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能不能先别报警,村子里出的事,一般先在村子里解决,先回去和我爸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看着卢耀祖坚定的眼神,林雨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冲卢耀祖点了点头。
路上我们路过一户开着门的人家,卢耀祖进到屋里,问村民要了两瓢水。
递给我和林雨一瓢,自己端起另外一瓢,使劲的漱起口来。
我和林雨也端着瓢,轮流漱了漱口,毕竟一想起来我们吃过的蜂蜜,是从人体蜂巢上培育出来的,就感到一阵反胃,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回到卢耀祖家,卢叔正在院子里散步。
卢耀祖走上前,把我们发现的情况都跟卢叔讲了一遍。
卢叔眯着眼睛认真的听着,直到后来卢耀祖说死的人是李婶,尸体还被李叔做成了蜂房的时候,卢叔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祠堂掌灯。”
卢叔说完这四个字,就径直的朝着外面走去。
卢耀祖的奶奶和妈妈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在得知李婶已经死去的时候,卢奶奶更是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卢耀祖则是带着我们,一路跑着去了祠堂。
到了祠堂,我们跟守堂人说明了是村长让掌灯情况后,守堂人进入了祠堂点起了油灯。
随着祠堂的灯一盏一盏的被点起,附近的村民在祠堂门口也是越聚越多。
卢耀祖告诉我们,村里只要是看到祠堂点灯的村民,都会跑回家去告诉全家的人。
他们村祠堂除了每年祭祖的时候会点灯,平时都不会点灯的。
只有村里发生了大事,或者有大的变动才会掌灯通知。
随着人越聚越多,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祠堂今晚怎么掌灯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估计是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了!祖蛇那么大的事,村长都没有掌灯,说明这次的事更大了。”
“阿耀,村长呢?!祠堂掌灯,怎么他没有来啊?!”
人群中有人向卢耀祖提出了疑问。
卢耀祖站在祠堂的门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能尴尬的说着:“我爹一会就到,一会就到。”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随着人群自动分成了两半,从中间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卢耀祖的父亲卢汉庭,走在后面的,正是抱着蜂巢去了山上的李叔。
卢叔让守堂人大打开祠堂的大门,让村民们都进去。
我和林雨因为不是村里的,不敢贸然进入祠堂,只能等卢姓村民们都进去了,和外姓村民在门外看着。
卢耀祖也站在祠堂的门边上,陪着我们。
祠堂里面南北相对的,各摆放了两排椅子,向西供奉的牌位前,还摆放着两张朝东的太师椅。
卢叔坐在了左边的那把太师椅上,李叔则低着头一脸胆怯的站在中间。
剩下的两排椅子上,坐满了村里辈份最高的几位,其中就有卢耀祖的奶奶和那晚组织村民去救祖蛇的百岁爷。
等人差不多到齐了,卢叔用眼睛扫视一下众人,本是嘈杂的祠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诸位乡亲,十多年前咱们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李明的妻子卢丽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当时全村的人配合警方,一起寻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最后是李明在家中找到了一封书信,说是卢丽娟去省城打工去了,这事才不了了之。”
“今晚犬子和他的同学,在去李明那购买蜂蜜糕的时候,无意间撞破了他的秘密。”
“现在卢丽娟的尸体,被他做成了蜂房,就藏在卧室床下的密室里。”
祠堂里的众人,听到卢丽娟是被李明害死的,一瞬间炸开了锅。
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过后。
“卢姨您怎么了?!”
祠堂里卢丽娟妈妈,听到噩耗后直接晕了过去。
祠堂里一瞬间,冲出了好几个卢丽娟的娘家人,拽住李明做势就要将他就地正法。
卢叔赶紧大喝一声,“都退下,祖宗牌位面前谁敢放肆!”众人这才放开李明,愤忿的退下。
等祠堂重新恢复安静,卢叔这才点了几个村里村民的名字,和他们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让他们去李叔的卧室里把尸体弄出来。
这几个村民走后,卢叔站起身来走到李叔跟前用严肃低沉的语气说道:“在祖宗仙人面前跪下。”
见李叔站着没动,后面的村民上来,直接两脚踹到李叔的后膝窝处,强硬的使他跪了下来。
卢叔厉声问道:“李明,你当初为什么要害死卢丽娟,还要残忍的把她的身体做成蜂房,到底是为什么?!”
李叔听到卢叔责问他,一改刚才的懦弱胆怯,缓缓的抬起了头,对上卢叔的视线一字一顿的说道。
“卢汉庭,你不要以为你是村长,你就可以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是卢姓人的村长,我不认你!”
李叔想要反抗着站起来,无奈奈身后被两个青年按着不能动弹,只能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和门外的人。
“你们卢姓人,处处压我们外姓人一头,你们死了可以葬在祖蛇的宝穴里,我们就只能弃尸荒坟。”
“你们先人的牌位就可以高高在上的,供奉在这祠堂里,我们外姓人就连进入这祠堂的资格都没有!”
说着李叔又一次剧烈的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李叔大声喊道:“这没我的祖宗先辈,我凭什么要跪下!”
“就因为我们是外姓人,我们就的把位置好的前村让给你们住,我们外姓人就活该得住在后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卢叔没接李叔的话,只是态度生硬的反问了李叔一句。
“这些是你杀害发妻的理由吗?!”
李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道:“卢丽娟这个臭婆娘,仗着她姓卢,有你们卢姓人撑腰,在家里根本没有把我当一回事!”
“当初结婚的时候,她甚至连根针都没有带回来。”
“我每天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养蜂做糕,她每天什么活也不做,隔三差五的就知道往城里跑,每次回来都没有好脸。”
“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就知道抱怨说家里太穷了,说我没本事,让我努力挣钱。”
“直到那天,她做了一件让我实在无法容忍的事,我才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