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张宇凡体内的真炁霎时暴涨,紧接着在他的脚下卷起一道宛若浪华的真炁,且伴随脚步的迈出,张宇凡仅用数息便来到了许三身前。
“什么!?”
许三眼睛瞪得跟鱼眼一样,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受了张宇凡一掌。
轰!
那一掌犹若脱缰之马,暗藏着一股暗劲狠狠轰在许三胸口。
许三只觉胸口袭来一阵闷痛,整个人脸色霎时惨白,身体如一颗被丢弃的石头重重摔出数米远。
“噗噗!”
一口血瞬间从许三肥肠般的嘴边吐出,他乏力的趴在地上,抬头时满目不甘地瞪着张宇凡。
张宇凡当着众人的面仅用了一招就重伤了许三,可他哪里受到过这等奇耻大辱,下一秒竟是硬生将身体撑了起来,充满杀伐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张宇凡。
“小子你找死!”许三暴跳如雷,顿时抽出凶拳朝张宇凡轰去。但下一秒,营帐内忽地闪来一道身影,且裹挟着一声呵斥迅速靠近:“许三!”
“嘭!”
只见,那道身影迅速停在了张宇凡身前,眨眼间接下了许三的那记重拳。
待许三看清楚那道身影之后,愤恨的脸上竟转变成了一种震惊和退怯,而他身上原本散发出的气势此刻间更是荡然无存。
震惊之余,许三的声音脱口而出:“团长!?”
替张宇凡挡下许三攻击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散修团的团长,羽林胜。
羽林胜身着褐红长衣,上身穿着一件软甲, 脚下踩着黑底皂靴,看起来也才三十来岁的样子。
许三面露不解之色,委屈的眼神望着羽林胜说道:“团长,你为什么保这小子?”
“放肆!”羽林胜厉声呵斥道,“人家从二阶妖兽手中救下了副团长,理应是我们散修团的恩人,你这般对待恩人,今后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们散修团?”
“可这小子……”
许三不服气,望着张宇凡的眼里依然带着几分杀意,但他话才刚开口,又被羽林胜的一番呵斥所打断。
“够了!”
“许三,以前你做的那些蠢事我不计较,但今日这事,你必须给恩人跪下认错。”
“要么,你就离开散修团,永远不要再回来!”
羽林胜面色冷怒,但说出这样的绝话也并非他一贯作风,平日里他待人都很和睦,许三在散修团里虽然给他惹来了不少事端,但他也没有想着把许三赶走,但今日发生之事,却是让所有人对羽林胜的印象有了些许改变。
许三在不该滋事的时间段惹了祸端,而且还是对救下副团长的恩人滋事。看来,这次他们团长是真的动怒了。
“许三,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给团长认个错嘛。”
“对啊,许三,不就认个错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给他认个错嘛。”
周围人都在劝许三向团长认错,但许三性格刚烈,怎会是那种容易屈服的人,而且羽林胜作为散修团团长,不可能不知道许三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笔直的站在原地,目光里带着恨意的瞪着身后的张宇凡。
张宇凡原本以为这只是他们在外人面前的做作,但瞧见羽林胜态度坚决,就连周围成员的脸色都变差了许多,他才意识到羽林胜可能来真的。
“那个…其实没必要…”
可他刚说话,便被羽林胜打断了思绪。
“张恩人莫要多说,今日他必须向你认错。”
羽林胜的语气愈发沉重,“否则就离开散修团!”
此话一出,全场皆是惊声一片,随之又陷入到一度渗人的沉默之中。
“这……”
张宇凡嘴角一抽,性格如此刚烈的一个人,叫他认错,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看来,他的到来倒是给了羽林胜一种能够赶走许三的合理理由罢了。想到这,他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许三的选择。
许三捏紧拳头,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他再次看了一眼张宇凡,眼神里的恨意比方才消散了许多。
随后,他看向羽林胜,然后走到张宇凡身前,咬着后牙槽说道:“我许三没啥大本事,但这辈子只向三种人下跪。”
“一是跪祖宗,二是跪爹妈,三是跪恩人。”
“你救了我们副团长,是我们散修团的恩人,所以也是我许三的恩人。”
说到这里,许三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张宇凡身前,并给张宇凡磕了一个响头:“恩人在上,受许三一拜。”
张宇凡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浑身不适,接着急忙上前企图拉起许三结束这样一个过程。
但许三死活不肯起来,非说什么得不到张宇凡的原谅就绝不起来。以至于张宇凡费了好些口舌解释之后方才让他从地上起来。
这刚烈的男人来气快,消气也快,瞬间便对张宇凡没了敌意。
一旁的羽林胜瞧见许三竟破天荒的会向人认错,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心底却比铁还要僵硬几分。
许三憨笑着离开之后,羽林胜方才向张宇凡介绍道:“在下羽林胜,是这小小散修团的团长。”
“下属失礼,还望恩人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