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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李宁安站在人群中等待着好好的,可是却听到巷子外李明礼搁那叫他。

有些疑惑,隔得有点远,听不清楚,只得从人群中往外走出去。

他一动,其他学童的目光都看着他,纷纷向两旁避让整出一条路来,可能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让李宁安有些尴尬。

好不容易到了五叔那,李明礼有些急,“走宁安,咱俩往这去后院找你十叔。”

李宁安有些懵,“可是五叔,这边就快叫到我了,要是半天不去恐怕会很失礼。”

李明礼才反应过来,急的跺了下脚,转头说道:“刚才你十叔过来给我说门外人太多了,他让你走后院,直接去族学山长那里考核就行。”

一说到这儿,李宁安就明白了,不愧是大中华的优良传统,不管在哪里,有人就是好,办事就是快,这都不用等,这不就相当于是特殊通道。

李宁安有些迟疑,“五叔咱们要是这么去了,山长会不会对十叔有意见。”

李明礼说道:“你担心这做甚,又不是直接放你过了,只是带你去山长那亲自考核,你十叔是给山长说过之后才带你去的。”

稍稍的放宽了心,快步跟上往后院走去。

黎家族学到后院远离街道,与前院吵闹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李明智已经在后门等候多时,看见他俩就引着俩人进了院子。

后边的院子很大,好像是供人居住的,两侧种了些花草。

没走几步到了前厅,一个像仆人的男子拦住了他们,或许与李明智熟识,简单问明来意之后,便进去通报了。

到这个时候李明智才回声叮嘱说道:“宁安,这回趁着山长有空特意给你引荐,待会儿要好好表现。”

李宁安应下之后,心里还有点打鼓,欲再问十叔些事情,就在这时,那仆人来请几人进去。

屋中坐了一个年老儒士,白发苍苍,蓄着一对浓密而厚重的胡须。

他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皱纹,见证着岁月的沉淀和智慧的积累。

此时他的眼神清澈明亮,透露出坚定而庄重的气息,正上下打量着李宁安。

三人赶紧躬身行礼,这年老儒士冲着后面两人点点头。

李明礼哪见过这阵仗,这山长身上的威慑力都可以和自己老爹相媲美了,或许犹有甚之。

李明智见山长点头示意,就带着李明礼退下了。

临走时在李宁安耳旁低语,“别紧张,我们在外面等你。”

来的匆忙,李宁安完全就不了解黎家族学山长的姓氏和身份来历,他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也没人给他说会是山长给他考核呀!

族学中寻常的夫子便是秀才甚至是举人身份,这山长……

不敢怠慢,李宁安又上前躬身行了一礼,“见过先生。”

对方点了点头,“我从明智那里了解了一番,今日便依你所学出现问题,做一些考校,不必太过紧张。”

李宁安发现山长面带笑容的看着他,渐渐放松下来。

山长问道:“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你对这句话怎么看?”

李宁安心中一愣,这句话出自《黄帝内经》意思很明了。

阴阳是宇宙之中的规律,是一切事物的本源,是万物发展变化的起源,是生长、毁灭的根本。

对于人体来说,它是精神活动的根基,治理必须以阴阳为根本去进行考察。

可李宁安并没有急于回答,他很明确此话的出处,可是却很难确定山长问询这句话的缘由。

侧立在旁的仆人眼睛微微一缩,此刻,他才开始认真打量起李宁安。

先生早已没有收徒的打算,不知今日为何?竟然问出了这个问题,接下来就要看这位士子的回答了。

李宁安震了震心神,将刚才问题意思简单说明,山长微微点头,端起茶杯不语。

旁边老仆哑然失笑,老爷已有送客之礼。

可是接下来,李宁安却往后退一步再出一言,“积阳为天,积阴为地,故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

此话一出,山长不禁微微一愣,“那依你所见,可还有所问所答。”

之后他就耐心等待着李宁安接下来对问题的答案。

李宁安正色道:“此问明问人时和自然,但依照弟子拙见阴阳二道,互为依赖,失调时互有损伤,这无不映照者天地秩序,更关乎情绪所用。”

从山长问题一出,李宁安就开始思索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黄帝内经》是一本医书,更是医之始祖。

可问题出就出在这里,李宁安来黎家族学是求学问道,关乎举业,又不是来学医的。

恐怕自己若是回答不好,怕是只能另作他法,老老实实去外面参加考核。

所以思虑再三最终将阴阳之道身体之根本,转移到对人对秩序上,对不对就看这一下了。

听到李宁安回答,山长的眼神一阵明亮,如同闪烁的星光。

微微的笑容悄然浮现,唇角轻轻上扬,展现出内心的喜悦。

不过很快他的眉毛就微微皱起,似乎思考该如何回答。

之后,又抽问李宁安《周礼》和《易经》中的章节。

问到这些李宁安基本上没怎么过脑子,下意识的并作答出来,这种考记忆力的题目,还是能让他对答如流的。

山长抚须笑着道:“你的底子打的是极好的,之前的阴阳之论还需再加磨练一番,你算是过了。”

李宁安晓得结果后倒是很平静,正准备行礼告退,没成想山长却唤住了他。

他温文尔雅、谦和有礼都走到他面前,说道:“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这番话直接让李宁安很讶异,不过他没有犹豫,直接跪下磕头,“弟子愿意,只是有些疑惑。”

“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只见一面,我就让你做弟子,很怪。”

李宁安点了点头。

山长接着说道:“我本没打算见你,只是听了明智说了半天,才打算见一面。

一时之间不知道问什么,便想着找一道题目将你打发走,哪曾想你答的倒还令我满意。

虽收你做弟子,但怕是教不了你什么,我经常以文会友不怎么在族学中,不过我会不定时抽查你的课业,如有疑问也可时时来请教。”

身旁老仆上前将李宁安扶起,笑着说道:“我刚才还疑惑,老爷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当年御马京都时,我家老爷就曾以这个问题招收弟子。”

御马!李宁安心里涌起一抹震撼和不可思议,进士及第的身份怎么会来到区区小县当一个族学的山长。

看出了李宁安的惊讶,那老仆自豪的说道:“我家老爷官至左副都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