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村待了三天,上官狐月就带着齐玉阳出发前往上官家了,二人在村里大大小小的多生几个胖娃娃的祝福中红着脸离去。
为了保证可以按时赶到上官家,上官狐月拿出自己许久没用的流空梭,这是一个强大的赶路机器,可日行三万里。
齐玉阳看到这么大个宝贝,心中痒痒的厉害,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骗,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
“那啥,师妹,你还有没有这玩意儿了,我想骗,哦不,我想要,或者买一个。”
上官狐月心中冷笑,还来!打土豪呢?
“没有了,师兄,你要是想买,我可以带你去买,也不是特别贵,只需要一千万的灵精就可以了。”
齐玉阳心中苦涩,一千万灵精,开玩笑,他搜刮了整个参加秘境试炼同门的物资,才堪堪获得了十五万上品灵石,算下来就只有一百五十个灵精,一百五十到一千万,差了一千万。
真是死都可以忍受,就是受不了穷,玛德,以后要努力成为最多灵精的人。
见齐玉阳郁闷的很,上官狐月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原来这种家伙也可以吃瘪,不容易啊。
“齐师兄,你不要灰心,这种流空梭是属于上乘的,就算上官家也只有三十多个,如同宗门甚至大宗门都未必有的,比如浩阳宗就不一定有。”
柯兴盛看着自己的纳戒里躺着三艘流空梭,懊悔不已,忘记给那个小混蛋一个这玩意儿了,起码遇到地尊境以下的,还能逃跑,平时也能撑撑门面,自己这个师父的确不太称职啊。
齐玉阳听到上官狐月这么说,心中更气愤了,听听,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也只有三十多个,也,只有,算了,和土豪没法沟通。
上官狐月突然想到了沈槐花,看了看齐玉阳,自己还是想听齐玉阳说说二人的故事。
“齐师兄,趁着我们赶路,要不你还是和我好好说说你和那个娃娃亲的故事?”
齐玉阳听到她说沈槐花,一下就头疼了,不过想了想,还是说吧,省得这家伙以后老提这个事情。
“我和那个什么沈槐花,是她爷爷和村长爷爷订下的娃娃亲,我十五岁之前没见过她,都不知道这个事情,突然有一天,村里人和我说,我到了成家的年纪,村长给我说了一个好媒!”
“啧啧啧,你是不知道,我头一次见这样的姑娘,头发像鸟窝,黑的像碳一样,傻不拉几的,还流鼻涕,见了我像是猫见了老鼠,两眼放光啊,我当时,害怕极了,真的,吓的我,谁家姑娘见了陌生小伙子就呵呵呵呵的笑啊,一边笑,一边往过扑!”
“后来不知道谁教她应该捯饬捯饬的,她就不知道请了哪位世外高人,把头发洗了,脸洗了,还学着人家对镜贴花黄,那天你也看到了,就那样的妆容,真的,大白天都能让人觉得的碰见鬼了,那化的是什么啊,到底是谁教她化的那种阴间的妆容啊!”
“好不容易不知道为啥,消停了几个月,那几个月我是真开心啊,天天在村里,下地干活,回家吃饭,洗澡睡觉,可是突然有一天晚上,我翻身的时候,迷迷糊糊看见一排大黄牙在对我笑,吓得我就是跳起来,仔细一看是槐花,大半夜的,你知道有多吓人不。”
“谁曾想,她特么居然脱我裤子,我吓得就往外跑,她就撒开腿追我,她追,我逃,我插翅难飞,终于,四十几里山路跑完,没有路了,被她堵住,她硬要脱我裤子,我不同意,她,她特么居然打我!”
“她要对我用强的!我肯定不会就范,拼命反抗,还好我一个土块把她打晕了,然后我逃回村里,和村长说了以后,村长他们也就不给我乱点鸳鸯谱,然后婶子们把槐花送回她家里,和她家里说明我的意思,可是槐花不同意啊,纠缠个没完。”
“后来,我被柯兴盛那个老帮菜带去了浩阳宗,再后来你就都知道了。”
齐玉阳吐了一口气,这一段不太好的回忆,终于从心里说出来了,感觉很畅快。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笑死我了,齐师兄,你……你真的……太搞笑了,哎呦,还有那个什么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流空梭里,上官狐月听完齐玉阳说,再也忍不住了,笑的满地打滚,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完全没有淑女形象。
齐玉阳满脸黑线,玛德,不是你要问的?我好心说,你居然笑话我,心好痛,果然,漂亮女人都是骗人精!
笑,还笑是吧,哼,你等着,我让你笑不出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有仇,当场就报!
齐玉阳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上官狐月立马笑不出来了。
“哎呦,师妹,你慢点,你捂着肚子,是不是孩子又动弹了,你坐好了,情绪不能太大了,不然容易动胎气,我等到了你家,就和岳父说,你不能参加族比了,为了孩子。”
本来猖狂大笑的上官狐月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知道,这个家伙可能真的会那么干的,如果那样,自己无异于在大街上拉屎,丢人丢到家了!
气急败坏的上官狐月突然动手打齐玉阳,可是刚刚笑的在流空梭里满地打滚,压根就没有站稳,整个人重心不稳,在齐玉阳目瞪口呆中压在了齐玉阳身上。
关键是上官狐月的嘴唇正正的盖在齐玉阳的嘴上,四目相对,气氛暧昧,心跳加快。
齐玉阳感受着对方香气扑鼻的柔软嘴唇,整个人心猿意马,可是自己知道不可以这样草率,紧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眼中恢复清明,而上官狐月也反应了过来,立刻翻身躲开,捂着红透了的脸,没有说话。
而齐玉阳贱贱的说了一句:“不是,师妹你来真的啊,师兄的初吻就这么被你夺走了?那不行的,那是另外的价钱!”
“去死!”上官狐月的咆哮响彻整个流空梭。
接下的十几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默默的修行,很默契的井水不犯河水。
终于,到了距离上官家族所在的云天城外围几千里的地方,齐玉阳和上官狐月落在地面上,开始一边历练一边往上官家赶去。
二人一路与妖兽和其他种族战斗,对于修行的体悟更深刻,而齐玉阳自然而然的有三次差点压制不住体内浑厚的灵力,突破到入神,而他的神识之力也从最开始的方圆五里地范围扩大到方圆三十里,变得异常强悍,而上官狐月的修为则是来到了化虚前期圆满,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水到渠成来到化虚中期。
二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吃着肉干,突然远处天空中有一道流光朝着他们极速砸来,齐玉阳见状直接打开吞天鳄的皮做成的遁甲护住两人,齐玉阳和上官狐月还运转周身灵力,撑起一片凝练的防护。
二者相碰,齐玉阳二人所做的防护瞬间瓦解,被震出去十丈远,现场爆起一片尘土,周围年兽四散。
齐玉阳摇着头坐起来,看到一旁的上官狐月昏迷不醒,赶紧跑过去抱起她,还好只是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齐玉阳叫醒上官狐月。
几个呼吸飞掠到刚刚那道流光面前,因为他在一瞬间看到了那道流光是一个沉睡的人,没有察觉到杀机。
在巨大的土坑内,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白发老人,嘴角挂着一丝血迹,齐玉阳让上官狐月就在原地,自己壮着胆子过去摸了摸老人的鼻子,还有呼吸!
来不及多想,齐玉阳就立刻掏出自己的疗伤药丸,还有那株没舍得兑换的五品赤璃草,齐玉阳挥手将赤璃草打成粉末,五指回握,把赤璃草粉聚成一个凝练的药丸,一股脑的给老人塞下去。
过了一会儿,老人睁开了眼睛,感受了一下体内的伤势,这次失算了,被暗算至此,还好,幸亏自己的天级防御宝具救了已经,而且体内的伤势已经在慢慢愈合。
“醒了?这位老爷子,您怎么从天上落下来了,您放心,我把我所有的疗伤丹药和我最好的赤璃草给您服下了,您看看有没有效果。”
听到齐玉阳这么说,老人心中了然,难怪,是赤璃草,是它在修复自己体内的暗伤,虽然是五品宝药,比不上九品赤璃药王,可总比没有的好。
“谢谢你,小伙子,老夫从天上落下来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你把你的疗伤药都给我用了,你怎么办?”
“没事儿,没了我再想办法弄呗,反正也穷习惯了,等我攒够了灵石,再买就好了,而且我这低微的修为,用不了太好的丹药就可以。”
齐玉阳不以为然的说,自己从小被村里人救下,百家饭供养他,自己淋过雨,就想着可以救救有需要的人,至于一些身外之物,无所谓的。
“小友,你方便告诉我的名字不,日后我恢复了,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老爷子,我叫齐玉阳,报答就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我身上还有一些灵精,你拿去,买一些你自己需要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是老朽一点心意。”
老人心神一动,一个芥子镯自动浮在齐玉阳面前,齐玉阳见老人眼神坚定,就收下芥子镯,神识进去一看,玛德,一点心意,十几万灵精,发了!
因为还要赶路,齐玉阳和上官狐月把老人安置在一座隐秘的山洞里,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吃食和饮水留下,而上官狐月也把自己的疗伤丹药拿了出来,她的丹药品质要比齐玉阳的好,毕竟是家族赏赐的,不知道是受齐玉阳的影响还是为了结善缘。
二人走后,老人盘坐在地上,一边疗伤,一边在心里默念齐玉阳的名字。刚刚齐玉阳把自己一身灵力,几乎都传给了老人,用于维持他体内正常的灵力需要,更好的让疗伤宝药起作用,而自己却虚弱到得靠恢复灵力的丹药才能站稳。
“师兄,你为什么选择救他,你不怕他万一是魔头?”
“不会的,他不是,我相信我的直觉,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受百家恩长大的,所以我见不得有人平白无故在我面前活活等死,也算是给齐村的家人行善积德了。”
上官狐月听到齐玉阳这样讲,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勺,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对了,师兄,你为什么不选择突破,反而一直压制。”
“没有啊,你不看我刚刚给那个老爷爷把我的灵力几乎都传了吗?”
“可是我看师兄你现在灵力马上又满了,你还要压制不突破?”
“那当然,我不能突破,我得选择合适的时机才行?”
“合适的时机?难不成是族比的时候?”
“聪明,师兄我给你的竞争对手,准备了一个大的礼物!”
“难不成是天……”
“哎,不要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啊,毕竟已经进入上官家族的势力范围了,我们得小心!”
二人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云天城外了,上官狐月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见见家里人。
齐玉阳则看着远处天上的那座气势磅礴的天宫,啧啧称奇,到底是强者如云的大家族啊!
二人朝着天上那座天宫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中年人在听到手下人汇报上官狐月已经进城,脸上露出许久没有的笑容,一个闪身就不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