大清长得丑,那老东西可不一定能看上贾张氏啊!”
“哈哈哈哈……”
……
被说中心事的贾张氏,脸上虽然挂不住,但她依旧硬着头皮冲易中海嚷嚷:
“就算我们家东旭说错话了,那道歉就完了,凭什么要拿我养的鸡!”
张均易好笑地看着蛮不讲理的贾张氏,嘲讽道:
“那你是觉得在厂里挑起事端,跟同事打架,道个歉就完了?”
贾张氏避开了张均易的视线,低下头小声说道:
“我……我又没那么说……”
一大爷感激地看了一眼张均易,然后厌恶地望向贾张氏,冷声说道:
“哼!要不是有均易在,你们家东旭的处分跑不了!”
然后他又面向众人,缓缓说道:
“当时俩人在厂里闹得不可开交。是均易托我,以咱们院里一大爷的身份去调停。”
“还让这保卫科的同事,睁一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说罢,他又伸手指着贾张氏,满脸不屑地说道
“你自己说,如果东旭不赔礼道歉,俩人各得一个处分的话,吃亏的是傻柱吗?”
“那东旭都已经调到装卸车间了,再顶个处分,你觉得他在厂里还待得下去吗?”
贾张氏被一大爷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心里清楚,一大爷说的是实话。
可是,她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傻柱占了便宜。
看贾张氏不再言语,张均易斜睨了她一眼道:
“这闹腾半天了,你们家贾东旭可是连头都没露啊!”
傻柱闻言,更是气呼呼地快步冲到贾家门口,对着里面喊道:
“贾东旭你个窝囊废!我知道你在里面看着呢!”
“一只鸡,你还偷偷摸摸的,不敢跟你老娘讲!害得老子跟这死老婆子扯皮半天!”
“你特么给爷滚出来!”
此时正在屋内透着窗户查看外面动静的贾东旭,被傻柱这气势吓得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这事儿刚闹开的时候,他不敢出去,这会儿张均易都来了,他更不敢出去了!
任凭傻柱在外面说得有多难听,贾东旭打定了主意,就在屋里装死。
贾张氏看儿子一直不出来,便趁机对着一大爷道:
“估计我家东旭还没起床呢,我去叫叫他!”
说罢她就拎着鸡要走。
张均易却叫住了她,冷冷盯着她手里的鸡,稍稍抬了下巴说道:
“把鸡给傻柱留下。”
贾张氏十二万分的不乐意,可面对张均易,她再多的怨气,也只能自己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