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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考是决定进士们未来去向的关键考试,成绩优异的进士将有机会被选拔进入翰林院担任庶吉士。

虽然这个职务并非官职,但对每位进士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荣誉。

庶吉士是翰林院的隶属职位,由科举中成绩优秀的进士充任,他们将在翰林院接受进一步的学习,并有望获得一些官职。

和殿试相似,朝考实际上只是一个形式,名次排名与殿试结果不会有太大差别。

朝考是新科进士的一次选拔考试,主要目的是选拔人才进入翰林院担任庶吉士。

落榜的进士会根据成绩分配到各部门观政,观政期满后可能获得一些官职,这才是黎敬浩他们所在意的。

通常情况下,二甲进士留在京城的机会更大,而三甲进士则多被派往地方担任官职,黎家想给黎敬浩找个好位置也得他自己好好使劲啊!

“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可不是说说而已。

想要晋升为内阁成员,成为帝国的掌舵者之一,进入翰林院是必经之路。

再者来说,朝考还规定要求进士提交之前所写的论文、策论、诗文、赋作等至少十篇以上,并送交礼部,再由翰林院考察。

黎敬浩并不清楚朝考会考察什么内容,因为其主要目的是选拔文学和书法才华横溢的人才。

李宁安之前一直奉行科举教育,专注于应试目标,并未专攻诗文才艺,而且诗赋方面他本来就不擅长。

此外,所需提交的作品数量还要相当可观,至少还要有十篇旧作。

因诗文才艺欠佳,若是李宁安去朝考就只能临时书写策论,用以代替缺乏的诗文,而对于问题型策论,则使用以往乡试的作品,好在他不用参加。

黎敬浩就不用介此,他的诗作还算不错。

湖广时期的作品无法使用,因此他只得向其他省份的进士如陈坤请教乡试的考题,最终为了凑足十篇文章,匆忙撰写了几篇策论,好文章可不短时间能够写出来的。

朝考当天,黎敬浩与张伯远、邹启明三人前往礼部,准备参加朝考。

在礼部和吏部官员的引领下,他们第三次踏进皇城,前往朝考的地点——东阁。

考题名义上还是皇帝钦定,不过却是让内阁拟题,皇帝进行选择。

他们穿过午门右转,通过左顺门去东阁考试,不可像上次殿试和谢恩在宫城中直行而走。

对于李宁安来说,状元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参加。

可黎敬浩却跑不了得去一遭,李宁安这几日除了等候官服到翰林院报到以及等家里消息,就没什么事情。

去了还要拜见房师,索性就没有跟着,抽空去见一下林贺宇,再跟着老弟去一下牙行。

游街结束当天,他就跑去了湖广会馆找师父,可那时高怀铭带着老张已经出了城,独留了一封信让会馆掌柜转交给他。

信中说着他回岳麓书院去了,李宁安不必寻他,若有信尽可传到书院去,还说啥时侯可以借借李宁安的名声。

看完信李宁安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对师父和老张感谢不已。

这些时日,他闲来无事便将林贺宇的休沐时间给算出来,随直接放于书箱之中。

大雍朝官员的休沐,是每隔十天休息一天,也就是旬休。

结合他对林贺宇点卯时间的知晓,核算之下并不难,朝考当日他正好休沐。

所以,这几日,李宁安准备了些许礼物前往拜访,早在李宁安得中会元时,林贺宇就邀请他过府一叙,还指点了一番他官场之事。

李宁安觉得,甭管有没有用,林贺宇一方面是自己妻子的大伯,再者于京城中对他多有关注问询,日后为官两家也可守望联系。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对等身份上,依照先前李宁安若无官身,唠些家常肯定无事,就怕不知分寸硬着头皮去说朝廷诸事。

大家都是礼尚往来,过年时人家叫人了,你不去人总不能跑过来拉你去吧!

看到李宁安过来,林泽便知道定是过来看望他老爹的,遂说道,“安和兄,我先去国子监了,等回来时再过去找你哈。”

说罢,就跑没影了。

说是飞奔还真一点都不夸张,看到林泽跑的速度,感觉尘土都快飞扬起来,李宁安不禁想起自己和李宁轩被奶奶拿着大扫把追的四处跑的场景。

“少爷,少爷,快回来吧!老爷可是真的生气了。”林府管家颇为气喘得伸手呼喊着,但现在哪还能看见林泽的身影。

扶着门框,管家才注意到李宁安,“姑爷来了,老爷正在堂屋呢!”

李宁安笑了笑随即在管家的引领下往堂屋走去。

这管家头脑是真的快,三言两语就将李宁安糊弄过去,毕竟老子打儿子这事咋说都不好看,家丑可不可外扬,得自己主子说的算,他作为下人可不敢非议少爷。

林贺宇有些气急,满头都是虚汗,人还自己走出了屋,这可把管家吓了一跳。

李宁安提着礼品的手顿了顿,并不急着说话,让管家寻条毛巾给林贺宇擦洗。

林贺宇喘的厉害,一时不出话,接了毛巾在脸上擦了一把,方长吁了一口气,道:“让宁安见笑了,这个逆子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管家矗立一旁不敢说话。

自称时称“名”,称别人时称“字”,是基本的礼貌。

“名”通常只能由长辈、上级或是非常亲密的同辈才能称呼,“字”则是平辈互称,表示对对方的尊敬和亲切。

“列岳息怒,子德不知何事竟惹您发如此大的火。”李宁安颇好奇的问着。

本身是别人家事,可是实在架不住自己太过好奇的心,果然八卦是人的本性。

林贺宇并没有过多隐瞒,他还期望林泽与李宁安多多接触交流,不求儿子变好,只求不那么让人操心。

林泽差不多与李宁安年岁相同,可他却无心举业,林贺宇说他数次,不仅没效果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叛逆期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只能说是权贵子弟才有资格滋生。

穷苦大众,不说饭都吃不饱,但也只能说是顽强求生。

反正李宁安还没接触过有叛逆的同窗和乡人,黎敬浩算一个,那他顶多就是违背老爹意愿没留在县学而是跑到府城来了。

听了林泽的事,才发觉不是普通人他们没有叛逆,而是他们的叛逆早就被活着给消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