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啊你死得好惨啊!”贾张氏拉着长声儿,一呼三叹哭天抢地的在轧钢厂大院里大呼小叫。
娄厂长也有点头疼,易中海没等到下班就跑回去报丧去了,贾张氏马上就跟着易中海来到轧钢厂,轧钢厂根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处理。
李振邦也在旁边看热闹,听到工人描述刚才贾富贵从梯子上跌下来的过程,第一个感觉就是贾富贵是触电掉下来摔死的,怎么可能?贾富贵可是老电工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接电需要先断电?难道不是,李振邦想着就看向贾富贵的手上,果然发现了贾富贵手上有一点焦黑的烧灼痕迹,确认了,贾富贵当时触电了!
想着昨晚上易中海和贾张氏在地窖说的那些话,当时就有“找死、不想活”之类的言语,又联想到易中海和贾富贵是密谈过的,当时贾富贵触电的时候易中海在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易中海,李振邦的精神力强大,很容易就感觉出来易中海身上那还没有散去的杀气,确认了!贾富贵的死跟易中海有很大的关系!
李振邦深深地看了一眼易中海,而此时易中海也正好看到李振邦,易中海的心里立即就是一突,瞳孔都微微的缩了起来。
“难道这个小畜生看到了什么?”易中海心里微微的忐忑了起来。
李振邦心中也已经确认了怎么回事,但是心里根本就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一群禽兽而已,死一个少一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易中海杀过一次人就会有第二次,这是肯定的,只要人的手里有了锤子,那么他看到钉子想砸,看到石头也想砸,却根本不会去想其他的解决办法,反正死的都是禽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李振邦看到娄厂长想说话,立即上前拉住了娄厂长,示意娄厂长现在别做决定,毕竟自己想娶人家闺女,一家人,得帮一把。
娄厂长看到李振邦拉住自己,示意自己去一边说话。
“怎么了?”娄厂长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振邦。
“娄叔,你先别对贾家应承什么,贾张氏这个女人是个泼皮无赖,你答应给他什么补偿他都不会满足的,而且还会跟你闹,到时候煽动工人情绪,你就下不来台了,而且最后肯定破财免灾,厂子会多拿出很多钱,要是以后再有事故怎么办?”
“那怎么处理?”娄厂长这个人是个不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娄厂长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毛病,但是就是改不了,这时候有人出主意,立即问道。
“娄叔,你这样,让副厂长出面,先让家属把尸体领回去,先别提抚恤金的事情,让他先办后事,回头在按照厂子里的抚恤标准给他把抚恤金送过去,娄叔,你看着,到时候易中海肯定带着贾家挑头来跟厂子闹,到时候你让厂子再跟他家谈工位的事,如果他家同意这么解决就把贾富贵的工龄算给他家,如果不同意就让他从学徒工开始干,也就这样解决了。”
娄厂长立即明白了,看来这个贾家不是好相与的,点了点头,回头对一个副厂长吩咐起来,然后就上前一步安慰了一下贾张氏,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也就是现在是立国后了,要是立国前,在工厂里做工,死了也就是抬出去往乱葬岗一扔,象征性的赔点钱就行了,你敢告官?信不信买通官府在办你个扰乱治安,最后弄得你家破人亡?
现在老百姓当家做主,虽然厂子是私营的,但是现在已经出现苗头,生产什么已经不是资本家自己说了算了,国家开始统一规划,再说娄家这么多年对待工人确实不错,并没有无下限的剥削工人。
“资本家没良心啊!在厂子里死了人不管了啊!老天你开开眼吧!”贾张氏是认识娄厂长的,一看娄厂长要走,立即不乐意了,开始大喊大闹,在地上打起滚来。
“闭嘴,闹什么闹?厂子说不管了?再闹信不信我让保卫科把你叉出去?”张副厂长立即站出来冲着贾张氏训斥道。
“张副厂长,您别生气,贾张氏这是刚死了丈夫昏了头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易中海立即站出来打圆场,毕竟这是自己孩子的妈,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能不管,要是能从厂子多弄点钱出来,自己儿子也能过得好点不是?
“少来这套!易中海,怎么处理工伤死亡的事,厂子是有规定的,而且也没有现场抚恤的道理,赶紧的让他们家里把贾富贵的遗体拉回去先办后事,厂子这边马上开始走程序!”
“走程序?”易中海可不想让厂子走正常程序领抚恤金啊,他是想着走非正常的程序,在现场逼宫多弄点钱啊。
“张副厂长,您看贾富贵在厂子里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挣得也不多,工资吃饭也就勉强而已,根本没攒下什么钱,贾家一家就剩下孤儿寡母了,没什么收入,能不能在抚恤金上放宽一些?”
张副厂长一听就知道易中海什么意思了,刚才娄厂长可是跟他交代过了。让他防备易中海闹事,就对易中海开口问:“你想怎么宽?”
“您看副厂长,厂子里确实有标准,但是给的也太少了,毕竟是一条人命,大家都是有家人的,如果大家有人在厂子出事了,家里就会面临挨饿的风险,所以能不能让厂里提高标准?”现在的易中海就已经学会了道德绑架了,知道自己和贾张氏跟厂子谈判讨不了好,只能把所有的工人都给拉下水。
围观的工人一下就嗡嗡的议论起来,看向张副厂长的眼神也不善起来。
“闭嘴,易中海!多少的抚恤金都是有规定的,而且现在当家做主的是咱们工人兄弟,国家也对伤残死亡都有明确的抚恤标准,咱们厂的标准可是比国家标准要高的!
咱们厂子从成立开始都多少年了?当时刮民党执政的时候,也没有亏待大家吧?那时候是什么条件,刮民党打秋风把厂子封了三个月,厂子当时一分钱的收入也没有,厂子周转不开了,娄厂长当时自己出钱也是按时发放工资没亏待大家吧?
隔了几百米的纱厂的工人当时过得什么日子大家不会看不到吧?娄厂长对大家怎么样?这么多年咱们厂子的老工人大部分还在,不会忘了吧?你现在让我放宽标准,怎么放宽?这对前边受伤或者死亡的工人兄弟公平不公平?
只提高你的标准不提高别人的标准是不是对他们的不公平?你认为标准不合理是不是要对抗国家的规定?”张副厂长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当上一厂之长的又岂是愚钝之辈?一听易中海的话就立即用魔法打败魔法,你不是要道德绑架吗?我也绑架!一顿连续反问下来弄得易中海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