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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戎狄住处出来,言溪和春姹带着那柄弯刀和书信,穿过来时的巷子,上了在巷子口上一直等候着的马车。

马车从秀水街上穿行。

秀水街极其热闹,全京城好看的成衣都是在这里做的,甚至有些师父的手艺,堪比皇宫内的制衣局。

因此,京城有名望的夫人、小姐都到这里做衣服,甚至做一件衣服的价格要到二十两银,实在是昂贵。

马车在晃悠悠的走着,春姹撩着帘子不住的往外看。

言溪很是疲累,她有了萌新以后,晚上总是休息不好。今天又为着梅如玉的事情,奔波了快要一天,她将头倚在马车的车厢壁上,闭着眼睛。

“娘娘,你看!”

言溪循着春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珠环翠绕的女人在挑拣着布料,她的旁边跟着两个丫鬟。每个丫鬟都抱着一大堆,新挑好布料和新做好的衣服。

后面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表情有些厌恶的拧着眉头。

言溪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桃花。那这个女人就是苏景儿了?

言溪:“别说,眉眼和苏锦儿有几分相似。苏锦儿行为乖张,这个女人有些妖媚。”

春姹:“这胡家的小妾,做的很舒服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正室夫人出街呢!”

言溪:“有个婆婆怕得罪太后,一味讨好的供着,怎么能不舒服?”

言溪回过身来,继续假寐。

“娘娘,要不要去看看!”

春姹提议道。

言溪正想说话,她睁开眼,忽地瞥见身边的那柄弯刀和戎狄写的那张纸,道:“不了,宫里还有人等的焦心呐!别的事情,我可没有力气再管了!”

马车驶回红莲斋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

萌新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在奶妈自己刚生了孩子没有太久,还能帮着喂些奶。

言溪抱过小萌新心疼不已,连着在脑门上亲了好几口,心里揪着的痛,才算舒缓些。

等到把小萌新哄好后,言溪就去见梅如玉了。

“娘娘,今天你都没好好用过膳呢!”

“梅姐姐病成这样,我如何吃得下?总得医好了她的心病吧!”

“娘娘,小心,这边路不平。”

春姹挑着灯,提醒着言溪注意道路。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如玉阁。

梅如玉依旧重重得咳嗽,当她听见言溪来了,神采瞬间爬上了眉梢。

“妹妹,真是难为你了!”

“快别这么说!这是他的东西,还有写给你的东西!”

梅如玉展开那两句诗,轻声念了起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念完之后,她的脸上露出掩盖不住的笑容,连喘息似乎也比刚才轻了。

这药真灵啊!今天虽然奔波得很累,可却也值得。

“言妃娘娘,请受我一拜!”

梅妃的贴身侍女羌笛,就要跪下来给言溪磕头。

“哎……,这可使不得!”

言溪赶紧上前去搀扶羌笛。

“娘娘,若是你不来。小姐她不吃不喝,也不吃药,哎,我都快急死了!”

羌笛说着看了梅如玉一眼,梅如玉有些不好意思。

“让妹妹受累了,姐姐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梅如玉这也太痴情了吧,竟然为了戎狄,连命都不要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不行,自己得劝劝她,告诉她正确的恋爱观!

“姐姐,这药我也给你拿来了。你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吃药了吧?

再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若是不爱惜自己,戎狄就算是有心,你也没那命等啊!什么最重要?当然是自己身体了!”

言溪一席话虽然说的比较粗糙,梅如玉也算是听懂了,连连点头说:“是姐姐愚钝,妹妹要多教化姐姐才好!”

这些话说的言溪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有什么教化?分明是不要把爱情当成命,就对了。

坐了一会儿,言溪记挂着小萌新,就带着春姹告辞了。

临走,梅如玉弱弱的问,“这柄弯刀是何意?”

“弯刀是我替你拿过来的,这柄弯刀是戎狄的随身之物。用作定情信物,牢靠一些!”

梅如玉点头,神情和脸色似乎比刚来的时候,又好了很多。

言溪很是得意,又暗自叫道:这药真灵!

回到红莲斋,言溪很累,可心里很高兴。她想,今天一定要早些休息,浑身累的像是散了架。

“喂,画本看得如何了?”

言溪一抬头,看见皇上正油嘴滑舌的说着话,朝自己这边走来。

哎,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人呢?这会儿都跑到哪儿去了?

皇上见言溪伸着脖子四处巡视,道:“我把她们都支走了,现在没人碍咱们两个的眼!”

真是不害臊,啥话都敢说,言溪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怎么不说话?问你呢?画本看了没有?”

不提画本还好,一提画本,言溪的脸更红了。本来就白的脸上,像是施了一层胭脂,在烛光下,显得更加明亮动人。

“怎么?这么害羞,啥都……”

“见过不要脸,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竟然堂而皇之的问人家这个!”

言溪一句话,把皇上要说的话,给噎了回去。

他翻了半天白眼儿,直愣愣的瞪着言溪道:“我不问你,那我问谁?相互交流么?不喜欢就算了!”

说完,他讪讪地走了。言溪看着他的背影,忽地有些心疼,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拒绝说这个。

只是今天看了梅如玉和戎狄之间的情感,都是先有爱慕,再有感情,着实羡慕。

自己和皇上顾宴开之间,是先水到渠成,再各种补票,有些倒行逆施,心里不免遗憾。

毕竟,皇上对自己从来只有宠爱,没给过自己什么定情信物。封妃、过节的各种赏赐,从来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独有的、。

男人来自火星,皇上顾宴开想得是,她不喜欢谈这个,那就不谈了,有些扫兴!

女人来自水星,言溪想的是,他怎么总跟我谈这个,难道他只是喜欢跟我这样,真是低俗,动物!难道就不能像戎狄一样,给我也写两句诗出来?

于是,两个不同想法的人,带着各自的想法,像平行线一样,在宫里半个多月没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