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言溪把她扶起来,转身从怀里掏出两千两银子的银票,对春姹说:“快点儿去吧!”
春姹接过来一看,这银票根本不是本地的,“娘娘,这?”
言溪知道春姹问这银票是哪里来的?去哪里能兑换?
“这银票是我的丝绸庄赚的!”
“你的丝绸庄?”春姹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看着言溪,她没想到,这几个月不见,自家的娘娘竟然顺路做起了生意。
言溪点头,“没错!我的!是我跟一个绸缎庄的老板合伙做的!”
春姹捏着手里的银票,道:“娘娘,这苏州的银票,还要去苏州兑换银子么?”
这,言溪倒是没有想过。刚才,给春姹银票的时候,只是想着给她去办事儿,却没有想这么多!
这肯定不能去苏州兑换啊!不过,这银票真是麻烦,还要研究怎么取钱。
言溪从春姹手里拿过银票揣到怀里,转身去了里屋,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兜儿,里面足足有三百两,“去吧,你先将小公主奶娘的家人,安置好了!”
春姹接过布兜,她看了一眼布衣妇人,转身就走了!
冬红本就对布衣妇人有些不待见,看见她不由得转眼看向别处。
“姐姐,你看我这也是身不由己,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布衣妇人走到冬红跟前,抓住她的胳膊,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冬红是个性子直的姑娘,对于这种前后不一的做法,十分费解,甚至是看不上。
她一把手将布衣妇人的手甩开,推了她一下,“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装什么装?明明就是来害我们娘娘的,装什么一家人?谁是你姐姐?你那奶娘的妹子,都比我大好几岁呢,你哪里来的姐姐?真是不嫌害臊!”
言溪一见冬红的气儿正在头上,喊了她一声,“冬红!”
冬红看了言溪一眼,气得跺着脚走出了红莲斋。
言溪知道冬红是气自己心太软,竟然给这种人解围,甚至是将她留在红莲斋里。
布衣妇人见冬红对言溪的态度,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娘娘,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你都不惩罚她么?”
言溪走到雕花的檀木椅子旁,坐了下来,她打量着布衣妇人,“为什么罚她?我今天不罚你,也是看在你妹子的份儿上!你虽然受人胁迫,可是至死都没有真心悔过。我之所以帮你,也是看在你妹子的份儿上!”
布衣妇人神色慌乱,嘴角发颤,两颗盈盈的泪水滴落了下来,“娘娘,我……我错了!”
言溪摆了摆手,道:“但愿你是真心悔过!好了,下去吧!”
香草将布衣妇人带了下去。
言溪觉得乏累,合上眼睛,就睡着了。正睡得香的时候,有人将她摇醒了,她睁眼一看,是初见晴。
“呦呵,稀客!晴妃姐姐!”言溪骨碌一下爬了起来。
初见晴撇着嘴道,“少来这套,回来以后,就装作不认识我了!我不来找你,你惯不会去找我的!”
说完,她一扭身,看着很生气的样子。
言溪知道,这货是被鲁奴惯出毛病来了。现在,跟谁都耍小性子。
她试图拉了拉初见晴的胳膊肘,初见晴使劲儿的拐到了一边。她又去另一边拉,“好姐姐,别生气了嘛!”
没想到,初见晴的胳膊肘还在拐来拐去!
言溪一见,哄是不行的,只好用吓来唬住她!
“姐姐,我听说南蛮王最近又添了两房妃子!你还不赶紧让人给他送信儿,催他来接你!”言溪说着,看着初见晴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她的双手紧紧挍衣服,像是要把衣服给弄断。
言溪没想到晴妃竟然这么认真,这样两句话就真的信了,心里暗自得意。
“不过,也没关系。万一这消息是假的呢!姐姐,你可别太伤心了!”言溪安慰着初见晴,心里有种清风拂面的得意之感。
对付这种恋爱脑,就要掐中要害。
“少来了!他才跟我送信儿来!说是,不日就派人送来聘礼,迎我进南蛮呢!哪里来的两房妃子?再说,你整天忙的跟烧了猴屁股一样,哪里有空管我的事儿?”初见晴一扫刚才那副紧张的样子,信誓旦旦的说。
言溪没想到初见晴的情商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噌-噌”往上蹿啊!
“姐姐,果然变了一个人!”言溪说着,眉眼里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不变,等死啊!我嫁过去,就一个人,身边没有说体己话的人,脑袋再不好使,日子就没法过了!”初见晴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言溪。
“看看,他写的!”
言溪伸手接了过来,他从里面取出信纸,展平,看了两句,不由得叹道:“真是深情啊!你这颗心,恐怕早就飞走了吧?”
言溪说着,拍了拍初见晴的肩膀,“姐姐,我明天帮你去向皇上求休书去!”、
初见晴没有想到,言溪竟然猜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她不由得伸出一根手指,朝着言溪的脑门儿上戳了上去。
“真是个人精啊!”
言溪不由得笑了笑,“姐姐,那借你的银子,能不能免了呢?”
晴妃一听站了起来,生气得说道:“怎么可以?你为我去求情,我十分感激。可是,那两万两银子,若是就这么相互抵消了,我接受不了!”
言溪知道初见晴也是个爱银子的主儿,只要用更大的诱惑给她,她就放弃眼前的小利润,转而改口。
“南蛮王听说在边境处,修了一国库,专门用来盛放沟底的银子!姐姐,南蛮王都那么有钱了,你计较这两万两银子么?”
初见晴见她说的对,就没有再坚持。
言溪摇着他的胳膊,慢悠悠的说道:“谢谢你了,晴妃姐姐!”
晴妃扬着手里的信,对言溪说:“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有置办,时间很紧张,先回去了!”
她说完步履匆匆的奔向了晴雪苑的方向。
言溪看着她的背影,摇头道:“女大不中留,的确如此啊!”