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易将秦昊带到何大清跟前,说明了来意之后。
最高兴的反而是傻柱!
这傻小子不知道为啥,跟秦昊很是对脾气。
张均易见状便也放下心来。
原本他还担心傻柱会不会抵触情绪,现在看,自己的想法完全多余。
正当张均易打算回屋歇着的时候。
三大爷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将张均易拉到没人的角落。然后笑呵呵地说道:
“均易啊,之前你让大茂准备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够用。”
说着,三大爷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张均易跟前。
然后用手指着上面列的采买物品说道:
“你看啊,咱们这是个三进院儿,咱们贴喜字不能光贴后院不是?”
“这是大门口,前院和中院的,我自己掏钱给你加上的。”
接着,他又指了指后院院墙上的对联,还有在院子正中布置的一块场地,继续往下说道:
“还有咱们这后院的对联和喜字,再加上那红布。”
“这大茂给得可都不够啊!”
“这是我记得账,均易,要不你再看看。”
张均易看着三大爷那透过厚厚的镜片,还闪着精光的眼睛。
人家都把话说这么明白了,张均易还能装糊涂不成?
“三大爷,您受累了!”
“这您帮忙张罗,还让您破费那哪成啊!”
张均易将三大爷递到面前的那张账单推了回去,然后笑呵呵地说道:
“这样吧!”
“正好今儿这礼金也都得过您的手,您到时候就从里面将您的钱抽出来,再给我。您看成不?”
三大爷看张均易这么爽快应下了,嘴都合不拢了,忙说道:
“成成成!”
“正好也省得咱俩在这儿因为这点钱,来回倒腾了。呵呵!”
要不是因为知道阎老抠这性格,张均易说不定还真要发火。
这事儿还没办完呢,就又来讲钱了!
可偏偏之前帮忙采买的许大茂现在还在医院。
张均易还真不想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再跟三大爷扯皮。
见没有别的事儿了,张均易也没在院子里多待,就回屋去了。
而得了信儿的三大爷,眼看时间也不早了。
便在后院入口处摆了张小桌子,将礼单往上一放,老神在在地哼着曲儿,等着宾客上门。
没一会儿,就有人凑到了三大爷跟前。
来得不是旁人,正是一大爷易中海。
“老阎啊,还没开张呐?”
一大爷笑呵呵地坐到三大爷对面的条凳上。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到阎埠贵跟前。
三大爷阎埠贵不客气地接过烟,笑嘻嘻地打趣道:
“那您是咱们整个院儿的管事儿。您还没上礼,谁敢第一个来啊?呵呵!”
一大爷擦了根火柴,然后用手遮风,给三大爷引燃了香烟。
随后才将自己嘴边的那根烟给引着。
“瞅瞅你这话说得!”
“你这桌子一摆,我不就过来了么!”
一大爷嘴里叼着烟,摇了摇手腕,熄了火柴。又将那燃到底儿的棍随手一扔,接着用力踩了踩。
之后才抬起头,伸手从他那靛蓝色的大褂内兜里,掏出了一个红纸包递到了三大爷面前。
“哟~”
“老易,你这头一开,让后面的人怎么办啊?”
阎埠贵拆开红纸包,一看是张崭新的红五元,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这就算是你跟均易关系好,你愿意多上点,那你让我们这些穷街坊怎么办?”
“你这不是坏了规矩了!”
阎埠贵抖落着手里的红五元,很是不满地数落着易中海。
毕竟阎老抠也就打算上个两元钱。
他觉得自己这都已经上的够多了。
谁知道这易中海一出手,就是红五元,他能不破防吗!
尤其是前几天还有人跟他打听,上多少礼钱合适,他还跟人显摆说自己上的肯定多。
这等会儿要是让人看到了礼单上的数字,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易中海看他因为五块钱嘟囔个没完了,也有些不耐烦。
他先是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从鼻孔里呼出重重的烟雾,随后沉声说道:
“我说老阎,这上礼的事儿,咱们这院儿里从来也没有说要统一上什么数吧?”
“再说了,我老伴这么多年,肚子都没个动静。多亏了均易,我们老易家才能有个后。”
“我上五块钱怎么了?”
三大爷阎埠贵撇了撇嘴,嘀咕道:
“就算他给你们老易家留了后,那你私下感谢他不就得了!”
“这咱们院儿甭管红白事儿,大家都没上过这么大的礼。”
“你这样一来,你让其他人怎么办?上得少的脸往哪儿搁?”
一大爷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起身抬腿准备走。
阎埠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将那五元钱往他口袋里塞。
“你换一张!”
“换张绿的也成啊!”
一大爷看他这样,稍一用力便挣脱了。然后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老阎,你看你这样丢人不?”
“整天说别人有辱斯文,你看你现在这样像啥样子!”
说罢,一大爷便不再理会他,大踏步的向着后院走去。
阎埠贵被易中海最后那句话说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顿觉失了面子。
他们这边的动静,正好引来了几个也准备上礼的人。
“老阎,这易中海上多少啊?”
“看你跟他拉拉扯扯半天,不让走。”
“是不是他上得太少了啊?”
后院儿的王婶,一脸好奇的凑到三大爷跟前,兴冲冲地问道。
站在她身边的是前院的小许,他撇着嘴说道:
“不是吧?一大爷跟张均易关系那么好,礼钱都不舍得多上点?”
这俩人显然是看到刚刚那一幕,误会了。
阎埠贵也懒得解释,只好尴尬地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框,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没事瞎打听啥!”
“你们准备上多少啊?”
说着,阎埠贵便拿起桌上的狼毫毛笔,蘸了下墨汁,在礼单上写下了二人的名字。
王婶和那小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肯先开口。
阎埠贵看这俩人不吱声,便催促道:
“嘿!”
“你们这是逗我玩呐?”
“没看手腕抬半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